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你一直都在監視我
顧弈琛正在氣頭上，對她突然冒出的這句話困惑不解，“你說什麽？別想扯話題，我問你和江時凡去墮落街幹什麽？”
“我讓你回頭！”林思羽強調了一遍。
如醍醐灌頂一般，顧弈琛錯愕地回過頭，林思羽站在他的麵前，臉上像是結了一層寒霜。
他看了看她的手機，是最近上市的最新款，前麵在車上的時候明明不是那部的，那說明……
“顧弈琛，你一直都在監視我是嗎？到底監視多久了？嗯？把人掌控在手中的感覺很爽吧？”
顧弈琛這才明白自己被套路了，他急忙開口：“語兒，你聽我解釋！”
“好啊，你解釋！我聽！”
林思羽特別知情達理，如果他能說出有力有據的理由，那她會試著理解他，並且原諒他。
這本書早已和她當初所看的劇情背道而馳，麵目全非了。這是一個全新的故事，她不再站在上帝視角，而是親自摸黑經曆。
她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是錯，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
因此，盡量選擇最優解，是她唯一能做的。
顧弈琛神情淡定，可心裏卻是忐忑得很，他思索半天，道：“因為我擔心你，怕你出什麽意外的時候，我能第一時間找到你。”
林思羽微笑：“弈琛，我差點信了，真的。如果我不了解那個追蹤器是什麽時候放進我的手機裏，我一定會被你的這一行為弄得感激涕零。
可是我偏偏知道了，從我們認識不到兩個星期，我的手機裏就被裝了這個東西，你從一開始就是有目的接近我的，對嗎？”
她還能笑得出來，是因為不想哭，她很失望，也許正如“注孤生”的詛咒，她的感情注定是不能善終的。
她不想承認，不想承認自己一心一意愛上的人，其實隻是一個心機頗深的謀略者。
她更不敢相信，這段感情其實並不純粹。
“不是的，語兒~你聽我說！”顧弈琛上前想要擁抱她，可他被無情地推開了。
撕心裂肺一般的痛苦，猶如刀割一樣難受，他是那麽害怕失去她，以至於如果能通過謊言來彌補，那哪怕是天打雷劈他也心甘情願。
“語兒，我承認，其實早在還沒見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在還未來T市之前，我就早把與顧市有關係的人全部了解了一遍，也包括你。
我一開始表現得冷漠，是因為我不確定你會不會對我感興趣，如果說我做錯了，那就是因為我太愛你。”
多少人打著“我愛你”的名號，做著苟且的勾當。
在她手機上安裝追蹤器，她無論去哪裏都被他弄得明明白白，假裝從來不認識進而接近她，引誘她一步步愛上他。
她曾經最討厭這樣的小說情節，甚至因此而不齒，可現在，她也變成其中一員了。
“顧弈琛，你知不知道這樣是犯法的，你侵犯了我的隱私權。”
“我知道！”顧弈琛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落雨了，是淅淅瀝瀝的小雨，像蹣跚的老人，慢慢落在人們的肩膀上，頭發上，臉上。
林思羽的臉都濕了，也不知道是雨還是淚。“我對你很失望，顧弈琛！”
顧弈琛痛苦地點點頭，抬起要撫摸她的手瞬時落下，他自覺地往後退，道歉道：“對不起，語兒，我確實錯了，我早知道是錯的，但因為太愛你，太想知道你的點點滴滴，所以我依然不悔改。
我知道這樣讓你傷心了，我不是你眼中的完美男友，我知道你接受求婚都不是完全心甘情願的，如果在我身邊你真的不幸福，那我願意放手，盡管我會難過，但我更希望你開心。”
一番真情告白後，顧弈琛快步上車離開，車子離開之際，留下一把雨傘。
林思羽都還沒來得及消化他說的話，他就急吼吼地離開了。
她傻傻地站在原地，一時竟沒了主意。
實際上，顧弈琛並未離去，車子停在回家的唯一出口處，如果她出來，就會看到他了。
他以退為進，把選擇權交給她。如果她選擇分手，他絕對不糾纏，如果她選擇和好，他會很感激他。
十分鍾後，她單薄的身影映入眼簾，她渾身都被打濕了，垂著頭，像隻被遺棄的小貓咪。
他心一緊，疼得幾乎窒息。
“語兒~”他衝上去把她抱進懷裏，用他寬厚的身軀護她周全。
林思羽曆來最不恥在感情中卑微的人，可現在的她好像也開始卑微了，否則照她的脾氣，被欺騙了，怎麽會選擇和好呢？應該甩他兩個耳光後，瀟灑離去的。
可她沒有做到。
“對不起~語兒~對不起，讓你難過不是我的本意！”
空曠的大街上，兩人在雨中擁抱在一起，畫麵有些朦朧，增添了些許詩意。
“下不為例！否則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好，再也不會了。”
這事兒，以這樣的結局收尾。
林思羽當初設計挑明這件事，本意也不打算鬧得很大，這隻是開始，後麵還有很多事要做。
“弈琛~我好愛你~”
“我也是，語兒，我愛你，永遠~”
林思羽一遍又一遍地吐露自己的心聲，她是真的愛他，可這種愛，像握在手中的沙子，感覺總有一天會全部消失。
那一夜，親密的事比以往更大膽，兩人都想用力地去抓住些什麽，隻有用那樣的激烈的事，才去挽留點什麽。
比如是一聲嘶吼，一個痕跡，或是激烈的衝撞，以及投入的配合……
—
沒有顧弈琛的追蹤後，江時凡這才大膽地找了時間地點和她見麵。
他拿出一張匯款單，查出來幾個月給葉子匯款的賬戶來自紐約的一位婦人。
經過仔細走訪調查，這位婦人和葉子沒有任何關係，倒是從她龐大的關係網中，查到她和愛麗絲是嬸侄關係。
“愛麗絲？”
又一次牽扯進愛麗絲，還記得上一次，牽扯進愛麗絲的事兒，還是由於給江時凡下藥。
“嗯，她和周屹有關係嗎？”
林思羽的天真發問讓江時凡愣住了，她始終不願去相信這事兒和顧弈琛有關係，甚至就是他主導的。
江時凡不看她，把咖啡送進嘴裏，不經心地說道：“她和周屹沒有關係，和顧弈琛的關係倒是密切。”
“阿凡，我……”
“我知道你愛顧弈琛，可還是希望你理智一點，弄清楚到底他有什麽秘密，讓他不惜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