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現在見過了兩次滿月(二合一)
“小零兒,你剛剛看到我認識的那個姐姐長得漂亮麽?”寧源忍不住問道:“是不是比不上之前和你一起逛街時候碰見的那個姐姐漂亮?”
寧一零警惕地轉過頭打量了他一眼:“幹嘛…想找自己去找,我才不給你製造機會撩妹!”
“???瞧你這話說的,都說了隻是見見朋友。”
“寧源你還有朋友也來這邊了麽?”路玖玖奇怪道:“要不要叫她一起去看日出啊。”
寧大師輕咳一聲,表示既然她來了也沒通知自己,那說明應該是自己和朋友來玩的,我們還是不要去打擾她們了。
路玖玖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隨後跟著寧源三人在湖邊繞了半圈,感受了一番大自然的美好風光後這才意猶未盡地回到了酒店。
聽當地的老板說初夏時節不太適合野外露營,所以寧源三人也打消了跑出去租帳篷露營看日出的念頭,隻需要下半夜的時候早點起床趕在日出前到達相應的場地就好。
這樣的安排必然導致三個人回到旅館之後很快陷入了無所事事的境地,寧源本想拍拍屁股溜之大吉,自己去房間裏血戰峽穀的——旅館的iFi網速還算不錯,完全能支撐他秀翻全場。奈何寧一零揪住了他不讓他跑,於是乎三人隻好在寧一零和路玖玖的房間把雙人床拚在一起打鬥地主。
“就這麽玩沒意思,幹脆我們來點彩頭吧。”寧大師一邊發牌一邊提議,路玖玖聞言點了點頭。
“好呀。”
她掏出了手機支付堡,打開了付款碼界麵,一旁的寧一零見狀也沒多說話,同樣也亮出了付款碼。
“行啊。”
寧源:“……”
“我說的不是這種彩頭!”被老牌小富婆和新晉小富婆騎臉的寧源看起來明顯有些惱羞成怒:“你們能不能不要這麽庸俗!”
所以說我最討厭那種不是我女朋友的有錢小姐姐了!
“那你想玩什麽彩頭。”
“這個有很多嘛,比如輸了的人要親贏了的人一口這樣聽起來就特別有趣的彩頭…”
“親哪裏都可以?”寧一零冷笑:“好啊!”
路玖玖連忙雙手捂住了小嘴,一臉驚恐地看著麵前的兩人。
害怕.jpg
“咳咳…我開玩笑的啊妹妹。”寧源吹了個牛皮果斷認慫:“我們還是想想更和諧一點彩頭吧。”
“就知道你慫。”寧一零白了他一眼,下床踩著拖鞋出了門,隻留下寧源和路玖玖兩個人麵麵相覷,還沒等他出去看看寧一零去了哪,女孩便端著一大杯淡黃色的果汁走了回來。
“檸檬汁,輸了的就喝!喝不下的話就抱著贏家做深蹲!”
床上的路憨憨和寧大師兩人光是看到這份果汁的色澤和香氣,就忍不住牙間一酸,瞬間戴上了痛苦麵具。
這麽狠?
那麽,不要輸就好了!
“誒?沒人要地主麽?”路玖玖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牌,愣愣道:“那我要好了。”
寧源:!!!
寧一零:!!!
兄妹兩個互相對視了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路玖玖:對9
小零兒:對A
寧源:要不起。
寧一零:(死亡凝視)
這家夥是故意這麽陰陽怪氣的吧?!
第一局結束得很快,路憨憨幾乎是在懵裏懵懂之間就被寧家兄妹兩個合力賣掉。對此寧一零也表示很無奈,她雖然也想看寧源被酸到麵目猙獰的樣子,但是如果代價是她自己也遭罪的話…
那還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吧!
第一杯檸檬汁被小憨憨麵色猙獰地抿了一口,她打了個哆嗦,眼淚汪汪地看著寧源:
“能不能不咽下去啊。”
“乖,很有營養的。”
“唔唔…咳咳咳…再、再來。”
“好,很有精神!”
第二局牌局很快開始,路玖玖看了一眼手上的好牌,忍不住又試探道:
“還是沒人叫地主麽?”
寧家兄妹倆淡定地收了收手上的牌。
“那、那我要了?”
這一回的戰局結束得更快,可憐的路憨憨總算是感受到了當年盧地神仙被十七張牌秒掉的絕望,一臉懵逼。
“我可不可以不喝這個…”
“不喝也行。”寧源微笑著點了點頭:“那你就抱著我或者小零兒做深蹲吧。”
小胳膊小腿的路玖玖左右看了看麵前的兩人,捏著鼻子認命地咽了下去。
第三局的路玖玖總算是學機靈了,死活不肯去搶那個地主,寧源左右看了兩個小丫頭一眼,一把將牌抓了過來。
“那就我來好了!”
