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林思羽蛇蠍心腸
“你還學會威脅我了?你厲害!”
顧弈琛對她表現出極其失望的表情,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門被砸關上的聲音特別響亮,猶如盤古開天辟地一般地聲響。
林思羽感覺耳膜都被震沒了,頓時耳邊嗡嗡嗡響,像是有無數蚊子在耳邊飛一樣。
那晚她沒有睡著,也不知道是為什麽,也許是難過,也許是痛苦,也許是失望,也許隻是單純的心情不好。
第二天,她頂著一個大黑眼圈醒來,看見明亮的光,眼睛都快被刺瞎了。
傭人一直用特別奇怪的眼神打量她,她以為是昨晚和顧弈琛吵架被她們聽到了,心中肯定在罵她太潑辣。
她沒有理會,把她們對她不懷好意的眼神理解為對顧弈琛的同情,僅此而已。
吃完早餐後,茫然地坐在客廳,哪兒都不想去,呆呆坐了好久,若不是電話鈴聲響起,她幾乎要成了一座雕塑。
“羽,你看新聞了嗎?到底是怎麽回事?網上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我還沒看社會新聞呢,什麽事啊?”
顧雯急忙勸解:“那就別看了,沒什麽事的。”
她越叫別看,林思羽就越有那個好奇心,她平靜地說了一句“嗯!”而後掛上電話,打開社交軟件。
熱搜前幾名都是她!!!
#林思羽壞女人#
#顧彥辰被冤枉了#
#顧彥辰好慘啊#
#林思羽說謊精#
每一個熱搜都爆了,這種現象前所未有。
她點開最熱的一個,以#林思羽壞女人#為詞條的搜索打開,隻見這個話題的討論度已經超過了十幾億。
【根據知情人爆料,林思羽是一個謊話連篇的女人。幾年前有一則消息,不知道大家是否還記得,林思羽汙蔑她的前夫顧氏集團總裁顧彥辰涉嫌給她下藥謀殺。但現在有人出來爆料,她對安眠藥根本不會過敏,當初進醫院的診斷病例也是假的。她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鏟除顧彥辰,得到全部的繼承金額。】
帖子還配上了假病例,以及林思羽當初讓鄭醫生給她做假證明的錄音。
這條帖子下麵有一百萬條評論,全部都是罵她的。
“我當初就覺得她不是什麽好人,人家顧彥辰看得上她都算好了,可惜了,顧彥辰和蘇若死了,而她像個破鞋一樣結了好幾次婚姻。”
“媽呀,顧弈琛知道她是這種女人嗎?實在太狠了,人家若是真的出軌,離婚就行了,有必要把別人整到這個地步?最毒婦人心啊。請給我原地死吧!”
“林思羽,你這個*狗,今天我要做壓倒你的雪花,請你原地去世,真的,你配活著嗎?”
……
林思羽私信有幾百萬條,每條都罵得特別難聽。
她再堅強,如此多的流言蜚語也差不多要把她壓垮了。
她呆愣在原地,想哭哭不出來,繼續點開與她有關的詞條來看,其中以#顧彥辰好慘#的熱搜又被抵到前麵來。
甚至有激進的網友要舉報她,把她抓進牢房。
鋪天蓋地的謾罵,如潮水一般向她襲來,她再也不忍卒讀,趕緊關閉上手機。
而這時,顧老爺子和郭貞上門了,想必是來興師問罪的。
他的臉色比以往還難看,一向還算慈祥的他,今日真正露出了他是大魔王的本質。
“網上說的是真的嗎?”他問。
“部分是真的。”
“我隻想知道兩件事,第一,彥辰試圖下藥謀害你是不是真的?那張假病例到底是怎麽回事?第二,你是否真的希望他去死?”
顧老爺子今日是帶著情緒來的,他不苟言笑,每一句話都十分擲地有聲。
林思羽這種經曆過風風雨雨的人,也被他的氣勢嚇倒。
這事兒一定是鄭醫生曝出來的,想必他保留這些,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刻。
她看錯了人,但她不後悔。
“我對安眠藥不會過敏,假病例是真的,因為當時太氣憤,所以才設計了那一出;其次,我也曾深深地希望顧彥辰趕緊死了。”
她的話剛說完,便挨了重重的一個耳光,臉上像是浸泡在辣椒水裏一樣,又燙又疼。
是老爺子扇過來的耳光,她本可以躲的,但她沒有。
“林思羽,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彥辰出軌了是有錯,但你有必要把他害死嗎?有必要把整個顧氏拉下水?如果當初沒有做緊急公關,事態會變成什麽樣子?”
林思羽對自己做過的一切都不後悔,並且如果沒有做過那些,她不會好端端地活到今日。
顧彥辰死去,那完全是他自作自受而已。
她的臉開始紅腫,說話有些困難,她毫不畏懼盯著老爺子,道:“我隻承認這個我做假,但其他的和我沒有關係。”
“所以你不承認?故意激怒蘇若,讓她對你舉槍,你明明知道彥辰愛上你,他會奮不顧身地為你付出一切。林思羽,你這個賤人,你有沒有心?啊?你有沒有心?”
郭貞向她咆哮,口水都噴在她的臉上了。
她不急不慢地抹了一把臉,道:“他們死有餘辜!”
“啪!!!”她的左臉又挨了一個耳光,這一巴掌是郭貞打的。
如果說她還欠顧彥辰什麽,那現在全部都還完了。
“你們打完了嗎?那請現在離開我家。”
“這是你家?這是弈琛的家,這兒姓顧,隻要我還活著一天,絕不能讓你進我們顧家的門。”
林思羽戲謔地看向他們,眼中盡是不屑和鄙視,她無所謂地說道:“是嗎?顧弈琛喜歡我,我也沒有辦法,是他求著我嫁進來的,好嗎?”
她表情冷淡,語氣強硬地把他們趕出去,顧老爺子一聲重歎,“造孽啊!”杵著拐杖轉
身之時,顧弈琛神情凝重地看向她。
看這情況,他應該是來了一會兒了。
他上前扶住老爺子,道:“爺爺,你別走!”
而後來到她身旁,在她耳邊壓沉聲音道:“請你離開這兒,林語!”
忽然之間,天昏地暗,睜眼不見五色,開耳不聽任何聲音。
那個雖然高傲,但冷中藏有細心和浪漫的他不複存在,此刻的他,是隻孤傲的獅子,傲慢的眼神裏,盡是赤裸裸的鄙夷不屑。
他說:“我不是非你不可,更不是我求著你。”
她想解釋的,如果可以的話。但最後又放棄了,因為自己的確說出了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