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亡國遺孤 一
朝堂之上,海國主君長陽眉頭緊鎖,微合上雙眼,似乎再為某一件事發愁。若真會看麵相之人,必能發現,君長陽額頭似乎略帶黑氣,恐怕大難臨頭了。
朝堂之下,百餘位朝中大臣則是鴉雀無聲的跪在地上,低首著,不敢抬頭上一句話。
他們額頭上的汗滴,早已經成一股的流水,劃過臉頰,聚集在下巴,滴答滴答的掉落。後背的朝服,早已經濕透了。
整個朝堂上,針落可聞,鴉雀無聲。
“不知,眾位愛卿對此事可有辦法?”君長陽聲音低沉,威嚴不減。
跪在地上的大臣們,渾身直哆嗦,渾身不停的冒汗,用來擦汗的衣袖早已經浸濕,但是還是要擦。
眾臣停留了片刻,異口同聲道:“臣等,無能,望皇上贖罪!”
君長陽哈哈大笑起來:“好一個臣等無能!”旋即,臉色突然陰沉,吼道:“既然,都這麽無能,朕要你們有何用!有何用!”
“皇上息怒!臣等有罪!”
君長陽看著那一副副維諾的樣子,那是一氣:“有罪?哈哈。平日裏你們囂張跋扈,你們真以為朕不明白。可是一到關鍵時候,怎麽都成啞巴了。”
丞相宋子義道:“皇上,為今之計,就隻有求和,方可保存實力。”
“求和?我拿什麽求和?那反賊已經率領著二十萬龍魂軍,來到我海皇城腳下,可如今我那什麽求和,啊!你來告訴我,拿什麽?”
君長陽一腳踹倒丞相宋子義。
丞相宋子義迅速爬起來,連忙磕頭謝罪:“老臣無能,還請陛下贖罪!”
一眾老臣看到此情景,更是嚇得瑟瑟發抖,不敢言語一聲。
君長陽怒目看了一眾老臣,甩袖冷哼,回到自己的龍椅,大吼:“我海國就是有你們這般啃噬自己骨頭的蛀蟲,才會有今日。”
這時,朝堂大殿禁閉的大門忽然打開,一個身穿鎧甲之人,低頭跑,手中的紙條捧在自己的頭上,高喊:“報!陛下前方戰報。”
君長陽聽到這番話,他的內心急促跳動,有些膽怯,道:“快給我呈上來!”
身旁的太監,應允:“諾”隨之,走到士兵身邊。
太監將紙條遞到君長陽的手裏。
君長陽仔細看了一眼,頓時神色驚變,隨後眼中那一絲生機,便蕩然無存。
一眾大臣,抬著頭顱,眼神之中流露著期盼前方會有好消息,可是當他們看著君長陽的表情,一麵死灰,就知道是個壞消息。
丞相宋子義道:“陛下,前方戰況如何?”
君長陽長籲了一口氣,哀歎一聲:“你自己看”將紙條扔到了宋子義。
宋子義拿起一看,眼神驚變,臉色煞白,一時間不知言語什麽。
君長陽歎息道:“難道真的是要亡我?”
而他身邊的禮部侍郎張拙問道:“到底寫得是什麽”
宋子義將紙條遞過去,道:“你自己看。”
禮部侍郎張拙打開一看,五個血字,出現在他的眼前,手在顫抖,念道:“玄鐵關,已破!”
玄鐵關是海皇城最重要的關隘,隻要玄鐵關一破,不出半日,二十萬龍魂軍逼到這海皇宮,屆時,此地之人無一幸免,都會變成這叛軍的刀下魂。
張拙此言一出,朝堂中的大臣更是躁動不已,他們都知道玄鐵關對他們意味著什麽。
“陛下,玄鐵關已破,我們逃命吧!”刑部侍郎羅教大聲喊道。
君長陽怒喊道:“放肆,朕還沒有害怕,爾等害怕什麽!”
隨後,幾個老臣紛紛磕頭,請求贖罪。
君長陽站在自己的龍椅旁,手撫摸著著龍椅上的龍頭,著:“今日是我海國建國第四百五十六年,到我這已經是第八任國主。誰會想到這海國會斷送在我的手裏,我對不起曆代先皇。可是我如今要看著自己的江山就要易主,我何嚐甘心。我問你們,你們誰願意同我一起保護著萬裏河山。”
一眾老臣互相張望,“這”
“你們的態度,讓我知道了答案。”君長陽似乎也看出來了這些冠冕堂皇,平日裏忠心耿耿的老臣。
而君長陽身邊的老奴,王陽總管道:“陛下,老奴十歲進宮,如今我已到了知命的年齡,這人世間算沒有白來一次。老奴我願意跟隨陛下,不問生死,隻問忠心。”
禁衛軍統領方傲站出來,道:“陛下,我方家三代,世代為禁軍統領,我方傲更是忠良之後,我禁軍上下,就算是拚盡最後一滴血,也要誓死保護這海皇城,保護大光明殿,保護陛下!”
君長陽心中甚是欣慰,他並不孤單,“好,好,好!不愧是我海國的勇士。”
一眾老臣跪在地上,維諾的樣子,君長陽忽然大笑起來:“哈哈,你們這些人啊,腐朽之木也。來,這個膽子都沒有,我看你們也離死不遠了。”
君長陽甩袖而去,離開朝堂。
王陽總管,自然知道君長陽什麽意思,高喊:“退朝!”
丞相宋子義很是不解,陛下這是什麽意思,於是問道:“公公,陛下這是什麽意思?”
太監王陽道:“陛下讓我轉告你們,快去逃命去吧!”
“陛下允了我們逃命?”宋子義愣在一旁。
“快快快,大家還不走,一會兒龍魂軍到了,我們誰也別想走”
“張大人的是啊!快逃吧。我的妻兒,都在等著我呢。”
這時,一個軍探破門而入,渾身是血,摔倒在門前,嘴裏著:“龍魂軍已攻破城門,直逼大光明宮。”完,失血過多而死。
“什麽,城門已破!”
一時間原本莊嚴肅穆的朝堂,變得淩亂不堪,一眾大臣推攘著,逃命。
而退朝的君長陽,直接回到怡景苑,看著自己剛出生不久的兒子。
生母薏淑妃看著自己繈褓中的孩子,留下眼淚,“可憐我的兒子,剛出生還未去名字,就要”
君長陽也是眼中含淚,看著懷中的的嬰兒,道:“為父,就給你取名,為祭。希望你記住這一,亡國之日。我希望你能長大之後,每年的今祭奠這個日子。”
隨後,君長陽掏出自己的含有藍色水晶的玉牌,親自題字,“祭”。
望著窗外嘶喊聲,打殺聲,仔細看了一眼君祭,吩咐王陽:“你去把淩震震叫來。”
王陽道:“諾。”
薏淑妃那蒼白的臉上略帶著不解,“陛下,臣妾不明白你為什麽要將孩子交給淩震,而不是你的親信。”
“若是我的親信,我們的孩子就會被發現,到那時必死。而我心裏想到的最合適的人選就是淩震,一個連宮女太監都很難見到的人,則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