四個二帶兩個王,怎麽輸?
絕殺!
“全都給我喝,不許吐出來!”
路玖玖和寧一零兩人的配合並不順暢,寧大師很快憑借手裏的優勢將牌全都送了出去,發出了肆意而張狂的大笑。
寧一零把牌一甩,剛想說些什麽卻被寧源直接打斷:“妹妹經沒用啊,現在是願賭服輸,剛剛玖玖喝得可是很痛快的。”
“我真的不行了…我不能再喝了…”路玖玖苦著小臉擺手道:“我還是抱著你深蹲吧…”
“對,深蹲就深蹲!”寧一零說著撩了撩胳膊上的長袖:“我們兩個抱你一個。”
“這也行!?”寧源瞪大了眼睛:“這麽不講道理的麽…喂喂喂,小零兒你幹嘛!”
“閉嘴,再亂動我把你三條腿都打斷!”
“???”
兩個小丫頭抬著寧源連續做了幾個深蹲,她們倆看起來沒什麽累的,被當成道具的寧大師反而是痛苦麵具直接往臉上套。
這特麽是人幹的事兒!
“太無恥了,不玩了不玩了…”他掙脫了兩個小姐姐的懷抱,整理了一下自己淩亂的衣服道:“這不公平。”
“公平不公平不是你說的,而是我說的。少數服從多數。”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寧源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時間:“行了行了,也不早了,你們兩個早點睡一會,待會後半夜我過來叫你們…把房卡給我一下。”
“我們幾點出發?”
現在這個季節大約是五點多日出,提前一個多小時出發應該剛剛好。寧源想了想回道:“三點半吧,記得玩一會就早點睡,別到時候看日出的時候趴我身上睡著了。”
“知道啦!”
寧源轉頭又細細叮囑了些注意事項,隨後這才關上了兩個小姐姐的房門,任由她們繼續在裏麵聊天打鬧。
陪完了女人,接下來該去峽穀裏陪兄弟了!
女人隻會影響我拿五殺的速度!
此前一直縈繞在心間的困惑一直沒能解決,不過現在已經這麽晚了,寧源就算是有心去查探到底是林大師來了還是誰來了,他也沒這個條件大晚上去其它酒店轉悠被偶遇了。
說不定就是寧一零在涮自己玩?這小丫頭身上確實會有這種犯罪可能性。
思緒翻湧間,寧源慢慢走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掏出房卡打開電子門。
房間裏黑漆漆的,燈光亮起,寧源躺在柔軟的席夢思上呻吟了片刻,再一次發出了一聲鹹魚的呼喊。
爽
民宿臨湖,寧源所在的房間推開陽台上的門便能清楚地波光粼粼的湖麵,今晚的月色很美,陽台上被皎月映照得如同白晝,微風帶著湖水的清新氣息從陽台門的縫隙中穿堂入室,讓人不免覺得心曠神怡。
正是賞月的好時機。
他丟下手機,不再去滿心想著峽穀血戰廝殺,而是輕輕拉開紗窗,走到了陽台上感受肌膚灑滿月華的淡淡愜意,月初的皎月不算圓,卻是意外地亮得驚人,沒有城市灰蒙蒙的天空遮掩,這樣美好的星空總算是將它的瑰麗完美展現了出來。
“可惜不是滿月啊”寧源頗為感慨。
左邊陽台上的某隻係花小姐姐聽聞此言,歪頭看向了寧源的方向。
他是不是早就發現我了,所以故意說這種話來撩我的?
所謂最高明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方式出現,薑係花來到這邊想當的自然是獵人,原本希望在燈火闌珊處給寧源一個驚嚇,隻可惜計劃暴露被他妹妹提前給發現了。
失敗了也就失敗了吧,反正薑滿月過來也不全是為了寧源。顧觀雪在這其中也出了很大的力。
但是現在嘛…
薑係花望著一旁月色籠罩下的寧源,眸中光彩明滅:“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和我打招呼麽?”
寧大師錯愕轉頭,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逝,盡數收於薑滿月的眼底,讓她很是滿意。可是很快讓她開始覺得不滿意的是寧源接下來的表情:
怎麽感覺他好像很激動…就像是鬆了口氣似的?
他早知道我在這?
顧觀雪果然沒安好心提前告訴了他?
