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9章 我活過來了
大聖君第0129章我活過來了這半年間,雲城也發生了很多事。
妙家南宮家也慢慢恢復了一些元氣,殘垣斷壁的府邸,也修繕的差不多了。
妙仙兒的傷好了九成九,修為也恢復到原來的境界,是妙家四重天中為數不多的高手之一。
黎天明也會時不時出來,傳到一些妙震天的吩咐,順便震懾一下家族之中幾個蠢蠢動的長老,並告誡過他們,老實一點。
幾個長老在黎老的威懾下,安分了很多。
妙仙兒暫代家主這半年,妙家也有了一些以前的樣子。
城東肖家半年內也一躍成為了妙家第一附屬家族,肖家家主也成了妙家外門的一個客卿長老,有了動用妙家一些資源的權利。
而李家,由於在大戰之中,被妙仙兒查出勾結曹家家主曹立,被妙仙兒滅了一門,就連曾經得罪過她的黃得仁,也被她一劍必殺。
這件事,算是這半年內轟動雲城的一件大事。
妙仙兒滅李家,就是要樹威。
因為她半年之後,就要回宗門了。她不想再有人,再有圖莫不軌之心,不然她回宗門之後不放心。
可這一轉眼,半年過去了。
夜半。
妙仙兒穿這長裙,端坐在君祭曾經住的地方「墨雅閣」,她回想起一年多前,他們二人相互依靠著,看著這懸挂於空的皎月,談著將來。
妙仙兒眼角流了一行淚,劃過臉頰,低落在纖細的手背,再從指尖滑落,「祭哥仙兒好想你啊。」
而在遠處的君祭,魂體依舊浸在魂海之中,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復活,卻不知道遠方有個人還在為她流淚。 ……
南宮世家,南宮肅這半年來一直在恢復自己的傷勢,和妙家一樣,都在重建之中。
南宮野和南宮浦,經此一役之後,放下了以前的利熏心,全部心神都放在了修鍊上面。
而南宮雲裳曾幾次通過妙仙兒口述,找到了君祭的墓地,偷偷來過數次只不過她對君祭說的那些心裡話,君祭卻始終沒有聽到,兩個月之前南宮雲裳就回到了宗門,開始了她的修鍊。
經此一役,很多人成長了不少。南宮兩兄弟心中都已君祭為目標,努力修鍊,早突破四重天,五重天,甚至更高。
翌。
妙仙兒剛剛起,頭之上,就飛來一直靈鴿。靈鴿腳上綁著靈氣所化的信條,上面還有制。
妙仙兒隨手掐動法訣,制被摸去的瞬間,空中浮現一行字,「宗門召集令:凡本門子弟,三內速回宗門,為三年後宗門大會做準備。」
靈字瞬即銷毀。
「宗門大會?」妙仙兒有些驚訝,「宗門大會不應該是半年之後舉行的嗎?怎麼會改到三年之後了?」
「正好在這幾我也準備回宗門看看師尊,若真是三年之後宗門大會舉行說不定,我也能參加。」
妙仙兒簡單的收拾一下,便踏門而出,朝妙家祠堂走去。
妙家祠堂的守衛,見妙仙兒來了,退讓兩步拱手說道:「二小姐。」
妙仙兒說道:「門打開,我要見黎老和我爹!」
兩守衛道:「是,二小姐。」
兩名守衛都是三重天后期的高手,二人將手中的鑰匙插到牆壁上的機關空兒,祠堂的一道石門便打開了。
這石門運用了妙家許多制,還有黎老時不時的維護,除非是五重天后期的強者來了,不然沒有鑰匙誰也打不開。
這也是為了防止一些小人,趁機下手,黎老才故做此門。
門開。
妙仙兒走進祠堂,走到祠堂供奉台後面的一堵石門,她輕輕一推,石門便自己打開了。
這個石室里端坐著兩個人,黎天明,妙震天。
「爹,黎老」妙仙兒恭敬的說道。
