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校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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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
尚學之中風雲涌動。
擂台處。
數百名師生齊聚於此處,緊張焦急的等待著。盼望著。
今天,不少人都已經下注了。
這一場戰鬥,事關他們的身家性命。而尚學,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熱鬧的時候了。
趙甲之提著擂鼓翁金錘,站在擂台上,任憑雨水淋濕了頭髮也一動不動,他一直在靜靜的等著,觀望著。
他們已經等待了將近兩個時辰了。
這時,一個老生實在已經忍不住了,爆吼一聲:
「那周輕呂肯定不會來了,趕緊結束吧。收盤,收盤。」
此言一出,一些押注『周輕呂不來;』的學生都鼓噪了起來:
「對啊,還等個屁啊!」
「這都等了兩個時辰了,不用修鍊啊?明天還要做晨課呢!」
「劉師兄,可以收盤了吧?」
「這都快傍晚了,該來早就來了。肯定不來了。」
「收盤吧。」
開盤的劉師兄面色為難的左右看看,好多人都群情激奮的看著自己。
這時,擂台之上,趙甲之冷聲喝道:
「不準收盤。還沒有結束,還不到子時,還在今天的範圍之內。不準結束!」
趙甲之是真的著急,他壓的是自己贏。這要是收盤了,那那些賭他不會來的豈不是贏了?那自己真的血虧啊。
一邊說著,趙甲之也有些心裡拿捏不準,但是他得等。別人都不想等了,他也得等。
看著天空之中,有幾把太師椅擺在那裡。向詩詩還在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一方擂台,這是趙甲之唯一的心靈慰藉了。該不會不來吧?他真的要是不來,丟的可是向詩詩的臉吶。
不會不來吧?
劉師兄也有些著急:
「趙甲之,你就說再等多久吧?這麼大的盤子,這麼多的現金流……」
話音落下,下方無數人鼓噪吼道:
「對啊。你說不準收就不準收?」
「趙甲之,你不過是大虛之下橫掃罷了。合體境你敢打嘛?這裡邊不少強者的錢。」
「我早就說過了,新生就是一群慫貨。你們都不信?給你說了不會來不會來,還在這兒死等?」
「……」
站在一個角落裡的新生聞言,心中充滿了憤慨。
劉啟航站了出來大吼一聲:「新生不是慫貨,他周輕呂代表不了我們新生集體!」
一個老生回頭,冷漠的看著劉啟航:「輪得到你來說話?滾!」
劉啟航暴怒:「我是新生代表。」
老生淡漠的說:「把嘴閉上,否則打死你。」
劉啟航還想再說什麼,旁邊不少人拉著他:
「別……」
「老生太多了。」
「咱們別在這個時候觸霉頭,他們不是為了面子的事情,那盤子里積分無數。這是涉及到錢的問題,小心他們真的對我們動手。」
「讓他們說兩句又不會死。」
「但是上擂台,真的會死。你真的以為這是什麼擂台處啊?你以為那裁判老師真的能裁判啊?這,是生死擂!人家真要把你打死,你死就死了!」
新生算是看出來了。
其實,這根本就不關其他人什麼事兒。人家只關注周輕呂和趙甲之,換句話說,只關心自己的錢。別的什麼都不關心。
別說新生了,哪怕趙甲之,在這麼大的盤子下都不敢過於猖狂的。這是不少人的全部身價。
原本,這些熱血沸騰的新生來,是想要頂替周輕呂上來,向大家證明『新生不是無人』。但是來到這裡之後才發現這是多麼的可笑。
誰在乎呢?
誰在乎你有沒有人?
人家在乎的是錢!
他們原本以為趙甲之會嘲諷新生,會說新生無人。然後自己可以上去頂替,用一腔熱血來證明自己的武者之心。但是現在發現,趙甲之根本就沒有拿正眼看過他們。連嘲諷他們的心都沒有。
這讓所有的新生有無盡的挫敗感。但是,無可奈何。
在這裡,實力為王。你滿腔熱血,只能感動天感動地感動你自己。沒有人會在乎!
劉啟航嘆口氣:「我心裡憋屈啊。」
眾人沉默。
趙甲之一時間也有些痛苦,他都已經拖延了三個時辰了。可是現在人還不來,他都要瘋了。他只能一拖再拖。
這時,旁邊的裁判老師也等不下去了,皺眉說道:
「趙甲之,到底還打不打?」
趙甲之連忙到:
「打,打,我們是要打的。人肯定會來,再等等。」
裁判老師說:「行了。我陪你們在這兒等了這麼久了,我不是無事之人。沒時間和你們在這兒耗著。五百積分的裁判費,只能買我三個時辰。」
趙甲之死的心都有了:「我續,我續費。我續費行了吧?」
下方,老生吼道:
「續尼瑪啊!」
「我們不等了!」
「老劉,收盤吧。」
「是啊老劉,別讓他續費了。再續費,還特么要等三個時辰。風和日麗倒罷了,這麼大的雨,淋的一身澆濕……」
「老劉,收盤吧……」
趙甲之急瘋了:「別,別收盤!」
劉師兄皺眉沉吟了片刻:「那……」
話音未落,擂台之下,忽然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袍的身影。白袍的胸口有一個月牙形狀的圖案。
將行走!
