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兩位“祥瑞”投靠,疾進國大夫息黯自覺勝過另外兩人,一喜之下,當場邀請兩人上車同坐。
兩人則趁此機會向對方了解更多情報。
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息黯對自己新收的兩個門客也沒有隱瞞。
原來他此行主要目的,是與另外兩國大夫商議今後陽金礦產出的分配問題。
這處陽金礦地脈走勢複雜,又正好卡在三國邊界上,很難簡單從地形上來劃分邊界。
於是息黯提議三國共同組織人手挖礦,然後按照固定比例,分配產出的礦石。
“以主人本領,想必已經為我疾進國爭取到最大配額!”月母趕緊恭維道。
哪知息黯搖搖頭,目光狡黠道:“吾非但沒有為疾進國爭取到任何礦石,還私下向宮奇許諾,今後所得,全都讓渡給義獸國。”
“這……”
月母與月娥驚詫對視,心中不禁思忖,這位息黯大夫,不會是義獸潛伏疾進國的間諜吧?
見兩人麵色驚疑不定,息黯得意得大笑:“哈哈,爾等遲早會知道吾為何如此。”
言罷,他不再提及此事,轉而說起風花雪月。
不論月母兩人如何試探,再不肯透露半分。
“我是不是錯過了在對方麵前展現才華的機會,結果真被當成‘祥瑞’了……”月母心中不禁懊惱想到。
……
回到疾進國後,在息黯的積極走動之下,不段有送禮地車駕駛向義獸國。
若非知道這些禮物大多來自疾進國宮廷,月母兩人都差點以為息黯是想掏空疾進國的家底,來幫補義獸國了。
期間兩人試圖參與一些具體事務,都被息黯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讓他們安心呆在府邸中休養便是。
這讓兩人越發感覺自己先前錯過了重要表現才華的機會。
大約一個月之後,疾進國的慷慨付出,終於得到了回報。
義獸國國君答應開放國中道路,允許疾進國的人馬通行!
“從地圖上看,義獸國正好夾在兩國之間,若兩國軍隊要攻打另一國,義獸國乃是必經之地!”
兩人閑來無事,對著地圖研究半天,總算看出了些端倪。
“莫非疾進國前番慷慨送禮,是為了借道攻打搏虎國?”
兩人的猜測很快得到證實。
義獸國答應開放道路的第二天,大夫息黯因為獻計有功,被疾進國君拜為了相邦。
其後不久,在新任相邦息黯的主持下,疾進國正式派出大軍攻打搏虎國。
此時義獸國既然已經給疾進國軍隊借道,自然等於斷絕了與搏虎國的同盟關係,不再救援。
麵對強國疾進的迅猛攻勢,搏虎國獨木難支,隻堅持了半個月,就舉國覆滅。
不過精彩之處的還在後麵。
疾進國軍隊凱旋歸來時,假意感謝義獸國借道,不但將繳獲戰利品分一半,還邀請其國君一同出城打獵。
然後趁著義獸國國內空虛,疾進國另一路早就埋伏再側的大軍,趁機吞並了義獸國。
如此一來,疾進國不但吞並了兩個小國,還將先前送出的禮物,全都收了回來。
“疾進國的君臣當真是好算計。”月母兩人知道這一切,心中不禁暗暗佩服。
不過佩服歸佩服,這兩個月來,他們全程旁觀,除了性命無憂以外,一無所獲。
“總不會什麽都不做,就能通過這一幕夢境吧?”
……
兩人的惶恐不安又等待了數日。
終於,在大軍凱旋歸來當日,疾進國國君祭祀天地神詭之時,忽有神人從天而降。
這位神人渾身長滿白毛,雙手如虎爪,手執一柄金色大鉞,自稱奉金神之名,為勝利者打造神兵。
在相邦息黯提議下,主持打造神兵的任務,落在了月母與月娥兩位“祥瑞”身上。
“我們總算有事可做了。”
兩人鬆一口氣,立即向神人請教如何打造神兵。
這位神人雖然沒到仙神層次,但在兩人看來,至少亞聖級別,是夢中當之無愧的大能強者。
便聽神人用恢弘高邈的聲音講解道:“爾等所處的疾進國,以‘二矢射日’為圖騰,正是傳承自中夏之地的射日氏族。”
“彼曾為中夏萬族首領,稱之為‘後’,相當於後世的‘帝’、‘王’之稱。”
“吾便教汝二人打造射日氏族赫赫有名的神兵‘夏後射日箭’!”
打造上古神兵!
兩人聞言,皆神色雀躍。
這可是上古時期的神兵利器啊!
就算最後無法帶出夢境世界,能夠旁觀打造的過程,也會受益良多!
“不知我二人該做什麽?”月母神色越發恭謹。
“當先一事,備好千份‘死金’!”
死金?乾砂?
還要準備一千份?
月母頓時傻眼了。
她身上的乾砂早就被禱詭拿走了,哪裏還有多餘的?
而且就算禱詭沒有拿走,她本來也沒有一千份的量啊!
“看來隻能返回第一幕夢境,從新開始積累了……”
……
回到現實世界後,月母兩人第一時間再次入夢。
隻是不知為何,這次過了五丈分界線後,居然無法進入第一幕夢境。
“怎麽會這樣,莫非因為我們已經進入了第二幕,所以無法再返回?”月娥失聲道。
“不可能,我先前也曾去過第二幕,後來不是一樣可以返回第一幕!”月母斬釘截鐵,“必定是這裏發生了什麽未知的變化!”
兩人在附近區域仔細探索了一陣,除了發現霧氣稀薄一些以外,什麽都沒有發現。
直到沿著原本方向又前行一丈,才再次感知到夢境氣息。
月母第一時間衝了進去,但片刻之後,就神情萎靡的返回。
“這裏直接進入第二幕……”她捂著腦袋,雙目遍布血絲,顯得極為猙獰。
因為沒有了乾砂,這次進入第二幕,她連禱詭那一關都無法通過,以最痛苦的方式,脫離夢境。
而更為可怕的是,第一幕夢境徹底消失,他們再也無法從夢中獲得乾砂。
“沒有乾砂,就無法推進第二幕……這還怎麽完成三老的任務!”
這一刻,月母有種莫名抓狂的感覺。
就在此時,周圍氣息微微一蕩,顯出了一道偉岸的身形。
田籍也返回了。
……
“你們的意思是,再也無法進入第一幕的夢境了?”
作為罪魁禍首的田籍,對月娥兩人明知故問。
若隻有月娥一人,他不介意說出真相。
但月母明顯對他有偏見,那為了避免不必要麻煩,還是裝聾作啞比較好。
得到月娥肯定答複後,田籍這才道:“雖然我也不知夢境為何突然消失,但若你們需要乾砂的話,我倒是可以賣你們一些。”
“你身上還有乾砂?”月母愕然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