妙震天如今的氣色和半年之前相比,好了很多。不過,他傷了的經脈和丹田,再加上年輕時的舊疾,才導致半年內都未能恢復到原來的實力,但也恢復了七八成的樣子。
「仙兒,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黎老正在運功幫助妙震天疏通經絡。
妙震天一聽,眉頭也略微緊縮,說道:「難道又是那些長老?」。
「不是的」妙仙兒說道:「黎老、爹爹,我今收到了宗門的靈鴿,要我儘快回去,為三年後的宗門大比做準備。明,我便離開,特來告知你們一聲的。」
「三年後的宗門大比?不是在半年之後嗎?再輪也輪不到你去參加的啊。」妙震天有點疑惑,但聽著語氣倒是有些捨不得女兒離開自己,畢竟女兒是他的唯一親人了。
「這個靈鴿倒是未說,不過,以女兒現在的實力,三年之後我倒是想去參加這個宗門大比。」妙仙兒說道。
黎老說道:「我倒是有所耳聞,原本這宗門大比照常舉辦,但是似乎龍騰國的四大家族和皇室都出現了一些變故,所以才推遲了三年。」
「變故?」妙震天語調略高,道:「怕是皇室中有人勾結了四大家族的人吧,想要這天」
黎老插道:「震天,切不可胡言。這皇室中的事,我們不管。再說了,仙兒娃子還在這呢。」
妙震天說道:「黎老說得對,我忘了。」
妙仙兒還想聽下去,可他們又不說了,追問道:「爹,你怎麼不說了。」
「不說,是對你好。這種皇室秘辛,聽多了反倒危險。」妙震天說道:「既然你明就走,我正好也恢復地七七八八了,我準備準備肅清一些家族裡的不正之氣了。」
妙震天眼睛里多了一絲殺氣。
又閑聊了幾句,妙仙兒走出了祠堂,回到了墨雅閣的樓上,吩咐了綠玉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
妙仙兒轉走去雲城的後山,從後山走不會引起太多人的主意,因為那有一條通往君祭的安葬之地很近的小路。
這半年間,妙仙兒每個月都會去看看君祭。
妙仙兒第二個月去看望君祭時,卻未發現異常。那是因為,君祭靈魂之中的白髮老者,利用極大的靈魂力量,附著在何老三的屍體上,將君祭的棺槨恢復安葬時候的樣子,隨即又將何老三的屍體挪移了君祭幾十米外的荒草里。
只怕,何老三的屍體已是白骨了。
白髮老者只有這樣做,才能讓君祭在毫無發現的況下復活。白髮老者知道君祭和每次前來祭祀他的漂亮妮子的關係,都沒有告訴,畢竟他把他所有的東西都賭在君祭一個人的上,他不能有任何的大意。
他要活,就必須要靠君祭。
這半年來,君祭上的生氣也越來越重,就算沒有玄冰石保不腐,也可以憑藉著他上的水晶墜和他的一口生氣,相互輔助,也能保持體不壞,機能猶在。
水晶墜每都能吸收天地靈氣來滋養君祭的體,保持著體每一寸肌膚的活力依舊,這個是讓白髮老者最震驚的地方。
活了幾百年,從未見過如此之物,他倒是想催動它,可除了君祭,無人能用。
每次,白髮老者看著君祭上的水晶墜,眼饞得很,卻又無可奈何的搖著頭,說道:「我與此物,無緣吶。」
妙仙兒每次祭拜都會在君祭的墓前,停留很久,眼淚也止不住的掉落下來。
一個時辰之後,天色漸漸暗淡。妙仙兒知道時辰不早了是時候該走了。
「祭哥,我要回宗門了,可能會有一段很長的時間不能前來看你,等我三年之後宗門大會之後,我一定會回來看你,你等我。」
妙仙兒說完起,剛走了幾步,她回頭一望,眼神中帶著不舍和眷戀。
等我!
