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二章 就是神經病
“我都快餓扁了。
你下次來不要來住這家店了,這裏的飯菜很難吃。
看見這盤子裏的牛肉沒?第一次端上來,裏麵的肉切開沒熟,而且還帶著血絲,看著都咽不下去,我又讓它們重新加工了一次。
就這個麵,雖然有點硬,但勉強還能湊合吃吧。”
米粒話落後,又卷起一叉子送進安平嘴巴裏。
“你覺得怎麽樣?”
安平哂笑道:“我覺得還行。
安夫人,不是我打擊你,這個牛肉叫牛排,是西餐,就是外國人吃的。
還有這盤子裏的麵,叫意大利麵,口感就是這樣。
這些麵你別吃了,跟我走,我請你去吃牛排,管飽的那種好不好?”
安平難得的溫柔,麵對米粒,就像是朋友,又像是在哄小孩。
米粒眨了眨眼睛,放下手裏的盤子,雙手扯了扯安平的臉蛋。
“安老板,你變了。
我記得你以前很冷漠的,現在怎麽這麽溫柔?
你以前見了我,態度都是很強硬的。
我以前覺得你就是神經病,時而冷漠,時而又很逗,可是我現在才發現,你真的超級好。”
米粒說著,努嘴就要親上去,卻被安平的大手一把擋住臉頰。
“嘴巴上有醬料,晚上吃完飯回來好好讓你親。”
米粒臉色驟然變黑,真是掃興。
她看著眼前的食物,這一盤肉一盤麵她確實也吃不飽。
米粒從沙發上跳下來,急急忙忙將頭發梳一個斜麻花鞭,穿上白色的小皮鞋,端端正正站在安平旁邊。
安平挑眉一笑,牽著米粒的手去了樓下。
二樓的餐廳空無一人,米粒一看忍不住癟嘴,這飯店做的飯味道到底是差到何種地步了,居然連個吃飯的人都沒,可惜了這麽好的環境。
安平帶著米粒坐在靠窗的位置,這條街算是溫市最豪華的地方了。
服務員上菜很快,前菜上來,米粒就沒了胃口,她湊近安平,四下左右看看,掩嘴很小聲的問道:“這家店是不是生意特不好,這麽晚了一個人都沒有?”
安平一頓,當即咧嘴一笑。
他是絕對不會告訴眼前的小女人,這家餐廳是他今晚拿上特意為了她而包下來了。
安平動作優雅的切著盤子裏的小牛排點了點頭。
“我覺得他們生意肯定一般,媳婦你說的對。”
安平話落,端過米粒麵前的牛排,將切好的牛排擺放到米粒麵前。
“你現在嚐嚐看。
你那會兒吃的那份應該是三分熟的牛排,我給你切的這份是七分熟,你一定會喜歡的。”
米粒聽不懂,隻是拿起叉子,不緊不慢的吃著盤子裏的肉。
這牛肉很嫩,味道還不錯,她有些好奇,這是怎麽做出來的。
安平看她喜歡吃,將切好這份也擺放在米粒麵前。
安平不緊不慢的吃著前菜,他的目光時不時寵溺的看一眼米粒,心裏尋思,以後不管去哪兒,都得帶著米粒才行。
米粒跟著,他心安。
兩盤牛肉下肚,米粒又吃了一盤意大利麵,接著又吃了餐後甜點和水果,挑自己喜歡的吃飽後,剩下的都被安平吃完了。
安平吃過飯,一邊喝咖啡,一邊盯著打哈欠的米粒看。
她就是這樣普普通通,發飆的時候恨不得將安平大卸八塊,生氣罵人時離不開那句‘狗日的龜兒子’,但是安平就是喜歡。
安平懶洋洋的單手撐著下巴,米粒困的眼皮都在打架了。
安平將自己喜歡喝的苦咖啡遞到米粒麵前讓她嚐一口,米粒一看搖頭皺眉。
“不要不要,苦。”
安平哂笑,放下杯子牽著米粒的手回房。
難得的能有個二人空間,一進房間,米粒就被安平扯進衛生間的。
不知幾番折騰之後,米粒扯著安平的耳朵罵了句王八蛋才睡著。
比起這兩人的愜意,安娜跟馬少龍這邊是手忙腳亂。
馬少龍是第一次帶孩子,安平跟米粒剛走的第一天,他們覺得新鮮,孩子也還算乖,但很快兩人就知道帶孩子不僅是帶孩子這麽簡單。
安安乖巧倒是乖巧,一會兒尿了一會兒拉了。
暗暗不舒服時,張大嘴巴一哭,安娜就在一旁呻喚,照看孩子所有的活兒基本落在馬少龍身上。
別的還好,就是安安拉了之後,要給安安擦屁股是最難的。
兩人折騰一下午,連吃飯的力氣差點都沒了。
夜幕降臨時,米母帶著晚飯來替換這兩人了。
安平臨走前,雖說將孩子托付給這兩人,馬少龍或許靠譜點,但他這個妹妹什麽德行,安平心裏還是有數的,所以他走時,特意跟丈母娘打了招呼。
米母一來,這兩人算是暫時解放了。
兩人狼吞虎咽吃過飯,相互輪流洗過澡之後,安安已經睡著了。
米母跟安安睡了,馬少龍沒有回去的打算,他抱了被子想要睡客房,就被安娜拽進自己房間。
安娜的熱情讓馬少龍徹底淪陷,麵對安娜,他忍無可忍,誰讓他嚐過滋味後,就已經毒入五髒六腑,對這個女孩怎麽都戒不掉。
這大概就是古人所說的紅顏禍水吧。
馬少龍已經忍了很久了,他是第一次睡安娜的床,熟悉的淡淡香味和柔軟的被褥,讓兩人深陷無法自拔,靈魂得到升華。
這一夜,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在滿是星空的夜裏變得美好而又安靜。
安平這邊,他這次來沒打算著急回去。
到達溫市的第一天,他要辦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
昨晚上他們夫妻二人折騰了半夜,兩人又是坐火車,又是造人,一覺睡到隔天中午太陽當空照。
米粒在睡夢中伸手摸孩子,發現孩子不在,猛地驚醒坐在床上,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錯愕幾秒之後,她才反應過來,她跟安平來溫市了。
米粒安鬆一口氣,疲憊的雙手捂住臉頰。
剛剛嚇得她出了一身冷汗,剛想在趟一會兒,安平長臂一揮,將米粒一把扯入懷裏繼續睡。
米粒抱緊安平,往他懷裏鑽了鑽。
安平迷迷糊糊感覺到米粒的舉動,嘴叫輕揚,漏出一抹柔和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