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雲州城
…… 太陽漸漸地西斜。
晚霞映在天邊,景色很是不錯。
君祭觀望著四周,一座城池出現在眼中。
「走了一個月,終於到了」君祭說道。
上了官道,君祭才真正感受到這雲城的偌大,那城牆十多米高,幾米高的城門上,寫著「雲城」二字,約有一兩丈之大,頗顯氣派。
君祭則是帶著斗笠,朝著城門口走去。
城門口,一隊士兵在嚴查過往人員。
「你抬起頭!」
「好了,你可以過了,下一個」。
很快,就到君祭了。
一個士兵問道:「你把頭抬起來。」
君祭將頭抬了起來。
那士兵將斗笠的布紗掀開,對比著手中的畫像,說道:「你可以走了。」
君祭說道:「多謝。」
進了城門,君祭則算是見識到了,雲城是多麼繁華。
近處是沿街的各色各樣的攤位,遠處則是朱紅瓦礫,閣樓府邸。
街道上的人,如水流,喧囂熱鬧。
此時已經傍晚,大街上的燈也逐漸的點亮起來。
君祭找尋了半天,才找到一處不太熱鬧的酒樓,名為鴻運,便走了進去。
曾經備的風乾的牛肉和酒早已經沒了,這幾日君祭只是隨便在路邊摘些野果充充饑。
君祭摸了摸自己的懷裡還剩十幾兩銀子,這才敢走進酒樓,不然他只能找一找破舊的寺廟了。
「客官,裡面請」店小二道。
君祭走上了二樓,找了一個露台般的地方,坐下。
「客官,你點了什麼?」
「給我三碟小菜,一壺酒。順便再給我收拾一間上房。」
「好嘞」
二樓這個地方正好可以看見街道的繁華景色,此景色要超出坦雲城十倍還不止。
「真不愧是,雲州第一大城」君祭心裡暗道。
過了一會兒,酒菜上齊了。店小二正準備離開,卻被君祭叫住,說道:「小二哥」
「不知客官還有何吩咐?」
「我想打聽一個地方,不知小二哥可否知道。」
「不知客官你要想打聽何處」
「雲城,妙家。」君祭說道。
「在西南方向,不過我沒有去過。」
君祭說道:「多謝!」
店小二退下了。
片刻后,詢問了自己的住處之後,回到自己的房間,準備明日去找妙仙兒。
看著窗外的月,君祭道:「仙兒,你還好嗎?不知你還記得我嗎?」
夜,漸漸的深了。
這偌大的雲城,在這寂靜的夜裡,卻暗流涌動。
微風拂動,夜半時分,月色潛藏,天空飄起了小雨,閃閃的滾雷在雲層之中翻騰。
君祭打開了窗子,小雨飄了進來,屋內略顯著濕潤,呼吸著爽朗空氣,身心彷彿洗滌了一遍。
隨後,坐在床上盤膝運功,將血菩提在丹田內剩餘的紅色能量煉化吸收。
一吐納,一呼氣,慢慢的進入了修鍊狀態。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輕踏瓦礫的聲音傳入君祭耳中
「嗒嗒嗒嗒」
「屋頂有人!」
君祭猛睜開眼睛,身形一閃,便來到屋頂。
環顧了四周,確實沒人,君祭蹲下,卻發現一片被踩壞的瓦片,拿起來的瞬間,瓦片粉碎,成了瓦渣。
「瞬間消失,還絲毫不留下氣息,無跡可尋,看來應該是一名二重境界以上殺手」君祭自語道。
君祭將瓦礫串了一下位置,便回到自己的房間,繼續修鍊。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在距離君祭所住客棧只有一道街相隔的一座府邸,在這深夜裡悄悄然的著起了大火。
火勢兇猛,一連府邸內數間屋舍難以倖免,哪怕下著小雨,也依然被火燒的一寸不留。
修為越高的人,修鍊時五感全開,五感的敏感程度不亞於一次廝殺。
五感的靈敏程度達到一定程度,也會讓處於修鍊狀態至深的人感受到自己身邊的危機。
而君祭便是這種人,畢竟小時候修鍊時,噬血就訓練他五感。一旦修鍊入神,噬血便開始偷襲,一次次訓練。如今,君祭在這方面可算是小成。
君祭的房間沒有靠陽面,而是坐在陰面,但是清晨花草上的水露,所折射的光卻能投進他的房間。
而這一刻,君祭睜開了眼睛。
這是一個夜半雨後的晴天。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
「客官,你醒了嗎?」
君祭說道:「醒了,進來吧」
君祭只是房門禁閉,沒有關門。這一道門只對普通人有些用處。對於修行者而言,有和無都是一樣的,稍稍一用力便可破門。
「吱……」
店小二推門進來,手裡還端著飯菜和洗臉水。
看到君祭正在穿衣服,店小二說道:「客官,若沒事,我就先下去了。」
君祭點頭,店小二退走,帶上了門。
飯後,君祭下樓,出了客棧。
客棧門前,此時就有人議論起來。
「你們知道嗎?昨晚一場大火將張府燒得一分不留。」
