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七章 求你去救救她
“我跟你爸爸回去商量一下好不好?你現在身體這麽差,很容易感染的。”
“嗯好的,那你要快啊。”
她怕晚了,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簡梅離開後,蘇珊珊又吐了。
她眼角是不甘又無奈的淚水,如果時光還能在重新來一次,她再也不要遇見李景明。
就算那次她死了,她也不願意再遇見他。
她拿起筆和紙,給舒言修寫了一封信,泫然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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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這邊,孩子找回來之後,因為米粒有米母照顧,他便將重心放在了工作上。
他聯合吳浩和馬少龍,僅用了一個月的時間,便將安龍從安家家主的位置上拉了下來。
安家的公司內部人員,也被安平大換血。
安龍這輩子,得到的已經夠多了,如果他的手沒伸向自己最重要的人身上,或許安平還能允許他在放肆幾年。
隻可惜,有了孩子的安平就像是個魔鬼。
他知道手握權力,是對米粒母子最大的保護。
他要告訴那些私底下對他蠢蠢欲動的人,對付安龍他都不會手軟,更別說是跟他毫無血緣關係的人。
安平的報複來勢洶洶,安龍想要阻攔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安平隻給安龍留了安家的宅子,安龍這輩子掙的,夠安年揮霍一生了,這是安平給安龍最後的底線。
安平從溫市離開的這天,安家的大門一直敞開著,安平的車子從門口路過,他都沒讓司機做任何停留。
往後,這裏僅是安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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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麗娜這邊,從楊家村回去之後,便進入了奮鬥模式。
這次回去一趟,她雖在村子裏留宿了一晚上,但晚上村裏那些嬸子們拿特產上門的時候,楊麗娜心裏就有了一個計劃。
她決定帶領村民走向致富的道路。
李景明的磚瓦廠雖已經帶動了村民的經濟,但是這遠遠不夠。
村民地裏的莊稼一年到頭也收入不了幾個錢,她想來想去,還是要說服他們被統一管理,統一種植才行。
這個計劃有點突然,她甚至都沒想到接下來要怎麽做。
楊麗娜將此事放在了心上,她告訴自己,年底前,必須要做出一個完整的方案來。
李景明這便,上次從北京來了一個外省的考察團,他們對李景明的家具質量很是滿意,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簽訂了合同。
李景明的廠子又開始擴招人了,趙二狗一幫人也正式成為組長或各部門的管理人員。
***
雲縣,蘇林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才微微適應這裏的生活。
他們每天吃的是水煮白菜,蘇林吃不慣也咽不下,整個人瘦了十幾斤。
雲縣偏遠,天氣又異常,早晚溫差大不說,就連種植的莊稼都產量很低。
這裏的人因為衛生條件差的原因,每天都會有很多病人送上門來。
他們手裏頭沒有多少錢,來了也隻是做簡單的檢查,然後買點藥就走人。
每當蘇林麵對這些窮苦的病人時,她的腦子裏就會想起楊麗娜來。
如果她們的人生沒有互換,她過的就會是這種日子。
蘇林越想,越是心生愧疚。
她想救治他們。
蘇林恍然間明白,醫者仁心的大道理。
作為一名醫護人員,從她決定要學醫的那一刻,她已經不能選擇工作環境和條件了。
她的眼裏,就隻能有病人。
她覺得,在這種環境下,她愧疚的心能得到救贖。
蘇林忙了一天,她將最後一位病人的藥包起來,再三叮囑藥量的大小後,病人感謝之後離開,蘇林才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蘇林,吃飯了。”
舒曼手裏端著兩碗水煮白菜,白菜上麵還放著兩個玉米麵窩窩頭。
蘇林一笑,從舒曼手裏接過洋瓷缸子。
白菜白菜,每天不是水煮白菜就是水煮土豆。
蘇林覺得胃裏難受,但還是忍不住拿起玉米麵窩頭咬了一口。
“你們舒家好歹是有錢人,是餓著你了還是咋著你了,窩窩頭你都能咽下去?”
窩窩頭又硬又酸,蘇林看舒曼麵無表情慢條斯理的吃著,一臉疑惑的問。
“你們蘇家是餓著你了嗎?你都能吃下去,我為什麽吃不下去?”
舒曼沒有抬頭,但她說這麽多話,蘇林覺得已經是個奇跡了。
等實習期結束,她們兩回去宿舍之後時不時的說幾句話,宿舍裏那幫姐妹肯定會嚇壞的。
蘇林剛開始水土不服,吃不了多少還上吐下瀉,喬巧自然是一臉嫌棄,在加上蘇林跟韓海斌走的近,她巴不得蘇林水土不服待不下去趕緊走人了。
就在蘇林感覺無助的時候,舒曼站了出來,她主動承擔起照顧蘇林的職責。
蘇林驚愕,為她為什麽。
她依舊冷冰冰的說到:“我是醫生。”
舒曼永遠忘不掉在楊縣時,院長跟她說的話。
院長說:醫生這個職業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如果,每一名醫生都因為一些陳年舊事動手去傷害同事,傷害病人。這樣的人,無論從心裏還是職業道德方麵來說,都不配做一名醫生。
蘇林隻是看著舒曼笑。
其實,舒曼真的不壞的。
接下來的日子,蘇林舔著臉主動追問和關心舒曼的一舉一動。
舒曼被煩的不行,便開始回答蘇林的問題。
這不,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兩人就開始勾肩搭背,狼狽為奸。
“你懂什麽?我是來體驗生活的。”
蘇林嘴硬,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是來贖罪的。
她霸占了別人的人生。
舒曼沒有說話,隻是低頭自顧自的吃著。
蘇林打量著她,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舒曼身上一點大戶人家千金的架子都沒了。
這樣的她,看著很舒服。
就在舒曼還想問蘇林問題的時候,一個小男孩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
“姐姐姐姐,我妹妹肚子疼,求你去救救她。”
舒曼要走,蘇林攔住了她。
“我去吧,你今天已經累了一天了。”
今天下午,舒曼已經被喊出去兩趟了,她回來的時候腳步有些虛浮,蘇林又不是沒看到。
舒曼猶豫了一下,將自己咬了一口的窩窩頭塞進蘇林手裏。
蘇林不客氣的接過裝進白衣大褂的兜裏,順帶將自己咬了一口的窩窩頭也裝進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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