新侍女
在外人看來,唱歌的是六月,但事實上,真正唱歌的人一直都是雪奈。
不隻是像卡卡西這般的忍者在初初聽見雪奈的歌聲之時會情不自禁,就連六月自個沉浸在雪奈的歌聲當中,一時間竟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雪奈的歌就是有這種魔力,讓人一瞬間為之共情,心神都被雪奈控製住。
一曲完畢,六月大夫不由得歎道:“你當真是天生吃這行飯的。”
她們雖是遊女,但要做到花魁這個位置,靠的可不僅僅隻是身體,最重要的是才藝。
她的棋藝雖好,畢竟曲高和寡,看得懂的人少,欣賞者就更少,相較之下,歌藝就容易入門得多了,但要唱到像雪奈這般的魔性的,也是少見。
當初代老友照顧雪奈原本不過是順手而為之,沒想到現在她倒是靠著雪奈照顧她多些了。要不是有著雪奈的歌聲支撐著,她也不能坐穩這玉菊屋裏的第一大夫的位置,不過也快到極限了。
在玉菊屋裏,那怕她和老鴇有意保護著雪奈,但雪奈做為她的貼身侍女,難免會有讓人瞧見的時候,小時候還好些,但現在嗎……
瞧著雪奈漸漸長開的容貌,六月也不由得暗暗驚心,按說在花街上多得是美麗的女孩,可當真沒有一個能及得上雪奈。
雪奈長的極像荒川零,母女倆要是站在一起,一眼就知道是母女,但雪奈的眉眼間卻又比荒川零更加精致美麗。
雖然還小,但已經有不少客人喜歡點她做伴,明裏暗裏暗示著願意花大錢在雪奈的水揚上,要不是她和老鴇護的好,說不定早就讓那些男人占了便宜。
六月輕聲道:“你這陣子盡量少出門,媽媽如果派人來叫你,你也不要去,要是旁人問起,就說是我說的便是。”
雪奈不解的歪歪頭。
六月摸摸雪奈的小臉,“在這裏,長的太漂亮是種罪。”
雪奈聳聳肩,“沒有人能占得了我的便宜。”
隨著時間的過去,她的身體上的一些小毛病也逐漸沒了。
雖然施展高級忍術上還是有些結結巴巴,但施展一些低階的忍術已經沒有問題,而且她練的最好的出乎她的意外竟然是幻術!
或許……這和她曾經做過數百年的海妖有關,海妖的本質畢竟是迷惑人的。
她的幻術再加上她的歌,分分鍾叫那些色狼重新做人。
六月也知道雪奈會一些忍術,不過她著實不看好雪奈的那些小把戲。
她搖搖頭,意有所指道:“這裏可是花街。”
花街可是人員最複雜的地方,不但有貴族、有遊女,更是有忍者,甚至是叛忍,雪奈那點子小把戲哄得過別人,但可哄不過那些真正厲害的忍者。
想來零也是察覺到這一點,才會派人來保護雪奈。
六月拍了拍手,從外麵走進一個莫約十四、五歲上下的年輕女子,那女子穿著一襲寶藍色的和服,清秀的臉上不施脂粉,整個人說不出的溫柔舒服。
那年輕女人微一躬身,“水無月白見過六月大人、雪奈大人。”
水無月白……
雪奈微微皺眉,感覺這個名字好耳熟啊。
她下意識的瞧了清秀可人的白一眼,疑惑問道:“我們以前見過嗎?”
白眉眼間露出了訝異之色,一瞬間想起了幼時君麻呂拉著他一起去見雪奈的那一次。
他搖頭微笑,“我們是第一次見麵哦。”
雪奈歪歪頭,可是總覺得似乎見過啊,這名字、這模樣,她們真的沒見過嗎?
