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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卡

  說起來, 竹容那個老男人除了在看聞時薇時眼神不太對以外,身為滬城最大民間幫派組織青竹幫竹老先生唯一的侄子,做事一向非常靠譜。


  因此時硯當初想擁有一筆能躲過聞家視線外的錢財,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竹容, 時硯出資出主意, 竹容出人手幫著處理問題, 買進賣出的生意做得低調不張揚。


  近半年來, 竹容發現時硯賺的盆滿缽滿, 早就對時硯賺錢的能力心服口服,忍不住和時硯成了商業上的合作夥伴, 跟著時硯賺了好大一筆。


  用竹容的話說:“這他娘的比我們收保護費,開會所,走私木倉、支彈藥來錢還容易,關鍵是他娘的安全, 沒有人員傷亡, 我酸了。”


  時硯隻能說:“確實沒有人員傷亡安全的很, 但很容易就讓進去的人血本無歸,直接跳樓了此殘生。”


  要說手上這筆生意來錢快,那也算不上特別快,可對目前的時硯來說已經夠了。


  但這件事唯一的一個問題,就是賺的金條吧, 隻能時硯親自去滬城銀行取, 別人不行。


  因此時硯此行去港城前, 還得先前往滬城取錢。


  將這些事簡單的對時臨說了, 時臨聽得目瞪口呆, 同時想到了一個問題:“哥, 你給時薇姐那些金融方麵的書, 該不會是你自己用過的吧?要不然你怎麽會那麽容易就找出來?讓時薇姐去學金融,是不是你早就想好的事兒?


  我沒記錯的話,那是去年的事情吧?你從那麽早就開始打這件事的主意了,可真是個老狐狸!”


  我可真是太感謝你的誇獎了!不過這也確實是個好問題。


  時硯當然不會承認,隻敷衍道:“我隻是關心時薇姐,不想她整天無所事事不開心而已,就跟你關心溫雲姑娘,想讓她找點兒她真正喜歡的事情是一樣的,我們是親人不是嗎?”


  說起溫雲,時臨的悲傷情緒瞬間就上來了,穿著鞋躺在臥鋪狹窄的床上,看著上鋪的床板,情緒低沉道:“咱們離開的時候我沒提前告訴她。


  我們算是從小相依為命長大的兄妹,從沒分開過這麽長時間,算上出國那次,這是我第二次不告而別,且歸期不定。”


  時臨一條胳膊輕輕搭在眼睛上:“臨走前,我讓人打聽過,溫家現在很亂,溫到緣和沈明心離了婚,外麵有的是女人想光明正大走進溫家。


  據我對老爺子老太太的了解,他們眼裏隻有外麵女人生的孫子,根本看不上那些女人的出生,大概率還是會給溫到緣找一個門當戶對女人結婚。


  到時候溫雲的處境會更加艱難,我留的那些錢財,對她一個弱女子起不來任何作用。”


  時硯心說,溫雲可不是什麽弱女子,或者說,人一生的機遇是非常難以預料的,雖然溫雲的前半生看似柔弱,一直靠著溫家討生活,但誰能想到,她在劇情中,經曆了和時臨一係列事件後,會變的那般堅韌呢?


  不過這些事就不用時臨知道了,一本書剛好看到結尾,時硯輕輕合上,外麵走廊有乘務員對每一個軟臥的客人溫聲提醒:“滬城車站就要到了,請您帶好行李,注意安全。”


  這年頭能坐得起火車軟臥的人都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因此乘務員對每一個客人的態度都十分客氣,這邊小心謹慎的樣子,和前麵兒坐票車廂形成了鮮明對比。


  一人一個手提行李箱剛出火車站,時硯還在和時臨商量:“前年有位住在滬城的長輩做壽,我跟著翁叔來過此地,不過當時的吃穿住行都有人打理,不記得哪裏住宿比較方便,等會兒可能要多找一找。”


