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四十二章 她終究還是走了
蘇梅說道:“文文呢,你哥的話,你好好考慮一下。”
傅詩文點頭,她吃過飯,從飯店出來的到時候,歐陽夏就車子開了過去。
傅斯年問道:“你沒有回去嗎?”
歐陽夏說道:“回去太麻煩了,我在這裏等著你們。”
傅斯年隻是看了眼歐陽夏,他對傅詩文說道:“我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一下,我先跟你嫂子回酒店。”
傅詩文點了點頭,歐陽夏說道:“哥,嫂子,要不咱們回家裏去坐坐吧。”
傅斯年道:“不用了,很晚了,我們就先走了。”
傅斯年伸手幫傅詩問扯緊身上的衣服,帶著蘇梅轉身上車離開。
歐陽夏對傅詩文說道:“走吧,我們回去。”
傅詩文伸手拉住歐陽夏,比劃道:“你還沒有吃飯了。”
歐陽夏看懂了,說道:“回去再吃吧。”
歐陽夏上車後一陣沉默,跟傅詩文什麽都沒說。
歐陽夏的車子停到自家院子裏之後,傅詩文下車,先一步進去家裏。
歐陽夏看著傅詩文的背影,心裏隱隱沉重。
他跟傅詩文之間的感情,難道真的隻能走到這一步了嗎?
歐陽夏重重地吐了口氣,這才跟著進去。
歐陽夏沒有吃飯,拿了一瓶酒去了書房。
這天晚上,歐陽夏居然沒有進來打擾傅詩文。
傅詩文第二天一早,一個人便出門了。
她去了酒店,跟傅斯年和蘇梅道別。
說以後如果有機會,就去京城看他們。
傅斯年跟蘇梅走了。
歐陽夏昨天晚上喝多了,他早上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書房了。
他進去兩人的房間一看,傅詩文不在房間。
歐陽夏腦子裏第一個念頭就是,傅詩文一定跟傅斯年走了。
歐陽夏趕忙拿了外套,風風火火出門。
他不想讓傅詩文走,他想留住她。
歐陽夏衝跑出門,蘇雲煙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情。
歐陽夏衝出小區,看到小區兩邊掛著火紅的燈籠,心裏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歐陽夏迷茫的站在巷子口好久,看著眼前空蕩蕩的街頭,還有時不時走過的車輛,一個心沉到了穀底。
她肯定是厭惡了這裏的一切,所以連個招呼都沒打,轉身就走了。
歐陽夏苦笑了一下,他轉身往回走的時候,就見傅詩文手裏拎著一個紙袋子,一手吃力的扶著自己的腰,慢吞吞走在他前麵。
這一刻,歐陽夏在傅詩文身上,看到了生活的氣息。
歐陽夏噗嗤一下笑出聲,他伸手擦過自己的嘴巴,朝著傅詩文大步走過去。
傅詩文也是心不在蔫,她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對還是錯,但她更多地是為孩子著想了吧。
歐陽夏突然出現,伸手拿過傅詩文手裏的東西,說道:“你上哪兒去了?”
傅詩文一驚,隻是笑了笑。
歐陽夏伸手,牽著傅詩文的手往家裏的方向走。
楊麗娜這邊跟李景明也回去了。
1986年的春節晚會開始的時候,楊麗娜家的院子裏,煙火飛升,禮花綻放。
一家人其樂融融,很是幸福。
好幾年的時間,所有的人日子都比以前好過了很多。
遠在楊縣這邊,李景城一家人也選擇在城裏過年。
而韓海斌在蘇林家裏吃了年夜飯,跟蘇林的家人坐到晚上十一點才回去。
海市這邊,淩晨的時候,傅詩文肚子隱隱作痛。
睡夢中的她在被窩裏扭動來扭動去。
這個點歐陽夏還沒有睡著,他看完聯歡晚會,進來打開床頭燈,聽到傅詩文低低地呻吟,以為傅詩文是哪裏不舒服,伸手在傅詩文額頭撫摸了一下。
歐陽夏伸手摸了摸傅詩文的額頭,傅詩文沒有發燒。
他掀開被子一看,傅詩文蜷縮著身體,雙手抱著肚子。
歐陽夏但心地道:“文文,你是不是肚子疼?”
傅詩文皺著一張臉,艱難的點了點頭。
歐陽夏趕忙將傅詩文從床上扶起來,幫傅詩文套上羽絨服。
歐陽夏說道:“別怕,我送你去醫院。”
歐陽夏抱著傅詩文從房間出來的時候,蘇雲煙幹換上睡衣,臉上還貼著麵膜。
蘇雲煙道:“詩文怎麽了?”
“她肚子疼,應該是要生了。”
蘇雲煙一把扯下臉上的麵膜,說道:“我陪你去。”
歐陽夏道:“來不及了,我先送她去醫院檢查,你後麵讓人送你過來,來的時候把孩子和詩文的衣服都帶上。”
歐陽夏焦急的叮囑了一句,抱著傅詩文出門,然後一個人開車去醫院。
歐陽夏一到醫院,醫生就給傅詩文做了檢查,宮口已經開了一半,估計兩三個小時就能生了。
大夫出來對歐陽夏說道:“產婦體力好像不行,你們最好讓產婦再吃些東西。”
歐陽夏這會兒還真就難住了。
他一個人扶著傅詩文在走廊裏,左邊是病房,右邊護士站的電話,他放下傅詩文去打電弧又不放心,這一刻歐陽夏才深刻體會到了左右為難的感覺是什麽樣子的。
歐陽夏想,傅詩文嫁給自己的這一年多,應該很為難吧?
想到這裏,歐陽夏神經質的給傅詩文一個擁抱。
傅詩文肚子疼的麵色發黃,今晚上她確實沒怎麽好好吃飯。
關鍵時刻,蘇雲煙跟歐陽弘業兩人拿著東西來了。
歐陽夏對蘇雲煙說道:“媽,你給家裏打電話,讓人煮點湯圓送過來,大夫說文文體力跟不上,需要吃點東西。”
蘇雲煙看自己兒子終於知道疼人了,趕忙跑去護士站打電話。
歐陽夏給傅詩文安排了高級病房,傅詩文肚子疼來的時候,隻能死死地咬著嘴唇。
身體撕裂般的疼痛,還有下墜般的疼痛,讓傅詩文腦子昏昏沉沉 >
這樣的傅詩文,歐陽夏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她應該很疼吧,就是因為不會說話,所以才一個人默默的忍受吧。
歐陽夏完全像變了一個人。
恍恍惚惚中,傅詩文仿佛又看到了多年前的那場大火。
她頭疼的厲害,全身的骨頭都快像斷了一樣。
一碗湯圓還沒送過來,傅詩文就被送進了產房。
歐陽夏在門口來回踱步。
不知何時,窗外又飄起了鵝毛般的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