「是啊!聽說,張府沒一人生還。就連張寶慶他自己也葬身火海。」
身旁的幾人討論著,君祭頗為好奇,走進一些,側耳傾聽。
「是啊!張寶慶可是妙家的人,想必妙家一旦知曉,必定會追查起來。」
「沒錯,張寶慶可是武者,怎麼會被大火燒死,蹊蹺得很啊。」
「是啊!不如這樣我們幾個一同前去張府看看。這時,張府外面圍了很多人,據說妙府也來人了,應該能知道是怎麼回事。」
「走」
「走」
一拍即合,便要離開。
君祭一聽,瞬間聯想到昨日消失的屋頂之人,隱約感覺到二者有些聯繫。
就在那幾個談客離開之際,君祭抓一個談客手臂,問道:「這位老兄,不知這張寶慶是妙家什麼人?」
「你是誰啊!再說了我憑什麼要告訴你。」被君祭抓住的談客說道。
旁邊之人又道:「你認識他?」
「不認識」
「既然不認識,那還費什麼話,快走」
君祭無奈,他初來匝道還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只好搖搖頭。
就在此時,君祭身邊走過來一位老者,老者白髮蒼蒼,拄著拐杖,淡淡說道:「那張寶慶是妙家的中堅力量,燒壞的院落,就是妙家給張寶慶安置的。」
君祭說道:「多謝,老先生。不知老先生為何知道會如此詳細,難道和妙家有關係?」
老者笑了,說道:「哈哈,我兒子就在妙家當一個小廝,這些都是他和我講的。年輕人,最好不要摻和這些不必要的紛爭,小心會丟了命。」
君祭拱手謝過:「多謝老先生提點,只不過我有位朋友在妙家,我關心而已。」
「朋友?」老者笑呵呵的離開「呵呵呵……」
看著老者的離開,君祭準備先去看看那被燒得一片狼藉的張府。
不一會兒,君祭就來到了只剩下一片焦土的張府。府門前,有一大批人,大多數都是看客,還有一些人從張府內向外搬運屍體,抬到車上,將其拉走。
當張寶慶的屍體抬了出來時,渾身上下全部焦黑,就連人臉已分不清楚,只能通過身上所帶的配飾和兵刃,才斷定是張寶慶。
張寶慶的屍體剛剛被衙役抬了出來,這時人群頓然散開,一道倩影出現了世人的眼中。
這女子,嫵媚多姿,身形曼妙,是一位極美的女子,和君祭小時候見過的妙仙兒有幾分相似。
「這難道是仙兒?」君祭心想。
這時,一個男子喊道:「都讓開!」
君祭站在人群後面,跟隨著人群向後退了幾步。
人群之中,有人小聲嘀咕著:「沒想到,執法隊王統領都來了,看來事情不簡單。」
王義,雲城執法隊隊長。
「媚兒小姐,你請。」王義很是客氣地說道。
「媚兒小姐?不是仙兒?」君祭心道:「可是為何會有幾分相似。」
君祭問旁邊之人,說:「老兄,這位姑娘是誰?這麼大面子?」
「我去,你是外來的吧!」
「嗯。」
「我告訴你啊,這媚兒姑娘可是雲城四大美女之一,妙家的大小姐,怎麼樣,長見識了吧。」
「我還告訴你,這媚兒姑娘在四美中算是末位的,最值得一提的是,她的妹妹妙仙兒,人如其名,跟天仙似的」這位老兄,開始了夢境般的聯想,口水直流,一臉花痴的樣子。
君祭一笑,道:「多謝!」,說完便離開了。
隨著,屍體慢慢抬走,張府被封,圍觀的人也慢慢的離開了。
人群中,「切,沒意思。我還以為能聽到什麼消息呢?」
「行了你,不過今日也沒算白來一次,能看到四美之一的媚兒小姐,能一飽眼福,也算不錯了。」
「是啊,要是能在摸上一把」說話之人露出猥瑣表情,「那就很好了」
「哈哈哈!」
幾個略帶富態的公子哥,邊走邊談些風月之事。
像這種人也只能過著嘴癮,僅此而已,若真的媚兒小姐站在他們面前,估計大氣都不敢喘。
畢竟,妙媚兒可是三大世家之一妙家長女。
一條無人的長巷子內,只有妙媚兒和她的侍女,這時一道黑色的影子跟隨在她們的後面。
妙媚兒秀眉一皺,停下了腳步說道:「跟了這麼久,還不出來!」
她身邊的侍女手中亮起一把紅色劍柄的短劍,站在妙媚兒的前面。
忽然,黑影顯形。
一個男子現身,還蒙著面紗。
男子說道:「我家主人想讓我再和你確認一下。只要你能拿到那個東西,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好!希望他說話算話!不然的話,誰也別想好過。」妙媚兒轉身過去,道:「我們走,杏兒。」
男子面紗下,嘴角一翹。隨即,消失在原地。
不過片刻功夫,君祭也來到這條小巷。
「嗯?人呢?明明看著走進來的,怎麼會消失不見了?」君祭說道:「本來還想和仙兒的姐姐認識一下,現在只能登門拜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