  時臨非常看的開:“我看這邊很多拉客的黃包車夫,想來都是本地人,知道的很清楚,咱們隨便問問就能知道。”


  時硯搖頭,算是徹底看出來這位大少爺在國外留學三年時間中,確實醉心學術,對民間疾苦一點兒都不了解。


  於是耐心解釋:“這邊的黃包車夫和當地的一些旅館都是有合作的,他們幫著拉客是按人頭收好處費,回頭多半要將我們帶去隱藏在巷子深處不為人知的小院子,萬一遇到圖謀不軌的就糟了。”


  時臨雖然驚訝,他是天真單純,又不傻,但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門道。


  兩人正說著話,一回頭,發現從人群中一溜兒十幾個人高馬大凶神惡煞的黑衣人擠出人群朝著他們走來,大馬金刀,一身煞氣,氣勢洶洶,目標非常明確,讓時硯想說對方找的不是他們也不行。


  滬城人真是見多識廣,第一時間遠遠地散開,將場地留給當事人雙方發揮。


  時硯直接將時臨強硬的拽到身後。


  領頭人四十歲左右,小平頭,額頭上有一道不明顯的刀疤,身穿黑色棉布長衫,整個人看起來有幾分圓滑的樣子,與他身後一群小弟格格不入。


  仔細看的話,這人眼神非常冷靜,比他身後那群人都要冷靜,與他本人表現出來的圓滑氣質也格格不入。


  見人三分笑,走到時硯身前,手裏拿著一張圖對著時硯的臉瞧了又瞧,最後滿意的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收起手裏的圖紙踹進兜裏。


  語氣十分客氣,彎腰對時硯道:“聞少爺,敝姓趙,您可以稱呼我老趙。


  我們老爺子聽聞您在海城對堂少爺的關照,知道您近幾天要來滬城,特意讓我們來接您,還請您賞臉,給我們一個略盡地主之誼的機會。”


  時硯算是聽明白了,感情這都是竹容的功勞。稍微想一下就知道是他在出發前給竹容發電報,告訴對方他近期要來滬城取走那筆錢,因此才會暴露消息。


  不過這也不是壞事,甚至可以說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不知道出老爺子為何要見他,但既然竹容做了這個好人,時硯隻能在心裏默默感謝對方,並給對方發一張好人卡了。


  但同時,這件事來的太過蹊蹺,太過及時,顯得跟提前精心設計過的一樣,讓時硯不得不提高警惕。


  權衡過利弊後,時硯還是決定跟眼前人走一趟。


  出發前,有件事時硯不得不提醒眼前之人:“趙叔,在下時硯。”


  然後指著旁邊充滿防備的時臨:“舍弟時臨。”


  “先生可以稱呼我們小時。”


  小時是不可能小時的,這人非常自然的稱呼兩人為時公子,一點兒不解和好奇的意思都沒有,要麽是真不感興趣,要麽就是對兩人在海城的處境一清二楚。


  時硯想,眼前這位很可能是後者。


  趙叔想親手幫二人拎行李,時臨直接抱著行李箱不鬆手,時硯見狀感謝了趙叔的好意:“裏麵有些東西對我們個人而言十分重要,還請見諒。”


  其實這東西流落在外也不見得有什麽危害,都是一些兩人親手設計,想要私人訂製的實驗器材,臨出發前,熬夜畫了好幾天,是兩人的心血。


  落到不識貨的人手中,最多是一打草紙,還要被嫌棄上麵畫了太多圖,用起來不方便。


  就算是落入同行手中,也最多能推斷出這是要做某一項實驗,其餘的什麽都看不出來。


  但時臨在學術方麵就是有這樣一種執拗,但凡涉及到專業領域,一切對他來說都很重要,時硯不覺得這樣有什麽問題,也樂意護著時臨的這份天真。


  一溜兒汽車使出車站,時硯他們的車走在中間,前後被保護的密不透風,讓時臨有一種大佬出街的既視感。


  “哥你在海城都沒這待遇,沒想到來滬城享受上了,還是托竹容那個老男人的福,啥感覺啊?”時臨小心的拎著箱子問時硯,一點兒沒有在別人地盤上說主人家壞話的尷尬。


  甚至有幾分刻意的意思在裏麵,反正他覺得盡管時硯和竹容私下裏做了點兒小生意,賺了不少錢,但那點兒錢對上青竹幫這個龐然大物的時候,簡直九牛一毛,絕對不到驚動竹老爺子的地步。


