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事實真相。
然,我這兒剛進門。三個人迅速的將目光移至我身上,顧奕嘉一樂,一副如負釋重的上前拉住我的胳膊,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再不來我可就石化在這兒了。”
我瞥她一眼:“甭跟我貧。說說唄,你這又是哪兒出呐?”
還沒等著顧奕嘉回我話兒呢,施黛拉在一邊輕聲細語的解釋開來:
“可可,是我聽著顧奕嘉打電話給你,我和耀安也想著和你們聚一聚。馬上就要畢業了,我不希望我們之間連朋友都不是。”
顧奕嘉十足的怨婦相看著我,一臉的哀怨恨不得以示天下她是清白的。我也不看施黛拉此刻楚楚動人的模樣,隨意的把包扔在沙發上,輕笑著開口道:
“用得著嗎?你巴不得看不著我,我也眼不見你心不煩。這樣對大家都好,何必非得攪和到一塊兒,親密無間好的跟一個人兒似得。演電視呢還是寫小說呢?”
楊耀安皺眉,看著我的神色裏有些難過。我最見不得他這個憂慮的模樣,幹脆扭了頭不再看他。
“可可。你別這麽言辭敏感。”
“我言辭敏感?施黛拉,你們當初合著夥騙我的時候怎麽不考慮我會不會敏感呢?你倆冠冕堂皇的給甩了我在在一起的時候怎麽不考慮我言辭敏感呢?”
我能放的下楊耀安,可終究無法原諒當初施黛拉那樣趾高氣昂的背叛。特別是看到他們倆人郎情妾意理所當然的站在我麵前,我內心的恥辱感就一寸一寸幾乎要將我淹沒。
我努力深呼吸口氣讓自己平複了心情,閉著眼睛強壓著惱火開口道:
“我不想再提這些。沒有多大意義,你們走吧。”
施黛拉往前一步,一雙美眸淚水漣漣,我見猶憐。可我內心深深清楚,如此梨花帶雨的嬌弱姑娘,不單單是和我一個寢室三年的姐妹,同樣是溜門撬鎖搶了我男朋友,順便差點讓我當了後媽的女人。
施黛拉上前,輕輕拉過我的手:
“可可,我們單獨談談好嗎?”
我沒理會施黛拉,一旁的顧奕嘉倒是看不下去了:
“差不多得了。你真以為你是瓊瑤阿姨的女主角呐?有什麽事兒還不能當麵說了?見不得人的事兒都做了,現在懂得難為情了?再說 ,楊耀安不再你演給誰看呐?”
果然,我們家顧奕嘉一開口。原本施黛拉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更加蒼白了,身形同樣是搖搖欲墜。
楊耀安怕是看不下去,上前輕輕拽著施黛拉,也不看我,隻是心疼的開口:
“算了。走吧。”
杜睿冷哼一聲:“當初壓根兒就不該來。”
得。這杜睿和顧奕嘉倆人湊一塊兒去了。我皺眉捏著眉心:
“你們先出去。”
顧奕嘉急的直跺腳:“你怎麽這麽沒出息?犯得著給他這個臉嗎?”
我當然明白顧奕嘉的這個‘他’指的是楊耀安。施黛拉自打和楊耀安在一起後,就沒給過我好臉色看。明裏暗裏提防著我,現在突然轉變了態度,我心底清楚施黛拉肯定沒安什麽好心。
可我實在是受不了楊耀安那副心疼的模樣。楊耀安都開口了,我要是再不答應施黛拉,楊耀安處境大概更難堪了。各位看官別罵我,我性子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更何況,我就不信施黛拉那小胳膊小腿兒能給我掀起什麽腥風血浪來。
顧奕嘉恨恨的瞪我一眼扭頭就走。杜睿有些狐疑的盯著施黛拉思量了一會兒,隻是拍拍我的肩膀沒說什麽轉身出去了。楊耀安緊隨其後,同樣是一步三回頭。
包廂裏一片安靜,我若無其事的看著施黛拉:“有什麽想說的說吧。”
施黛拉臉上猶帶著淚痕,可表情已經換了一副睥睨的嘲笑。話說美人做這個表情還真是讓人痛心疾首啊。
我拍拍手,冷冷的看著施黛拉:“行啊,演技大增啊。平日裏對著楊耀安沒少練習吧?”
施黛拉嘴角扯起一絲嘲弄:“你早知道我沒有懷孕了。”
我心底震驚,施黛拉果然沒有懷孕。可她現在毫不避諱的告訴我又是圖什麽?我指尖微微發涼,可臉上表情依舊故作鎮定。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施黛拉,五個月了,你還能瞞著眾人多久?”
施黛拉低頭輕笑,漫不經心的撥弄著中指上的磚戒。那是楊耀安的生日宴,換句話說是楊耀安和施黛拉的訂婚宴上,楊耀安親自戴在施黛拉的手指上。
“你還記得我過生日時,大家在一起都喝多了那次。第二天清醒時候,唯獨少了我和楊耀安嗎?”
施黛拉紅唇輕啟,像是說著一件和她沒有多大關係的事情。我的內心卻一點一點開始泛起漣漪。
施黛拉生日時候,我們幾個人喝的酊酩大醉。第二天在包廂醒來時,確實少了施黛拉和楊耀安。事後施黛拉隻是說回了家,而楊耀安則稱學校有事通知,他早早趕回了學校。我們當時並沒有多想,畢竟這倆人是我身邊再親近不過的人。
我努力讓自己聲音聽起來足夠冷靜:
“那天晚上你和楊耀安在一起?也就是說,你生日那天晚上,非煽動著眾人灌我酒,你明知道我酒量不好。你也早猜到了楊耀安會為我擋酒。”
施黛拉美眸流轉,說不出的勾魂攝魄,輕笑著開口:
“楊耀安和你在一起三年沒有碰過你吧?我篤定了楊耀安對這方麵思想保守,你猜他要是第二天醒來發現我和他赤身裸 體的在一起?床上還有一灘血漬,他會怎麽決定?”
“床上的血漬怎麽來的?”
施黛拉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明顯,一字一句口齒清晰的開口:
“你忘記了每個月5號是我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