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玉虛觀突變
正在雲中鶴驚駭之中,王語嫣的尺牘劍刺入了他的咽喉,如同嶽老三一樣的不偏不倚,不差分毫。
朱丹臣搶上來扶起段譽,問道:“公子,沒事吧?”
段譽吐出一口瘀血,道:“沒事,隻是被震了一下。”
朱丹臣問道:“公子,屬下有句話不知當不當問。”
段譽:“四哥有話直說就好。”
朱丹臣:“剛才那雲中鶴說的好像是化功大法吧?!”
一旁的遊坦之說:“我派的內功有化解入體內力的法門,想是那雲中鶴想是因此錯認了,忘了收回攻入段公子體內的內力,錯以為是強吸人內力的化功大法了。”
朱丹臣撚撚胡須:“原來如此,那不知公子怎會學了貴派的絕學?”
遊坦之將段譽得到秘籍的過程大致複述一遍,最後說:“具體如何還需問過師父才能作數。”
朱丹臣沒想到自家公子居然短短時間經曆了如此多的變故,不禁讚歎公子的福氣。又見這傳劍山莊的弟子武藝高強,幾名弟子都可以和四大惡人過招,還殺死了兩人,正所謂名師出高徒,徒弟如此,師父豈不是更厲害!?
朱丹臣招呼來幾個下屬,處理雲中鶴的屍體。段譽則坐在一旁運功消化雲中鶴的內力,雖隻是一部分,卻也是雲中鶴情急之下的全力出手,至少有其三成的功力。段譽運行了兩個小周天,半個多時辰才算平複了內力,並緩解了胸口的振傷。
朱丹臣再次詢問段譽情況,段譽說:“我這法門可以化解攻入體內的內力,隻是我剛剛練成,無法功力自轉,尚需主動運功,才被雲中鶴振傷。”
“那公子可學得攻伐之術?”朱丹臣問道。
段譽道:“我得到的功法以閃躲之術為主,隻是聽這一路上遊兄弟和幾位姑娘論武時說過一些不傷人命的招式,均是點人穴道的方法。我便記了幾個,也算略有自保之術吧。”
朱丹臣點點頭道:“公子可以在回去後向王爺請教一陽指的法門,當時很合公子的路數。”
段譽笑著答應。
收拾過後,眾人繼續趕路。半日過後,眾人轉過一座山崗,迎麵筆直一條大道,隻見西首綠柳叢中,小湖旁有一角黃牆露出。
段譽看了馬上笑了出來,道:“大家走了半天了,到前麵休息一下。我為大家介紹個人。”
眾人來到麵前,見是個道觀,門匾上寫著玉虛觀。
段譽上前,一邊拍門一邊叫:“媽媽,媽媽,兒子來看您了。”
眾人大奇,段譽的父親是鎮南王,母親為何不住在王府?
吱呀!門開了,一位道姑出來,看見段譽頓時一笑,攬著段譽的肩頭道:“又淘什麽氣?大呼小叫的。”
眾人見這道姑年紀雖較段譽為大,但容貌秀麗,不顯年齡。手執拂塵,與段譽頗為親熱。
朱丹臣上前行禮:“下臣拜見玉虛散人。”
“朱兄弟也來了,不知可是有什麽關礙?”玉虛散人客氣的對朱丹臣說。
朱丹臣向段譽使了個眼色,道:“屬下此次尋找世子,遇到了四大惡人,今次雖然暫且退去,卻也不知會否再犯。請玉虛散人回府暫避。”
玉虛散人臉色微變,慍道:“我還到王府中去幹嗎?四大惡人來了,我敵不過,死了也就是了!”朱丹臣不敢再說。
段譽倒是說:“媽媽,你不回府上,也要先去大伯處暫避。”
玉虛散人搖頭道:“我不去!”眼圈一紅,似乎便要掉下淚來。段譽道:“好,你不去,我就在這兒陪你。”轉頭向朱丹臣道:“朱四哥,煩你去稟報我伯父和爹爹,說我母子倆在這兒合力抵擋四大惡人!”
玉虛散人笑了出來,道:“不怕羞,你有什麽本事,跟我合力抵擋四大惡人?”她雖給兒子引得笑了出來,但先前存在眼眶中的淚水終於流下了臉頰,她背轉了身,舉袖拭淚。
一旁眾人看的有趣,不禁莞爾。玉虛散人這才想起還有人在,轉身和眾人見禮。待看到幾女後不禁訝異,怎的這麽多美貌少女,還都身帶兵刃。再到細看,不禁有些麵色難看,穩了穩神,問道:“不知幾位姑娘道叫什麽,是何來曆?”
幾個女孩互相看看,阿朱上前道:“我等多是傳劍山莊弟子,這兩位一位是萬劫穀的鍾靈,一位是木婉清姑娘。”
阿朱先介紹了外人,隨後說:“我叫阿朱,這是我妹妹阿紫,這是我師妹阿碧,我們都是蘇州人。這位是我們師侄,曼陀羅山莊的王語嫣。”
玉虛散人越聽,臉色越奇怪,她先看向鍾靈道:“你母親是俏藥叉甘寶寶!?”
鍾靈不明所以道:“那正是母親。”
玉虛散人又看向王語嫣:“你是李青蘿之女?”
王語嫣莫名的點點頭。
玉虛散人又對阿朱問道:“你和你妹妹姓什麽?”
阿朱遲疑一下,道:“我和妹妹肩頭都有一個段字,當是姓段。”
玉虛散人苦笑道:“想不到我刀白鳳居然會見到你們?!想來,你二人應是那姓阮的女人生的。真是時也命也運也!”
一旁的木婉清突然說:“你叫刀白鳳?”
刀白鳳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木婉清問:“為什麽我師父要我殺你?她到底是我什麽人?”這個問題困擾了木婉清好幾天了,一會兒希望自己師父就是母親,一會兒又不敢相信。
刀白鳳又看了看她,忽道:“你師父可是使得一對喂毒雙刀?”
木婉清道:“不錯。”
刀白鳳現在是想生氣都生不出。她雖然善妒,可看看這一堆的女孩(阿碧也被算在裏麵了。),怕是全都是那負心人的種了。
她看一旁的阿紫問道:“你呢?你姓什麽?”
“奴家姓沈,家了惹了仇敵,便入了慕容家,後被師父看中有幸入了傳劍山莊。”阿碧軟噥軟語的說道。
刀白鳳想了一下,搖了搖頭,又看向遊坦之:“這位少年不知是何來曆?”
遊坦之撓了撓頭:“在下是聚賢莊子弟,家父遊駒。”
刀白鳳這才長出口氣,卻依然不可思議的看了看眾女(這次不包括阿碧。),想了想道:“幾位姑娘,若是我所猜不錯,幾位和我家譽兒應該是血親關係。”
這一下眾人都傻了。遊坦之看看師妹和師侄,道:“阿朱阿紫也就算了,肩上有段字,阿碧來曆清楚,語嫣可是姓王,那鍾姑娘還有父親,木姑娘倒是還有可能。我師父這是怎麽收的徒弟,難道他老人家是那段王爺的好友不成?”
一旁朱丹臣也不知怎麽辦好,隻好說:“若要查清,隻怕還要去問主上。玉虛散人,還請一同回府吧!”
段譽也被這個情況嚇了一跳,急著搞清情況,也勸道:“母親,若真如此,更要找父親問個清楚。伯父也定不會不管,一起回去吧!”
刀白鳳心情複雜的看著兒子良久,終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