  雖然他將大部分時間精力全部投入進醫學研究上,但這點常識他還是有的。


  因此時臨才會出言試探一下趙叔的反應。


  時硯看著窗外疾馳而過的風景,很快收回視線,淡定的回答:“都是出於安全保障的罷了,這般大張旗鼓,要麽是有意為之,要麽是不得已為之。


  看這架勢,要麽是青竹幫最近不太平,要麽就是整個滬城都不太平,但我看街上行人神色如常,消息最靈通的商家全部開門迎客,應該就是前者吧。”


  時硯說的坦坦蕩蕩,絲毫沒有刻意放低聲音小聲說話的打算。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趙叔和司機自然都聽到了,趙叔眉頭一跳,通過後視鏡看兩人。


  趙叔不意外時硯能猜到這些,讓他驚訝的是,容少爺來信說聞家的事情非常複雜,但聞家這兩位真假少爺的關係是外人想不到的親厚。


  以前趙叔是不信的,在道兒上混,什麽樣扭曲的事情沒見過?但凡涉及利益,親生父子都能反目成仇,提刀互砍,何況這種稱得上仇人的關係?


  但今日親眼所見,從一見麵到現在,兩人的所有舉動都在說明,這二人彼此間非常信任,絕不是裝出來的和諧。


  時臨這位真正的聞家大少爺倒也罷了,是個一眼就能看到底的年輕人,倒是時硯,果真如容少爺所言那般,是個讓人摸不著底的人。


  時臨被時硯說的一愣一愣的:“那咱們豈不是很危險,這般高調,豈不是成了人家明晃晃的靶子了嗎?”


  時硯點頭:“是啊。”


  話音剛落,神色一廩,突然按著時臨的腦袋往下一壓,隨後耳邊響起木倉聲以及玻璃破碎的聲音。


  周圍很快響起成片的木倉聲和呼喊聲以及有人受傷的痛呼聲,參戰人數超標,顯然雙方是有備而來。


  坐在前座的趙叔隻來得及對司機喊一聲“保護好兩位少爺”人就直接借著車窗的掩護開門下去,手裏的木倉砰砰砰響個不停。


  事實上,被趙叔和司機保護著的時硯和時臨,早在他話才出口的瞬間,人就悄無聲息的靠著風騷走位以及精準的木倉法離開了小汽車。


  一路上時硯隻在下車後,小聲對時臨說了三個字“跟緊我。”


  直到這時,時臨手握木倉,每一次都能精準的命中一個想要阻攔自己的敵人,想都不想,幾乎成為本能一般,快速的瞄準,射擊,看到對麵敵人毫無還收之力的倒下,時臨才對他的真實水平有了一個清晰認知。


  不得不感謝當初跟著時硯學習這些被他哥稱之為生活小技能的東西,被他哥虐菜的時候,從不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現下跟這些人一比,高下立判。


  不是時臨臭不要臉的誇自己,但他就是能輕易看出眼前敵人的破綻,快速出擊,和他哥互為依靠,很快突破敵人的防線。


  雖然當時被虐的欲生欲死,一副馬上就要成仙的樣子,但真正遇上事兒,還是自己手裏有真家夥,心裏來的踏實!


