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一章 我要死了
歐陽夢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媽叫自己走,是想讓自己那個缺心眼的哥哥陪在小啞巴身邊。
想一想也覺得是,小啞巴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的是自己哥哥,那該多好。
歐陽夢跟著蘇雲煙回去幫著照顧孩子。
晚飯是杜小康送過來的。
杜小康看到傅詩文還沒醒過來,問道:“要不要我叫大夫來,再幫嫂子檢查一下?”
歐陽夏微微的吐了一口氣,說道:“這都要怪我,是我拿小糖豆刺激她了。
你明天要是有空了,去趟警察局吧。
我想知道那幾個人是怎麽處理的,他們幕後的指使者是誰。”
歐陽夏一想起那天在廢棄場綁架傅詩文的那幾個人,這會兒就恨得咬牙。
要不是他現在還不能出院,要是能出去,他真想親手將那幾個雜碎給收拾一頓。
動手之前,也不打聽打聽自己是誰,居然敢動他的女人。
“好,我明天就去警察局看看。
依你看,誰會在背後搗鬼。”
歐陽夏能想到的就是,朱盼弟那個該死的女人。
那女人嫉妒心強不說,還總是喜歡使這些壞心眼。
本來這次他是計劃讓自己妹妹將小糖豆抱出來藏起來,然後再製造一場大火,刺激一下自己媳婦的,誰能想到背後有人也盯著他們娘倆。
歐陽夏覺得,這事說起來也巧。
這會兒想起來,覺得慶幸自己那天出現的早。
他那天要是晚一步,自己媳婦恐怕真的就跟孩子陰陽兩相隔了。
在這場婚姻裏麵,說起來這兩年確實是他的錯。
現在冷靜下來,當年的事情,他和付詩文都是受害者。
就因為當初他不喜歡傅詩文,所以也沒少欺負人家。
現在想起來,歐陽夏都想自己扇自己兩巴掌。
看著床上麵色蒼白的人,歐陽夏說道:“我確實能想起一個人,如果真的是她,我不會放過她的。”
歐陽夏沒說出那個人是誰,杜小康也沒有細問,反正明天他得去警察局,去了之後情況怎麽樣他會知道的一清二楚。
歐陽夏說道:“時間不早了,你趕緊早點回吧。
這兩天你幫我看著點,不要讓我媽把糖豆抱出來,我害怕有人盯著他們。”
這次事情失敗,背後的那個主謀肯定還會想辦法對孩子和自己女人動手的,歐陽夏想必須要小心一點。
別人再暗他在明,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
“行,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杜小康沒等歐陽夏吃飯,一個人就先離開了。
歐陽夏胸口疼得緊,但他強忍著傷口的疼,勉強吃了一點飯,這樣才能保證體力等自己女人醒過來。
傅詩文是在第三天早上醒過來的,她醒來的時候,嘴巴裏麵叫了兩個字。
“糖豆…”
歐陽夏躺在傅詩文旁邊,是被驚醒的,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傅詩文坐在床上,哽咽道:“糖豆……”
歐陽夏聽到這兩個字,一時有些震驚又有些慌亂。
傅詩文這是會說話了嗎?
歐陽夏掙紮起身,他抬手拍了拍傅詩文的肩膀,傅詩文回頭的時候,早已經淚流滿麵。
她看著歐陽夏,頓時一頭紮進歐陽夏懷裏碰到歐陽夏的傷口,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傅詩文又從歐陽夏懷裏出來,伸手輕輕的摸了摸歐陽夏的傷口,問道:“你的傷,沒事吧?”
傅詩文說話說的很慢,聲音也很溫柔,很好聽,像潺潺的流水,淌進歐陽夏的心裏。
在歐陽夏清楚地聽到了。
歐陽夏一時激動的難以言說,他將傅詩文一把擁進懷裏,再一次重重撞到傷口的時候,他卻感覺不到疼。
除了高興就是高興。
他們家小啞巴終於會說話了。
歐陽夏激動的說道:“文文你終於會說話了,這實在是太好了。”
傅詩文一個勁的哭,她心裏頭很多事情都明白,但是她現在說話很慢,一時間還不能說的足夠快。
“孩子…”
傅詩文一心念著的是小糖豆。
歐陽夏雙手捧著傅詩文淚流滿麵的臉頰,用力的在傅詩文嘴巴上嘬了一口,說道:“孩子沒事。
咱們的女兒沒事兒。”
傅詩文眼睛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和欣喜。
他抓著歐陽夏的手問道:“真的?”
“是真的,孩子真的沒有事兒。
昨天她還在病房裏呢,我擔心她吵到你,便讓媽早點帶她回去了。
你等著,我現在就給媽打電話,讓她把孩子趕緊抱過來。”
傅詩文看這會兒還早,她又習慣性地搖了搖頭,伸手抓住了歐陽夏。
傅詩文指了指歐陽夏的胸口問道:“疼嗎?”
歐陽夏濕了眼眶,搖頭道:“不疼。”
兩個字說完,歐陽夏就後悔了,他趕忙縮著脖子倒抽一口涼氣聲,呻喚著躺到病床上說道:“疼疼疼,都快疼死了。
大夫說了,我活不了多久了。
詩文,你要陪著我,你不能走。”
傅詩文一聽,眼淚又忍不住一簇一簇的往下流。
她以前是討厭過歐陽夏,但是自打那顆子彈從歐陽夏胸口穿胸而過的時候,她就誰都不恨了。
她希望歐陽夏好好的活著,跟她一起把小糖豆養活到大。
傅詩文抓著歐陽夏的手,一個勁的搖頭說道:“不,不要死…
歐陽夏假裝很虛弱的樣子,說道:“文文你躺下讓我抱會兒你。”
傅詩文真的怕歐陽夏會死,這會兒乖乖的逃到歐陽夏旁邊,一邊哭一邊讓歐陽夏抱著。
“傻瓜,不要哭。
你能醒過來我實在是太高興了。”
傅詩文一雙濕漉漉的眸子盯著歐陽夏,仿佛受了很大委屈似的。
歐陽夏問道:“詩文,你原諒我好不好?
以前是我錯了。”
富士文的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
那天她確實是受到刺激暈過去了,但她身上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傷口,反倒是歐陽夏這一槍打過去之後,差點要了半條命。
歐陽夏想到自己以前做過的那些事情,他自己心裏都過意不去。
現在傅詩文醒了,他怎麽都得要博取一點傅詩文的同情,不能讓這女人跟自己提離婚。
眼下他裝出一副很嚴重的樣子,對兩人來說或許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