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8 逆鱗
雖然李俊翰已經被迫接受了老板的說法，可是在他內心深處卻好像有著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告訴他：不應該是這樣的。不能是這樣的。你不是這樣的人……
“所以，我今天就把這個擺在你麵前，告訴你，你可以靠這個過活。”老板一臉的無良，“因為是栽經，將來就算你不還這筆錢，我也是會替她補上的。所以我用的是借錢的名義，但是以你的腦筋，我想你應該明白，其實不一定要用借。有很多方式，可以讓對方自覺自願的把錢拿給你，音樂教室的學費也好，又甚至直接說你沒有生活費了……而且，你的目標也不一定非要是栽經這樣的沒有多少錢的小女孩……就憑著你這張臉，就夠了。”
“夠了！”李俊翰捂上了耳朵。
“還記得不，之前你跟我說，長得帥不能當飯吃，我就告訴過你，是可以的。”老板沒有搭理李俊翰的矯情：“你可以走進演藝圈，用你的表演，帶給大家歡樂來賺錢，也可以像剛剛這樣去賺錢。”
“我也可以靠我的雙手，去賺錢！”李俊翰不服氣的說。爺爺從小就教育自己，靠自己的雙手掙錢吃飯，睡覺才安穩。
“是的。也可以。”老板很誠實的點頭，“可是當你因為一點別扭和委屈就放棄了工作轉而走向在你看來可能更輕鬆，更不會被欺負，更安逸的演藝圈的時候，其實你的內心已經幫你做了選擇。”
“那你為什麽還要……”
“我把所有的東西都擺在你的麵前，告訴你，這些，你都可以擁有。”老板的表情依舊很值得玩味，“然後，才是你做選擇的時候。這三條路，你自己想走哪一條，你自己把握。是回去當你的大少爺，還是當一個演員，又或者，像我剛剛演示的那樣。明天早上，我會在這裏等你，你不來，我就會替你把錢還給栽經，然後向她道歉認錯，這筆錢，就算是我把你從咖啡館開除，給你的補貼。”
“大叔……”李俊翰愣住了。
“如果你願意來，就好好的給我去做個藝人，認認真真的去拍戲，將來有麵試的機會，都給我努力做到百分之百，該去上課的去上課，該去應酬的去應酬，這是你的工作，是你養家糊口的根源。”老板的表情很嚴肅，“而不是什麽你拿來應急的權宜之策！”
李俊翰低下了頭。
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麽老板剛剛會那樣在自己的麵前有點失心瘋一般的做出這麽不合理的事情。
雖然他現在是個咖啡館的老板，但是很顯然，他根本沒辦法放下演藝圈的事情。
不然，為什麽他還會跟李孝利聊天，回去給Kara出道送上蛋糕，會幫著金栽經……
自己剛剛對於演藝圈，對於演藝事業的不尊重，甚至輕視，有點觸到了老板的逆鱗。
所以，他憤怒了。
他用自己的行為告訴了李俊翰，你要是想做，就認認真真做，如果不想，你有的是養活自己的方法，不要來弄髒我的演藝圈……
哪怕，這個演藝圈其實已經很髒了。
是啊，那個送錢換角色的梗，怎麽看也都不像是憑空捏出來的，金栽經居然也會這麽幹脆的答應借錢……
其實大家都知道，這才是演藝圈。
但是在那裏努力打工，賺錢準備去舞蹈教室的金栽經也好，這個因為覺得自己侮辱了他心目中藝人的職業道德的老板也罷，都還是在心中存著一點幻想的。
光鮮亮麗之下，我們還是要盡力的讓自己純粹。
這是一份在李俊翰這個實用主義者看起來有點傻的堅持。
金栽經長的那麽漂亮，隨便出去……就像自己向她借錢那樣，去借點錢，不是就可以上舞蹈教室了嗎？甚或者，為什麽還要去演藝圈呢？
老板這麽熟悉演藝圈，隨便去哪個經紀公司，都能找到一個比在這裏每天辛辛苦苦做咖啡和牛排更掙錢的事做吧？
可是，他們為什麽沒有呢？
“你回去吧，明天早上，你願意來，就來。不願意來，你以後……自求多福。”老板的話很平靜。
李俊翰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咖啡館。
在回家的路上，李俊翰接到了一個電話。
“你好……”電話那頭傳過來的聲音有點尷尬。
“你好，秀妍xi。”李俊翰更尷尬。
“OPPA你給我打電話了嗎……”鄭秀妍的聲音有點奇怪。“這個……剛剛我們在練習，手機都處於靜音狀態，所以沒有聽見，你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奇怪的忐忑。李俊翰似乎有點不祥預感。
之前他跟鄭秀妍之間的關係應該沒有這麽奇怪的吧？那次她幫自己挑完衣服之後雖然就沒有再見過麵，但是當時分開的時候還算是和氣啊？就算一段時間沒聯係，變得生疏了，也不應該變得……這麽奇怪啊？
怎麽忽然就變成了現在這樣的氣氛呢……
發生了什麽嗎？
“秀妍xi，你是不是從你妹妹那裏聽說了什麽？”李俊翰試探的問了一句。
“啊？沒……沒什麽啊！”電話那麵的鄭秀妍一陣慌亂。
“秀妍xi，你最好還是跟我說吧……不然，我以後都不會敢再跟你聯絡了……”李俊翰有點情緒複雜的說道。
“那個……俊翰OPPA……我們現在在出道前的集訓的……”鄭秀妍的話聽來有點不搭嘎。“估計很快我們就要出道了。”
“哦，肯定很辛苦吧？”李俊翰這句話回的根本沒什麽真心。
“OPPA你的好意，我……我……很感激，但是，我在S.M公司做了這麽多年的練習生，為的就是要出道，成為明星。所以……真的對不起。”
“這有什麽好對不起……等一下！”李俊翰好像嗅到了什麽味道，“你這句話什麽意思啊？”
“就是……就是OPPA你對我的心意我很感激，但是真的我不能接受你……”鄭秀妍的話音裏帶上了一點落寞。
不過這個落寞才不是李俊翰關注的關鍵點。
什麽叫做我對你的心意？什麽心意？
難道……
“是不是秀晶xi那小丫頭跟你說了什麽奇怪的話？”李俊翰的心中萬馬奔騰。
不帶你這麽玩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