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0章 木乃伊
傳經布道劉封其實早有想法,隻是先前想以辦理學院為主,凡漢軍所到之處,人人都學華夏文明,在還落後封閉的古代,對百姓的教化是十分重要的。
這一次琅琊地宮之事,讓劉封又意識到宗教傳播文化的重要性,既然其他宗教能傳播中原,為何不讓道教傳播出去,紮穩腳跟,信仰華夏文明?
思索之間,左慈在一旁歎道:“此事昆侖弟子也多有提議,欲在西域各國立足卻不容易,隻是華夏眾神不被各國所接受,反倒是佛教漸漸流傳開來,出了幾位高僧大德。
“佛度眾生,救世人之苦,通往極樂;但大道無為,道修自身,各憑機緣,目的各有不同,信眾自然也就有多寡……
劉封無奈搖頭,失笑道,“若與百姓利益無幹,又何來信眾?總之來說,諸位修道,是顯得太過高冷了。
鍾離權一怔,言道:“吾等修道之人,雖說隱蔽山林之中,卻無不護國為民,否則如何得證大道?隻是諸位道兄一心甘願清冷,淡泊名利,不為人所知罷了!
劉封笑道:“正因為如此,要想弘道,還需廣布恩澤,讓百姓能感受到護佑之力,方能有信眾香火,世人萬千,無不為名利也!欲要弘道,還需為其謀利。鍾離權眉頭緊蹙若有所思,劉封也知道漢代時期的道教體係還不完善,隻是有個雛形,直到晉代流行清談之風,推崇道家思想之後才漸漸形成流派,又經葛玄之孫葛洪等
人的梳理才有了具體的體係。
縱觀曆史長河,道教始終在中原大地上未曾走出去,或許和華夏之人喜歡自己造神不無關係,畢竟中華大地的神靈不容易被外族接受,這就需要一套完整的宗教體係。
片刻之後,鍾離權言道:“向外弘道茲體事大,還需和師尊商議,此事暫且不提,還是先解決眼下之事吧!劉封也知道這件事不可能一蹴而就,但也不是沒有可能,道教最早在北方發展,既然能在江東、海南之地發展信眾,就能走出中原以外的地區,隻需要找到合適的方法即
可,更何況再借助朝廷的力量,何愁不能弘道?
後代曆史上諸多傳教士跟隨國家軍隊或者自行組建船隊到處侵略傳教的“後例擺著,劉封相信憑借大道教傳揚華夏文明還是值得嚐試的。
說話之間三人向後退開,左慈不知從哪裏抽出來一把劍,手指捏個法訣,那把劍便飛起來直接斬向石獸。
哢嚓——
一聲脆響,石獸四分五裂,轟然倒地,裏麵掉落出無數七彩斑斕的琉璃來,像是灑落出來的內髒。
“果然是七彩琉璃珠!
左慈一聲沉喝,飛身上前將那些珠子都收了起來,鍾離權則一直戒備著石棺方向,擔心此處會有機關。
劉封問道:“這珠子有什麽玄妙不成?
左慈將珠子裝入囊中,一邊說道:“這並非普通的琉璃珠,而是昆侖山的一種彩玉,其中蘊含靈力,布成陣法之後,便可竊取弟子們的氣運。
鍾離權言道:“此人早已背叛其師門教導,作此邪陣,隻為其能長生入道,奈何如今成魔,若非將軍再興漢室,阻遏胡人南下,幾乎要叫其得逞了。
劉封看向石棺,冷笑道:“此人冒充南華老仙,蠱惑人心,叫多少人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他活著尚且不敢行事,死了又有何懼哉?
鍾離權被劉封的氣概感染,縱聲大笑道:“正是,此人不敢自主行事,卻教唆他人,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小人罷了,倒要看看他真麵目如何。
說話之間鍾離權揮動芭蕉扇,一股狂風席卷而去,便見那石棺的蓋子一陣晃動,砰地一聲猛然彈起來,翻滾著撞向了左邊是石壁。
轟——
石棺的蓋子在岩壁上撞得粉碎,速速落入池水之中,冒起了許多水泡,像是沸騰了一般。
等了片刻不見石棺有動靜,左慈先行仗劍走過去,看了一眼石棺,大笑道:“原來是個作繭自縛的小人,哈哈哈,變成粽子了。
劉封和鍾離權也上前觀看,隻見石棺中躺著一具木乃伊,全身用白布條裹住,像是結繭的蠶蛹。
“這是要化繭成蝶麽?
木乃伊絕非東方所有之物,即便是鍾離權和左慈也認不出來。
劉封卻心中暗自震驚,木乃伊的古埃及的秘術,這個時代交通還不發達,埃及文化與東方文明還沒有接觸,怎麽這裏會出現一具木乃伊?心中疑惑,鍾離權已經將石棺中的人虛空攝了起來,將其固定在石壁之上,手刀劃動,纏繞其上的布條如雪片般簌簌掉落,裏麵露出一張半幹的屍體來,全身基本腐爛,
唯獨麵目還栩栩如生,十分紅潤。
“果然還有一絲氣息留存。
鍾離權微哼一聲,芭蕉扇忽然展開如長廊一般延伸過去,將那人的屍體包裹其中,等芭蕉扇變回原形的時候,屍體也不見了蹤影。劉封知道這是要帶回去仔細研究,他現在對木乃伊什麽的沒什麽興趣,低頭再看石棺之中,左慈已經伸手將一個錦盒取出來,打開蓋子一看,眉開眼笑:“嘿嘿,果然太平
天書的天遁卷就在這裏。看他神秘而謹慎地蓋上蓋子,劉封無奈地咂咂嘴,本以為這趟洞中探秘會有什麽驚險的事情發生,未料幹屍還沒有修煉成,隻是個擺設,倒是他們兩人都有所獲,自己卻
是白跑一趟了。
正在此時,忽然整個山洞晃動起來,碎石滾落,像是地震一般,左慈大叫道:“快抓住貧道寶劍。
晃動之中劉封上前抓住劍柄,隻覺眼前一花,下一刻周身冷風吹拂,不知何時竟已經到了山巔之上,遠處銀鉤西陲,竟以快要天亮。
“唉呀,帶動一個凡人之軀竟有萬金之重!
左慈在一旁擦著滿頭大汗,劉封正覺恍惚,他卻累得氣喘籲籲。
“這,這就結束了?劉封愕然,若不是就站在山頂之上吹著冷風,他真覺得這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