  很快就在時硯的帶領下,兩人找到一個很巧的位置躲過眾人視線,憑借手裏拎著的手提箱,成功以外地旅客的身份,混進人群隊伍。


  藏身於人群中,時臨心跳非常快,感覺臉頰生疼,小心的伸手一摸,手指上沾染的紅色血跡讓他緩緩回神,想起剛才跟著他哥幹了怎樣一件牛逼的事兒,後知後覺開始害怕。


  時硯從手提行李箱中翻出帽子戴在兩人頭上,稍微遮擋一下兩人的容貌,見時臨盯著手指頭發呆,心裏大概明白是怎麽回事,但他第一次開木倉殺人已經記不清是多久以前,完全想不起來當時是什麽心情。


  因而也不知道現在如何安慰時臨。


  於是隻能伸手握住時臨沾血的手指緊了緊,兩人跟著人群緩慢的離開現場,小聲道:“是玻璃碎片擦傷,很快就好。”


  想了下,又補充道:“沒事兒,別怕,有哥在呢,不會讓你有事。”


  時硯說的是實話,以他曾經差點兒飛升的實力,隻要時臨不是當場斷氣徹底死亡,他都能想辦法給救活,隻不過那種情況救活後,隻能稱之為醫學奇跡,可跟他個人的能力不能有任何關係。


  時臨本來緊張到發抖的手指被時硯握住,聽時硯這般說,突然就沒那麽害怕了,做都做了,剛才砰砰砰倒在自己木倉下的人那麽多,現在害怕有個屁用啊?


  不僅沒用,還顯得自己十分不中用!想想當初跟時硯學這些技術的時候,信誓旦旦表心意,說自己將來一定是最優秀的戰士。


  結果,就這?

  時臨覺得自己的表現十分丟臉。


  想明白這一切的時臨,低頭一瞧,手指還握在他哥手心。


  猛的用力,快速從他哥手心抽出手指,在時硯一臉“你是不是有病病”的眼神中,理直氣壯的反問:“大男人之間,這般娘們唧唧的行為,簡直丟男人的臉!


  咱們又不是那些還在上學的小姑娘,去個公共廁所還要手牽手,簡直莫名其妙!”


  兩人被人群裹挾著進了一家茶樓,在一樓,木倉聲隔著一道門仿若還在耳邊一般。


  事實也是如此,經過好一番折騰,時硯他們現在距離案發地不到百米距離而已。


  找了個地方歇腳,這才有功夫回以時臨一個嫌棄的眼神:“你以為我願意?你剛才跟丟了魂兒似的,我要不牽著你,走散了讓我上哪兒找去?


  不讓牽,難不成真想讓我將你栓褲腰帶上?”


  想想那個場景,兩人不約而同打個寒顫。


  時硯連連搖頭:“還是不要了吧!丟個人我有辦法找到,丟這個臉實在沒必要。”


  被時硯這麽一嫌棄,時臨別說害怕,現在滿心滿眼就隻剩下生氣,要不是還有理智,差點兒連外麵的木倉聲都忘了。


  不過時硯沒給時臨生氣的機會,看周圍沒什麽人注意到他們這邊,用眼神示意時臨跟上,轉身悄悄上了二樓樓梯。


  樓梯間有些安靜,兩人的腳步聲伴隨著外麵偶爾傳來的木倉聲十分清晰地回蕩在兩人耳邊。


  時臨甚至有閑心根據外麵木倉聲的頻率判斷戰況已經接近尾聲,心裏還在想,也不知道等趙叔回過神,發現他和時硯不見了,該是什麽神色,一定很精彩就對了。


  一邊想一邊警惕,隨即就看到樓梯頂有兩個保鏢模樣的人,手持木倉指著他們二人的腦門兒,聲音冷酷道:“閑雜人等快快離開!”


