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可可我愛你。
沈老太太不悅時候挑眉的動作和沈北如出一轍,疾言厲色的質問我:
“你是想好了賴在小北身上是嗎?”
我臉上露出恰合時宜的笑容:“總要試試才知道結果。”
沈老太太冷笑一聲:“你想好了是嗎?”
我不打算和沈老太太在這個問題上有過多的爭執,起身衝著沈老太太微微鞠躬:
“沈阿姨,不管您怎麽看我。我都得謝謝您生了沈北,我才能遇上他。我也打心眼兒裏敬重您,不單單是因為您是沈北的母親,更是尊重您對沈北這份愛。所以我不敢奢求您立馬轉變對我的成見,我隻希望您能給我個機會,最起碼,不那麽排斥我就成。”
沈老太太緊緊盯著我,卻又突然轉念輕笑出聲:
“你是在告訴我,你就是單純愛著沈北。不管他什麽樣你都愛他是嗎?”
我認真篤定的點頭:“是。”
沈老太太笑而不語,保養極好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扶手:
“我先不說你現在的吃喝用度跟以前比較有多奢侈。你是在小北的那家公司上班是嗎?也就是說,你現在連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是在靠著小北是嗎?”
我有些著急的辯解:“我當初去沈北的公司是因為…”
我話沒說完,沈老太太微笑著打斷我:“你就說是,還是不是?”
我突然覺得啞口無言。
沈老太太似乎很滿意,衝著我點點頭:“這麽晚了,上樓休息吧。我可不想小北一會兒著急了又跟我發生不愉快。”
我果然還是低估了沈老太太,這麽多天她摸透了我的性子。知道怎麽樣能輕而易舉的讓我百口莫辯,還是心服口服的。
有些失魂落魄的轉身上樓,即便我不回頭,也能察覺沈老太太的目光一路如鋒芒追隨我的背影。
晚上趁著沈老太太休息後,我偷偷推開沈北的臥室,手腳麻利的縮進了沈北的被窩。沈北似乎早有預料,沒有一絲絲驚訝,熟練的擁我入懷。
在沈北懷裏良久,久到我都以為沈北已經睡著了。我才嚐試著開口:
“沈北?”
“嗯?”聲音裏不帶一絲絲慵懶的困意。
我猶豫著開口:“要不我先搬出去住?”
沈北沒開口,擁著我後背的手卻猛然用了力,我胳膊被沈北勒的生疼,整個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直到我快要忍不住求饒,沈北才擲地有聲的開口:
“你不用多想。我說過的,你隻要愛我,還有相信我愛你就好。”
我伸手抵在沈北胸膛,隔著半解淩亂的睡袍,沈北有力的心跳清晰的經過我的手掌傳遞在我的大腦裏,我的臉色微微緋紅:
“沈北,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我跟沈阿姨還是暫時先分開,不是有句話叫距離產生美嗎?我們倆天天住一塊兒,隻能讓矛盾越來越激化。說不定分開會有好轉呢?等什麽時候我們關係融洽,我就搬回來住。”
沈北不等我說完就打斷我,語氣裏帶了點兒著急:
“是不是我媽今天說的話讓你不高興了?”
我恨恨的掐沈北:“你果然偷聽了。”
沈北悶哼一聲,聲音裏突然帶了幾分沙啞磁性:
“嘶…別鬧。”
跟沈北在一起這麽長時間,我自然太清楚他這樣的反應是怎麽回事兒。我原本就有些緋紅的臉瞬間跟著了火一樣滾燙,現在可不是倆個人還有心思身心愉悅的時刻,我趕緊收了爪子不再亂動。
沈北低頭不重不輕的吻了吻我的發跡,依舊低啞著嗓音開口:
“林可,如果不是遇見你,我大概真的會接受我媽的安排,工作,結婚,生子。你別覺得我可笑,可我真是這麽想的。畢竟有他們的幫助,我的人生會輕鬆太多。可遇著你之後,我的生活一切都被顛覆了。”
“林可,我愛你。這三個字兒我一直覺得挺難以啟齒的,特別是對你。每次說這三個字的時候,總感覺自己回到了十五六歲的那個年紀。我覺得這就是心動的感覺。”
“林可,我愛的是你這個人,跟你的家庭你的學曆你的身份沒有絲毫關係。就算你是我媽嘴裏的那種人,我也已經無法自拔了。不過我倒是甘願你是那樣的人,這樣隻要我能給你你想要的那些東西,你就能一輩子死心塌地的跟著我是嗎?”
有溫熱的液體順著我的臉頰滑落,沈北似乎察覺我的哽咽,在黑暗中準確的吻上我的淚漬。我有些哽咽:
“沈北,我先前還覺得自己委屈,可聽著你說這些,我覺得我做什麽都值,真的。我自己願意搬出去,就算是為了你不這麽為難,我也願意。”
沈北緊緊的擁著我良久沒有開口,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了嗎?”
我噙著淚搖頭:“等跟沈阿姨沒那麽尖銳的矛盾了,我就回來。真的。”
語氣到最後加重,信誓旦旦。也不知道是說給沈北,還是說給我聽。
沈北擁著我的胳膊越來越用力,好像生怕一撒手我就消失沒了蹤影,聲音裏帶了些許懊惱:
“可可,你越懂事兒我就越難過。我一直覺得我自己無所不能,從小到大隻要是我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可我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麽沒用,連自己愛的人都保護不了。還得你委曲求全來保全這份感情。”
我哭笑不得:“你這都什麽想法啊。愛情本來就不是一個人的事兒。”
沈北依舊有些沮喪的不吱聲。
我撐著身子主動吻上沈北的唇,胡亂的開口:
“唔…老祖宗都說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沈北就忍不住開始笑:“老祖宗要知道這詞兒被用到這份兒上,得多欣慰。”
話音未落,沈北一個翻身將我壓至身下,如熱浪般的吻襲遍我的全身,情迷意亂之間,我吐出最後幾個支離破碎的音兒:
“沈北…輕點,沈阿姨…在…啊。”
沈北完全忽視了我的聲音,沒有任何前戲的刺入我的身子,不住的衝擊著我,挑戰著我的身體的底限。
那一天晚上,我都不知道我跟沈北做了多少次。隻記得每次都如世界末日一般瘋狂,隻記得在我最後抵達高潮的頂端時,沈北夾雜著濃重的汗意一遍遍喊我的名字:
“可可,我愛你。”
“可可,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