所有人驚的瞪大了眼睛。
校長!
校長居然來這裡了?
神龍見首不見尾,不知道多少人,入學甚至從來沒見過將行走。那,可是不可言境界的神仙。這個世界上,真正的神仙。
「校長!」
「將校長!」
「校長好!」
「見過校長!『
『嘩啦啦——』這一刻,全場所有人,包括擂台上的老師全都恭敬的抱拳行禮。
台上的趙甲之更是震驚,自己居然能引出校長來?
「學生趙甲之,參見校長!」
將行走笑著擺了擺手:「都無需多禮。」
說著話,將行走在面前一揮手。頓時,擂台之下出現了一把遮陽傘,遮陽傘之下出現了一張椅子,將行走坐在椅子上慵懶的道:
「這雨下的人都要發霉了。聽說今日有我們尚學近兩屆最風雲的人物打擂台,閑著也是閑著。我來看看你們都什麼水平。」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兩個學生比武,竟然驚動了校長將行走?
整個大青州屈指可數的不可言境界,竟然有興趣來看虛境的打鬥?
一時間,所有人都鄭重了起來。
天空之上,向詩詩等人面色尷尬,這在天上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校長都來了。
想著,天上的四位老師落了地,坐在了將行走的身後。
一時間,更是沸騰。
「卧槽,原來隱藏了這麼多老師觀戰?」
「都是來看趙甲之的嘛?」
「趙甲之不愧是虛境第一人。無敵之路,竟然讓校長都重視了。」
「有戲看有戲看了!」
「這麼多重磅人物都來了,那周輕呂卻還在躲著?」
「趙甲之……今天哪怕輸了錢,他也不虧。他若是讓校長記住了他,未來的路好走多了。」
「……」
趙甲之狂喜,整個人激動的全身都顫抖了起來。
我的媽呀。
校長……親自來看望我了?
想到這裡,趙甲之渾身一個激靈,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激動。
正此時,遠處,一個穿著校服的青年快步跑了過來。
劉啟航等人回過頭去:
「秦風?」
「周輕呂的死黨怎麼來了?」
一聽這話,所有老生都激動了起來。周輕呂的死黨來了?
趙甲之更是激動的咆哮一聲:「你叫秦風嘛?」
秦風沒搭理他,快步跑到劉師兄的面前:
「現在下注,現在下注還來得及嗎?」
此言一出,所有人心中咯噔一聲。
不好。周輕呂要來?
不是吧!
這王八蛋,他真的要來?
好多押了周輕呂不來的人,頓時面色慘白。
劉師兄看了秦風一眼:「五百積分起。你有嘛?」
秦風慌忙說道:「一萬五千五百積分!」
這個數字一出,所有新生震驚。
「卧槽!」
「你哪來的這麼多錢?」
「秦風,你特么哪來這麼多錢?」
「你去賣屁股了嘛?」
「秦風,穩住,穩住啊。別衝動,借給我,借給我五百啊。」
「秦風……」
喧鬧之時,秦風吼了一嗓子:
「一萬五千五百積分,全部都押周輕呂贏!」
『嗡——』
全場嘩然。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震撼的看著他。押周輕呂贏?
劉師兄樂壞了,開盤這麼久,押周輕呂贏的盤面只有一千多積分,是一些人準備投機買的。現在,終於出現大戶了。
「好好,同學,買定離手啊!」
秦風喊道:「快,快特么的買入,買入。全部買入。」
「好好好!」
兩人激動的交易。
而數百個學生里,至少有二百人此時面色煞白,緊張的不斷看著遠方。生怕那裡出現周輕呂的身影,那自己真的賠的當褲子了。
正此時。
『咻咻——』
兩道流光劃破了天際,落在了將行走的面前。
一胖一瘦。
兩人的胸口都綉著兩個小字——掩月。
當看見這兩個字的時候,所有人都是瞳孔一縮。
「嘶——」
「掩月宗記錄員!」
「這……」
「今天,要出大事!」
「掩月宗記錄員來了。」
「這,這這這……九州,青年志。青年志要變動排名了啊!」
「掩月宗的人來了。是記錄趙甲之的嘛?」
「不對啊。趙甲之打李端詳的時候,掩月宗都沒露面。和周輕呂打,怎麼來了兩個記錄員?」
「難道趙甲之打贏了周輕呂,排名會上升?這不科學啊。打贏了李端詳都沒這麼大場面,周輕呂不過宗師中期!」
胖子,是萬可鑫。
瘦子,是跟蹤記錄趙甲之的記錄員。
兩人對將行走行禮:
「將校長叨擾了,我們近距離觀戰可否?」
將行走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遠處的一塊空地。
兩人當即鞠躬:「謝過將校長!」
說著。兩人連忙走到了將行走示意的地方,擺開了桌子,擺開了椅子,攤開了自己的本子和筆。籌備著。等待著。
全場寂靜。
所有人的眼神都相當的詭異。
面面相覷著,緊張了起來。
而此時,『咻咻咻——』不斷有流光落在了擂台邊緣。
所有人看的都是一片瞠目結舌。
「我擦,修鍊閣的二老來了?」
「管他們什麼事兒?」
「牛老和王老是有故事的人,他們不問世事,今天怎麼跑來了?」
「徐老師也來了,他不是閉關衝擊不可言之境嘛?怎麼來了?」
「卧槽!」
「今天,真的要出事了。」
「噓。」
「別說話,別驚擾了老師們。」
沉寂了下來。
雨落聲之中,數十個尚學高層站在將行走的身後,沉默而疑惑的看著擂台上的趙甲之。
他們本是不來的,但是看見將行走來了,所有人就都來了。校長竟然會來看兩個下三濫的新生比拼?必有深意。
哪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們還是來了!