  時臨驚了一瞬,他沒看到這兩人從哪裏出來的,也沒聽到這兩人的腳步聲,可見兩人的實力在自己之上,這讓他對自己剛升騰起的能力有了些許懷疑,還沒來及膨脹的自信心瞬間落地。


  倒是時硯,十分淡定的對門內道:“晚輩海城時硯,向竹老先生問好。”


  時臨心下驚訝,就連兩個守門之人看時硯的眼神也更加危險,狹窄的樓梯口瞬間充滿了殺機。兩人手裏的木倉整裝待發,隨時能要了時硯和時臨的命。


  當然,這在時硯看來,隻是守門人的一廂情願而已。


  本來不確定的事兒,經過這一炸,徹底確定了。


  時硯選擇逃跑方向也不是無頭蒼蠅一樣隨便選的,早早地發現了這邊茶樓二樓有人在觀察戰局,本來心裏隻是一個大概猜想,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阿威,請人進來吧!”


  一道蒼老中帶著幾分愉悅的聲音從裏麵傳來,被喚做阿威的男人收起手中的木倉,眼神不善,動作規矩的請時硯和時臨進屋。


  一進門,就見一個身穿青灰色棉布長衫,身形清瘦,精神矍鑠的老者坐在輪椅上眼神慈祥的看著兩人。


  時硯的第一印象:青竹幫是有穿長衫的傳統嗎?從竹容到眼前的老爺子,還有趙叔,一路上在幫內稍微有點兒地位的人都這打扮,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不是地下組織,而是教書先生呢。


  時硯的目光在老者的輪椅和腿上停留一瞬,又再次掃了老者麵部一眼,像是確定了什麽,很快移開目光。


  雖然針對今天的事兒,心裏已經問候過對方家的祖宗了,但麵上還要穩住,態度謙遜友好的和對方問好。


  不過時硯的行動上,卻是直接上前十分無禮的坐在老爺子對麵,手裏的手提箱輕輕放在桌上,給他和時臨倒杯茶解渴。


  兩杯茶下肚,時硯笑眯眯的對上老者的視線:“晚輩一見您老人家頓感親切,就跟見到了家裏的老爺子似的,這問好的事兒就直接在心裏做了,沒跟您來那些虛的,您不會介意的吧?”


  時臨嘴角微抽,一般這種情況都是時硯上,他隻要扮演好一個沉默的工具人就行,平時他都做的挺好,但今天一時沒忍住。


  話說,聞家老爺子已經去了很多年了,道上混的都知道,他哥這話真不是說出來找打嗎?

  雙方好像同時忘了剛才在街上發生了什麽似的,老爺子轉動輪椅,十分溫和對時硯道:“聽阿容講,你與他是一見如故的好友,且對他有救命之恩。


  既然你與阿榮平輩論交,喚我一聲叔叔也使得。”


  時硯連連擺手:“您老人家可別臊晚輩了,我與竹容各論各的,您與我爺爺稱兄道弟好多年,今兒我這一聲叔叔出口,我怕老爺子棺材板兒壓不住了!”


  工具人時臨適時上線,充當一個十分看不懂眼色的被慣壞了的富家公子,用非常不懂事且屋內所有人都能聽到的口吻對時硯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般低聲下氣,肯定有所求,有陰謀!”


  竹老爺子被這兄弟兩一唱一和給逗笑了,這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肯定就被兄弟二人的三言兩語給高高架起,不管有什麽要求都不好提了。


  但老爺子不是一般人,不會被這點兒小陣仗給嚇退。


  順杆兒爬似的對時硯道:“時臨說的也對,老頭子確實對你有所求。”


  隨即指著自己的腿:“聽阿容說,你的醫術十分了得,爺爺想知道,這條腿還有沒有救了?”


  時硯神色怪異:“您確定是想治腿?”


  老爺子點頭:“自然。”


  老爺子身後早就對時硯二人露出不滿神色的幾人,此時也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時硯。


  誰知時硯漫不經心說出了一句叫他們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的話:“您老腿好好地,扔了輪椅現在就能站起來,不說健步如飛,想來去樓下小跑兩圈是沒問題的,著實沒必要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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