這兩個字彷彿定格在這一瞬間,與周圍的蕭瑟相襯,顯得有些凄涼。
慢慢的,妙仙兒的影消失在密林的小路上。
漸行漸遠……
第二天。
妙仙兒離開家族的消息也隨之傳播出去,許多附屬家族家主都來道別,妙家家中幾個與妙震天父女有隔閡的長老也都參加了,雖說他們不太願,但是有黎老這個太上長老震著,他們也不敢太放肆。只不過,他們都在最後一排坐著而已。
妙家的內堂大廳里,坐著都是妙家內外門的長老,妙震天、黎老則是坐在最上面的位子,下面依次按照內外門的嫡系和旁系長老依照輩分而坐。
「今天,叫大家來,有兩件事。」
妙震天從位子上起,說道:「這第一件事,就是二小姐要回宗門,特此來和大家告別。」
妙震天一伸手,妙仙兒從他的側旁走了出來。
「我妙仙兒,今起就不不再是代家主了。以後的家主還是我的爹爹,我也本無心照理家事,怎奈不得已而為之。這半年來,多謝各位長輩的厚,仙兒在這裡謝過了。」妙仙兒抱拳躬謝,又道:「其次我從今天開始,我不再叫妙仙兒。」
妙震天和黎老一聽,眉頭一皺,心裡不斷嘀咕「怎麼回事?」
二人相覷一眼,不知所措。
他們事先也沒有聽妙仙兒說起此事。
「今,我當著在座的所有人面,要告訴大家,我的新名字」妙仙兒環視著四周,下面的人議論紛紛著,用力的說道:「妙念君」
「妙仙兒,這個我將不再用了。大家可以叫我"念君"」妙念君說道。
念君,顧名思義,就是思念君祭。
妙震天聽到自己的女兒竟然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念君」,雖然聽得還算順耳,但是這卻沒有和他商量,可他隨即一想,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道著「罷了罷了」。
黎老傳音與他,道:「孩子大了,隨她去吧。竟然為了那個君小子,竟然把名字都改了。怕是對她的打擊也不小啊。」
妙震天回道:「唉。黎老,我也知道,兩個孩子感很深。只不過…唉,可惜了君祭這麼好的苗子了。是我妙家欠他的,到時候,我們把他接到族陵吧。」
黎老傳音道:「這個之前,仙兒…不對不對,現在應該叫念君了。念君這孩子一直力求,但是我有礙於族內其他長老的面子,我也沒答應,既然你是家主你決定就好了。」
「嗯,那好」妙震天托著下巴,回道:「過些時吧。入了族陵,也算是我妙家的人了。這樣也算是對得起他為妙家做的一切。」
二人看似端正的坐著,實則傳音彼此。具體下面說什麼,也沒有聽清。
妙念君說道:「接下來的三年裡我無法再回家族,要回到宗門閉關三年。三年之後,我會回來。希望各位在座的長輩,一同扶持我爹爹,將妙家發揚光大。」
「如果,有誰損害妙家。我妙念君得知了,定當不饒。」妙念君此時說話的語氣方式,更像一代女王,絕世的容顏下透著攝人心寒的霸氣,「我已經不是半年前的妙仙兒了。我現在是妙念君!」
這一番話,將所有人都震懾了。
就連他后的二位,也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黎老嘴角突然掛著一絲微笑,心道:「看來,娃兒是真的長大了。我也就放心了。」
妙念君說完,便沒有多餘的停留,轉走進了內堂。
跟隨父親肖立德來的肖奇山,看到妙念君最後一句的霸氣,猛吞一口水,小聲嘀咕:「這還是我印象中的二小姐嗎?」
肖立德聽到了兒子的小聲嘀咕,小聲道:「你給我閉嘴!」
肖奇山捂著自己嘴,搖著頭告訴父親,他不再說了。
「再多嘴,你下次就不用跟著我了。帶你是來見識世面的,別給我添亂。」
肖奇山連連點頭。
上次陵園時,肖奇山也是小聲嘀咕,結果回到肖家就被肖立德教訓了一頓,躺上半個多月才下來。
肖奇山現在乖了很多。
妙震天又站起來,嚴肅的說道:「這第二件事,就是要肅清一下家族門風,竟然有人另有想法。今天我倒是想要看看,是誰!」
說罷,妙震天周「嘭」的一聲,一股勁氣將他后的椅子震碎十幾段,旁邊的桌子也被震裂處幾道裂痕。
這一震,將所有的人心,心頭一震。著這種力道的把控如此之好,足以說明妙震天已經恢復了差不多了。
一陣陣氣浪從妙震天的上發出,眾人心頭一顫,就連之前幾個不老實的長老都直呼:「好強啊。」
……
隔清晨,妙念君趁著雲城還未徹底的天亮,將行囊收到納戒之中,提著修復好的『碧雪白露『,踏上了回縹緲宗的路。