六月笑道:“白是新進的侍女,你有事不妨吩咐白去做。”
“咦!”雪奈下意識的拒絕,“不用這麽麻煩吧!我身邊有悅子就夠了。”
悅子就是專門伺候著她的禿,雖然年紀小,但個性很機靈,有悅子照顧她就夠了,犯不著再多來一個侍女。
別看花魁人前風光,但事實上這份風光全都得靠自己維持,無論是衣著、服飾、平時伺候六月,或代六月接客的新造,全都是六月雇用的,就連她也是,她自個也是領六月的薪水呢,那好意思再讓六月為她再多雇用一個人呢。
“這沒什麽。”六月抿嘴一笑。
事實上,這個人可是荒川送過來的,別看荒川零把雪奈送過來之後好幾年不聞不問的,但私底下還是挺關心雪奈的,要不也不會特別送一個忍者過來保護雪奈了。
“這……”雪奈還是有一些猶豫。
六月揮揮手,不分由說的定下,“就這樣吧!萬一再碰到麻煩的客人糾纏你時,也好有人可以幫你。”
“這……”雪奈撓頭,上次纏著她的是個忍者啊,又不是一般人,即使白也在,隻怕幫不上忙吧。
不過六月非常堅持,雪奈也隻好收下了白。
既然是貼身侍女,自然是該貼身伺候著。雪奈雖然是老鴇重點培養的未來花魁,不過畢竟還不是花魁,能夠擁有自己的一間房間,不用和其他的禿擠在一起,就已經是老鴇和六月聯手給她開後門了,那有可能安排其他的房間給白睡。
雖然也可以讓白跟悅子一樣去睡大通鋪,不過這樣就失了貼身照顧的意義啦。
雪奈,幹脆大方的把床分給白道:“還好我的床夠大,你睡另外一邊吧。”
大概是被我愛羅給影響到了,雪奈的房間雖然不大,不過床倒是夠大的,也夠睡下二個大人了。
看著那張床,白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一瞬間整張臉都紅了,嚅嚅道:“我……我去其他房間睡吧。”
雪奈曬道:“這裏那有其他房間給你睡呢。”
她笑道:“別擔心啦,我的睡姿不錯,不會壓到你的。”
咳咳,雖然她以前的睡姿是豪放派的,不過這些年在六月的調/教之下也總算練回來了,要是再碰到我愛羅,也不會再發生我愛羅被她擠下床的事啦。
“咳咳。”也不知道是那個字挑動了白的敏感神經,白的臉紅的就像是有火燒一樣。
瞧著雪奈的單純的眼眸,白的臉更紅了,他嚅嚅道:“我是不放心我自己。”
他下意識了摸了摸脖子,感覺這事要是給君麻呂知道了,自己的小命怕是危矣啊。
白的目光忍不住在雪奈的小臉上一轉,然後又匆匆的移開了目光,雖然雪奈大人長的很像很像荒川大人,可不知怎麽的,那模樣硬是比荒川大人更加精致美麗,偏生……又沒有荒川大人那麽的強。
如果荒川大人是強到讓人不敢侵犯,那雪奈便是弱到讓人心癢,想要一口吞了她,也還好她還小,不然……
想著六月無意間透露的事情,白臉色微沉,“雪奈大人,六月大人說的那個什麽忍者纏著你,是怎麽一回事?”
“啊!別叫我雪奈大人了,叫我雪奈就好了。”雪奈先是糾正了白的稱呼之後,才在白的追問之下說道:“沒什麽,就是上次遇到了一個忍者,一直在追問我的年紀罷了。”
說起來,那個白長炸的家夥也挺奇怪的,就問問了她的年齡,也沒有怎麽樣,不過一知道她的年齡之後,那模樣活像是見了鬼一樣,連錢都沒付就跑了。
老鴇為了這事差點沒氣瘋,隻差沒在門外寫上忍者與狗不得入內的告示了,虧那家夥據說還是什麽木葉三忍之一,竟然會做出白女/票這種事!
白的神情凝重,雪奈大人和荒川大人長的實在太像了,隻要見過荒川大人的,再見到雪奈,必定會猜出她們之間的關係。
“對了,別說這些了,我們睡覺吧!”雪奈拍了拍床,“快點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別看她隻是個禿,但她的課業也很多的啊!
一見到床,白的臉瞬間爆紅,這個……他不行!他不可以!
最後……不可以的白還是和雪奈一起睡了。
白睡的規規矩矩的,那手腳死死貼著身體,說什麽都不敢靠近雪奈,無奈的是,他雖然不敢靠近雪奈,但架不住雪奈靠近他啊。
他畢竟是擁有冰遁的忍者,那怕不特意施展查克拉,身上的體溫也比常人低上一些,怕熱的雪奈隻差沒把他當成抱枕睡了,整個人都貼了上來,還直說著白身上涼涼的好舒服。
白隻覺得整個人熱的厲害,做為十五歲的男孩子,又身兼醫療忍者,什麽該懂的,不該懂的早就懂了。
雪奈說他身子涼,他卻覺得他整個人熱的厲害,腦子都快無法思考了,偏生他越躲,雪奈越是靠近他,最後白隻能認命的把雪奈護在懷裏,難得的露出了死魚眼。
講真,他做了這麽多年的忍者,第一次碰到這麽危險的任務!!!
感覺他之後不是被荒川大人砍,就是會被君麻呂砍,怎麽都躲不過一個死字。
望著和荒川大人相似的容貌,白也不由得沉默了。
荒川大人究竟是什麽意思呢?把雪奈放在火之國的花街上,即使沒有自來也,也會有其他的木葉忍者發現雪奈的,到了那時……
白的眼眸微垂,莫名的,他有一種感覺,荒川大人似乎是故意要讓木葉的人發現雪奈的存在一般,可是為什麽?
一瞬間,他突然想起了在砂隱村裏不可不說的傳說。
那怕雪奈在砂隱村裏待的時間很短,但做為荒川大人唯一的女兒,三代風影的外孫女,當她出現在村子裏的那一瞬間,村子裏早就充滿著各種不可不說的傳說了。
在各式各樣的流言當中,最不可思議的便是有人猜測雪奈是荒川大人跟其他村的忍者所生的私生女,難道那個傳說中的父親不是什麽叛村的蠍,而是木葉的忍者嗎?
所以荒川大人才故意把雪奈安置在火之國的花街中嗎?好讓木葉的忍者發現雪奈?
白猜測了許久,始終也想不明白,但無論如何,他一定會保護雪奈的,用他的生命保護著她,盡管……她永遠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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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去麵試啊,希望能一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