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二章 哪有資格談感情
李景瑄緊抿著唇,心裏亂糟糟的。
她怕再過一小會兒,她會忍不住撞牆。
“景瑄,對不起。”
張繼凱沒有再過多的解釋什麽,他自己也不記得,怎麽就跟李景瑄同床共枕了一晚上。
張繼凱關上四合院的大門,顯得有些煩躁。
怕就怕李景瑄心裏會多想,跟他之間的距離拉的會更遠。
李景瑄拿著枕頭,一臉悲催的撞頭。
想到自己居然會因為沒有跟張繼凱發生點什麽而失落,她不爭氣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懊惱不已。
自打因為馮誌軍的事情之後,她已經不敢再胡亂動心思了。
李景瑄苦惱了好半天,調整了心態,收拾打扮了一番,在農貿市場買了點東西,立馬去了汽車站。
這事實在是驚悚,心想昨晚的事萬一被安娜看出什麽不妥之處,她以後還怎麽在眾姐妹麵前抬起頭來,幹脆借著最後幾天假期先回楊家村躲一躲。
李景瑄上車的時候,就剩下最後一排兩個位置,她選擇靠窗位置坐下。
車上的人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煩,不停的催促司機發車。
“師傅,你到底走不走?俺們都等兩小時了,俺們下車還得走兩小時的山路,你要再不走,天黑前俺們都回不去。”
司機一臉尷笑,語氣中滿是歉意的說到:“抱歉抱歉,各位行個方便,咱在等五分鍾,五分鍾之後還沒人來,咱就發車。”
司機話落,張繼凱一身幹淨整潔的運動服,手裏提著一個旅行包上了車。
張繼凱一上車就看到熟人,跟熟人打了招呼,將目光落在蘇林旁邊的位置上。
張繼凱瞬間腳步一頓,坐立兩難。
“小夥子,還剩最後一個位置,你趕緊坐下我發車了。”
司機催促,張繼凱回神應了一聲,便坐到李景瑄一旁。
最後一排的位置是五人座,四個男的長的又都高大壯實,位子隻能用擁擠形容。
張繼凱覺得自己已經不夠占地了,但兩人胳膊隔著衣服緊緊的貼在一起,李景瑄就想到昨晚兩人擁抱的畫麵。
她頓時臉紅脖子粗,不由的挪了挪位置。
“我說小夥子,你這是跟你媳婦吵架了?”
旁邊的一人看著兩人眼神閃躲,麵色緋紅一臉難為情的樣子,好奇的問。
李景瑄這下子臉更紅了。
誰是他媳婦?
李景瑄等著張繼凱給那人解釋一下,沒想到他不為所動,嘴角隻是輕輕的揚了揚。
“大哥你稍微往前坐一下,我媳婦她身體不舒服,我怕擠著她難受。”
李景瑄驚的頓時幹咳了兩聲,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她這會兒能不能讓司機停車?
張繼凱話落,旁邊的幾個大漢嬉笑著還真往一旁挪動了幾下,不過作用不大。
李景瑄一雙眸子尷尬的看著窗外,手指頭不安的扣著車窗外玻璃上的土漬。
張繼凱看著李景瑄的小動作,微微一笑,閉上眼睛假寐。
他是什麽時候注意李景瑄的,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們兩個在班上的成績不是他第一李景瑄第二,就是李景瑄第一他第二。
每次考試結束,他都會刻意的去關注一下李景瑄,不管是她上課做筆記的樣子,還是早晨在校園裏微弱的燈光下看書的樣子,還是她走路抬頭挺胸的樣子,他似乎都會刻意去看一眼。
直到高考那幾天,她穿著一身碎花裙,笑容天真燦爛,走路昂首挺胸,全身散發著青春的美好氣息。
那一刻張繼凱心動了,他腦海裏對李景瑄的舉動似乎定格在那一身碎花裙上。
高考成績出來後,張繼凱去鎮上郵政局取資料,她看到李景瑄和馮誌軍在一起有說有笑的畫麵,他發誓他羨慕了。
甚至,羨慕中他心裏燃起絲絲嫉妒,捏皺了手中的成績單。
他控製不住的想念她,回家後,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以同學的身份去找李景瑄。
結果他沒找見李景瑄,卻碰見了楊麗娜,若不是楊麗娜說了李景瑄的誌願,他怎麽可能跟她在同一所學校上學。
他的家庭條件也一般,上海消費高,但是他義無反顧選擇了跟在李景瑄身後。
他覺得,青春就是要為一個人去拚一把。
不努力,哪有資格談感情?
哪有資格站在她的身邊。
如他所願,兩人因為是老鄉的緣故,剛開始在學校關係十分不錯,後來因為蘇林的存在,才讓他們兩個之間有了隔閡。
張家凱想到這裏,微微的做了個深呼吸。
他能說,他真的從來沒有喜歡過蘇林嗎?
他睜開眼睛,憂心忡忡看了眼拿額頭磕玻璃的李景瑄,再次閉上眼睛。
隻要李景瑄不嫁人,他就絕對不會放棄的。
***
薛雨柔一行人從北京出發時,給蘇寒打了電話。
蘇寒得知自己爸媽跟楊麗娜一同回來,心底裏竊喜。
因為家裏的房子是三室一廳,來的人多住不下,他尋思在買一套房子一時也裝修不出來,還是等著別墅蓋好了在說吧。
蘇寒回家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陳月,陳月也很激動,蘇毅已經四個月了,醫院來電話,催促她上班了。
剛好,薛雨柔來了,還可以幫自己媽媽帶帶孩子。
葉文文自打來了楊縣就沒回去過,聽到這個消息,自然也是高興的。
蘇寒和陳月吃完飯,兩人出門準備明天迎接薛雨柔一幫人的東西。
陳月高興,但同時又有些苦惱,這房子平時他們兩口子住很寬敞,但家裏來人多了,便處處擁擠。
上一次他們來,晚上都是擠在一起的,這次來怕是又要委屈爸媽和小林了。
小兩口心知肚明,先是去安平住處溜達了一圈。
安平的兒子已經兩個多月,小家夥長的白白胖胖。
陳月還是上次楊麗娜在的時候見過米粒,今天一見,米粒氣色好了很多,已經能下床走路了。
安平好久沒見蘇寒,看見蘇寒,便將孩子抱給米母,給兩人倒了茶水,同蘇寒去了書房。
一進書房,他便給蘇寒丟過去一根煙,自己懶散的躺沙發上,手裏的煙沒有點燃,隻是被他含在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