而在昨夜,幾個不老實的長老也主動請辭,退去長老之位,他們要留在族內安享晚年,不在過問族中之事。這其中包括妙子植,妙子成二人。
縹緲宗是在雲州幾百里之外的縹緲山頂,山下則是有宗門制大陣護著,除了有本宗印記的弟子才能開啟一個類似門般的缺口方得入內。
這幾百里的路對於妙念君來說,夜兼程的話,要是一年之前的話也要幾行程。可是,妙念君今時不同往,除了格大變之外,境界修為也高了一重天,在路上消耗的時間自然要比之前快上許多。
僅僅三,便到達了縹緲山的山腳下。
妙念君看著周圍熟悉的樹木,很一年多前下山時的一般無二可是她卻變了很多。
她抬頭望著山頂,山的一般被雲霧所遮擋住了,縹緲夢幻。
這時,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在耳邊突然響起:「師姐,你回來了!」
妙念君回過頭來,一看,呼喊她的正是一年多未見的小師妹「雲羅」。
那道熟悉的影向她跑來,臉上掛著久別重逢的喜悅。
二女擁抱在一起。
「師姐,你走了這麼久,我每天都在想你。」說著,雲羅哭道。
妙念君掛了一下雲羅的小鼻子,一臉寵溺的說道:「小丫頭,想我了不知道給我個消息。」
「我倒是想啊,可是最近師父看得緊。老是督促我們練功。時間都花在修鍊上了,所以」雲羅說著說著,低下了頭有些不好意思道。
「你呀」妙念君輕點了一下雲羅的頭,笑道:「總是有那麼多借口。好啦,原諒你了。」
妙念君看到雲羅那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她,好氣又好笑,只能原諒了。
隨即,妙念君又詢問了一下宗門的況,這才得知,宗主師伯那邊的大師姐,竟然躋五重天了。師尊和師伯,半年前已經突破到了更強的境界,成為尊者了。
「那水洛師姐吶」妙念君問道。
雲羅忽然起還在發育的小脯,自信的拍了拍說道:「水洛師姐已經是四重天中期了,厲害吧!」雲羅說著好像她自己到達四重天中期似的。
「說了這麼多,你現在呢?」妙念君好似給雲羅潑了一盆涼水。雲羅收起了笑容,低下頭小聲嘀咕道:「三重天巔峰」
妙念君說道:「好不錯。」
雲羅猛地抬起頭,說道:「真的」
「嗯,就是以你的天資,要是把玩心放在了修鍊上面,你比我們二人都要強」
雲羅一聽,高興的說道:「我要努力修鍊,三年之後,一戰成名。」
妙念君稍微的鼓勵,不知怎麼的燃起了雲羅的鬥志。妙念君留意到了雲羅緒有些不對。
或許,妙念君也沒在意雲羅說出的話是那麼堅定。可能她還不知道,妙念君一直在她心中都是榜樣的存在。
妙念君拉著雲羅的手,說道:「我們先回宗門去。」
「嗯嗯」
二人一腳踏入縹緲山的法陣,頓然打開,瞬間就被吸了進去,隨即慢慢癒合。
一陣風拂過,吹散了剛剛二人留在地上的淺淺腳印。
……
雲州雲城,君祭安葬之處。
君祭以魂體的狀態呆在自己的魂海里算算時,半年之多了。
白髮老者今,自己走出金色封印,看著魂海,掐指算了一算,撫著自己鬍子點頭道:「算了算,今應該出來了。」
話音剛落,魂海之上,一個個拳頭般大小的氣泡,「咕嘟咕嘟」浮了上來。隨之,越來越多,越來越快,好似沸騰一般。
白髮老者嘴角掛起淡淡的一笑。
突然,「嘭」的一聲炸響,一個渾包裹著黃色能量的人體飄浮在空中,沒有下來,而是停留了片刻。
直到黃色的能量被吸收的乾淨,君祭才睜開眼睛,飄了下來。
君祭上前抱拳說道:「多謝前輩夜守護」
白髮老者根本沒有時間和他閑談,當務之急是讓他回魂復活。話不多說,老者右手一抬,就是一巴掌。君祭還未曾反應,直接被扇飛。
君祭想要控制自己,結果發現不受自己控制。隨即,眼前一黑,沒有了感覺。
「沒想到這小子只是吸收了一個普通的魂力,竟他的靈魂強度就提升到此等境界,果然我賭對了。哈哈哈」白髮老者抖了抖手,手有點麻。
冰冷的棺槨有玄冰石的寒氣,時時刻刻沁透君祭的體,即便水晶墜保持著體的每一寸活力,但是卻難以恢復最好的狀態。
躺了半年之久的屍體,他的每一個毛髮慢慢地樹立起來,手指也不由得動了一下。
這時,久閉半年的雙目突然睜開了,眼神異常清澈,瞳孔也有了微微的變化。
隨即,君祭的嘴巴也動了,輕吸了一口涼氣,又吐出。他淡淡地說道:「我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