這一刻,擂台上的氣氛凝重到了極點。
擂台上,趙甲之緊張的手都在抖:
「這麼……這麼多的強者,都親自來看我了。」
「我要好好表現,好好表現啊。」
趙甲之旁邊,裁判老師比他還要緊張:這麼多的強者和高層,都來親自看我裁判了。我要好好表現,突出我的專業水準來……
這一刻,全場寂靜。竟無人敢說話了。
連議論聲都消失了……
『噠、噠』
此時,伴隨著雨聲,遠方有馬蹄聲緩緩而來。
『刷刷刷』
所有人回頭。
卻見,一個公子哥屁顛兒的牽著一匹高頭大馬緩步走來。
馬上,坐著一個劍眉星目的青年。身後背著一把巨劍。不是周輕呂,還有何人?
而在他身後,馬屁上站著一個穿一身紅裙的女人,撐著一把大黑傘為他擋雨。表情,似乎是有些不情願的。
三人,一馬。踏雨而來。
所有人都獃獃的看著這麼一個奇怪的組合,史家少主牽馬,青州長公主撐傘,這排場……這誰見過這麼大的排場啊?
而劉啟航等人看著這一幕,眼皮子不斷的跳動著。
「入……入虛了。」
「嘶——五天,五天入虛!」
「五天前,他才宗師中期啊。」
「真的入虛了!」
趙甲之興奮的都要哭了,大吼一聲:
「周輕呂!!!」
「沒想到你居然是個男人,我以為你真的不來了!」
周輕呂的身影消失在馬上,縱身一躍,輕飄飄的跳上了擂台。
『噌——』的一聲,大衍出鞘。
「聽說,我不在的這些時日里,你們都覺得我畏戰而逃了?」
趙甲之:「……」
下方,無人開口。
押了趙甲之贏得人,心中狂喜。押了周輕呂逃跑的人,面色煞白。全部身價啊……
全場沉默之中。
周輕呂回頭又看向了新生:
「我不在的這幾日,聽說你們用言語欺負了我的舍友?」
李端詳:「……」你裝逼就裝逼,帶我幹啥!
李端詳不由得翻了個白眼,片刻后卻又露出了一抹笑意。
劉啟航擺擺手:「不是,輕呂你聽我……」
『簌——』的一聲,周輕呂一甩巨劍,再次指向下方的老生們:
「我不在的這幾日,聽說上一屆的老生非常狂妄,居然有膽子叫囂我?這是絲毫不給在下面子啊。這是要吃大虧的。」
下方所有老生目瞪口呆。
「???」
什麼情況?
你特么有個什麼面子啊?
周輕呂再次指向了身後的將行走,停頓了一下……
趕緊又轉移劍尖,對準了向詩詩。向詩詩猛然一瞪雙眼,周輕呂趕忙再次調轉劍尖,又指向了一圈……
發現都是看不透修為的。
於是,『簌——』的一聲,周輕呂又劍指趙甲之:
『我不在的這幾日,聽說你將我舍友打傷了?』
趙甲之耐心到達了極限,冷漠的道:「那又如何?我不僅打傷她,今天,我還會將你打死。」
周輕呂淡然一笑:
「不錯,很有精神,值得我對你出三劍。」
趙甲之怒吼一聲:「周輕呂,別以為入虛了就可以猖狂,今天我讓你知道什麼叫做九州同境界之人橫掃。」
周輕呂左手背在身後,只用右手劍對著趙甲之:
「也好,今日我也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全世界,全境界,所有生靈,全部橫掃。」
趙甲之:「……你嘴皮子比我利索,我說不過你,手下見真章!」
「等不及了嘛?」
周輕呂笑了一聲:「來,讓我碾死你!」
「啊啊啊啊啊!我受不了了!」
趙甲之狂怒的咆哮一聲:「你特么太狂了,死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