然而薑係花哪裏想得到,在經曆了一係列的猜想過後,甭管出現的是誰,隻要不是林小雅那寧源就心滿意足了。
林大師可千萬不能出現在這裏,他這邊可沒有茶藝比她高的角色能鎮得住她,放任她主動出手,自己家裏那隻傲嬌肯定是會炸毛的。和她相比SSR係花小姐姐就可控多了,至少她們倆不會主動搞事情。
“薑同學,longtimenosee呀”寧大師一臉感動:“要過來坐一坐麽?”
“免了…”薑係花瞥了他一眼,“我怎麽覺得你好像看到我不是很驚訝。”
“很驚訝啊,非常驚訝。”寧源正色道:“你可能不知道,但是薑滿月你已經是我用排除法選出來的最佳偶遇對象了!”
“你覺得會有女孩子聽到這句話,還會感到高興麽?”薑滿月略帶無語地看著他。
“誒?沒有麽?好歹也是經典名句誒。”寧大師擺了擺手,心說自己身邊和聖人惠屬性沾邊的小姐姐貌似又多了一個。
“不說這個了…”他說著說著抬頭望天,微微感慨道:“講道理這種場麵有句話明明很適合的。”
薑滿月心中微微一動,視線瞥向了寧源皎潔如月的側臉。
今晚月色真美?
這家夥難不成是要開始了麽?
寧大師忽然轉頭望向了女孩,認真道:“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我以為隻有我睡不著,沒想到滿月姑娘你也睡不著”
薑滿月:“……”
握拳,捏緊。
“怎麽樣?是不是很經典?”
“嗯,是挺經典的。”
薑係花很快整理好了情緒,淡淡開口,寧源也沒多看她,繼續抬頭仰望一輪明月。
倘若能有上帝視角讓寧大師知道自己剛剛錯失了一次薅薑係花身上好人卡的機會,不知道他會不會後悔得麵目猙獰…
“真好看呀…”
“嗯,是挺好看的。”
“你這樣不覺得很敷衍麽?”
“我有麽?”
寧大師:“……”
你這還不叫敷衍!你都把不爽兩個寫在臉上了!
我剛剛是有哪裏得罪她了麽?為什麽這姑娘的心情和月亮的陰晴圓缺一樣變得那麽快?
遠處湖麵被清風帶起,波光粼粼翻湧著浪花,月色和水色互相映照,堪稱水天一色的絕景,寧源見狀想了想提議道:“要不我們來背《春江花夜月》吧?一人一句,接不下去的就算輸?”
薑滿月幽幽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回想起剛剛自己的誤會,臉上掠過一絲惱怒:
“好。”
“春江潮水連海平。”
“海上明月共潮生。”
“……”
一首孤偏蓋全唐的詩歌被兩人一人一句拆分,一字不差地完整背了下來,雙方算是戰成了個平手,寧源這邊看起來還有些意猶未盡,提議兩人繼續玩飛花令,以月為主體。
難怪古人每次賞月都詩興大發,這麽美的景色誰不想吟幾首應景的詩?寧大師斟酌片刻,開口道: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
薑滿月:“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
“中庭月色正清明,無數楊花過無影。”
薑滿月:“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薑滿月:“……”
女孩的心緒慢了半拍,轉頭看向寧源,發覺他還在一臉期待地等著自己接下去。
“怎麽不說話了?”寧源問道:“是我贏了麽?”
薑滿月點了點頭:“我輸了。”
“這不怪你!”寧大師謙虛著低頭擺手:“我這文化水平像個文科戰神!”
係花小姐姐沒理他,自顧自地抬頭看向了頭頂高懸的月色,片刻後轉頭似笑非笑地問道:“你之前說:生平隻見過一次滿月,所以剛剛一開始感慨可惜不是滿月也是因為這個嘛。”
“有這方麵的原因吧。”
“真的隻見過一次滿月?”
“之前確實是。”寧源輕笑,轉頭望著係花小姐姐開口。
“但是現在見過兩次了。”
薑係花回望了他一眼,像是沒什麽反應一般望著夜空繼續站立了一會,過了片刻之後才轉身。
“晚安。”
“晚安…”
臉龐掠過視線,沒入黑暗的前夕,寧源似乎從薑滿月的嘴角看到了一絲弧度,又好像什麽都沒有看到,這讓他心底有些鬱悶。
這麽難撩的麽?明明我最後一句殺傷力挺大的…
一時間沒想通其中關節,寧源撓了撓頭也轉身回去準備睡覺…
夜色一點一點覆蓋滿身,心中不安,輾轉反側,寧大師似乎忍不住開始在心底默默複盤著剛剛發生的事情,等到後半夜的時候,薑係花躺在床上似乎隱隱約約聽見了傳自隔壁的一聲聞者傷心聽者落淚的悔恨哭嚎: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