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媳婦是用來寵的
榴蓮?
楊麗娜想到那會兒在樹上聞見的味道,怎麽想都覺得不可能是做白日夢。
她仔細聞了聞空氣中的味道,隱隱約約還真聞見那麽回事兒,狗鼻子似的順著味道在門外麵不起眼的箱子裏,找見了兩個超級大榴蓮。
楊麗娜暗暗發誓,看見榴蓮的心情仿佛看見了前世的親人。
隨後跟出來的李景明聞見味道,眉頭都緊皺到了一塊。
這啥玩意兒,味道也太…濃重了吧!
“真搞不懂你這個媳婦,長這麽好看一張臉,居然愛吃屎。”
安平一手捏著鼻子,一副要嘔吐的樣子。
李景明的目光像一把刀子,剜了安平一眼。
安平這是找揍了,說話怎麽這麽難聽?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這水果跟那什麽一樣臭氣熏天,想不通你媳婦怎麽愛吃,嘻嘻…”
安平看到李景明冰冷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縮了縮脖子連忙做解釋。
李景明一臉疑惑,站在一旁被熏的頭疼,但看媳婦喜歡,便裝作沒事人似的。
陳月從小在國外,對榴蓮也是很恐懼,她實在受不了這個味道,但醫院消毒水的味道聞久了,也覺得就那麽回事。
“真的是榴蓮啊,看在你這麽靠譜的份上,今天你千萬別客氣,當自己家一樣就行,想吃什麽隨便提,隻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滿足你的胃口。”
楊麗娜孩子似的,一臉興奮。
“我沒要求,好吃的就行。”
安平看楊麗娜滿意,有點小傲嬌的揚頭。
一進門,她趕緊將其中一個開口大的小心翼翼抱在案板上,對其下手。
其他人忍不住沒跟著進來,大夥兒捂住鼻子的樣子,就知道他們對榴蓮沒有喜歡的感情。
李景明找了兩粒花生米塞住鼻子這才進來廚房。
“媳婦,你教我弄吧,這玩意兒全身是刺,紮手。
你在哪裏知道這玩意兒能吃的,剛剛一臉高興的樣子,比見到錢還高興。”
李景明一手拿著菜刀,橫豎比劃,尋思怎麽對案板上的榴蓮下手。
“我是在書上看到的,說這種臭臭的水果,吃起來很甜的。
你知道的,我平時喜歡吃甜食,所以老早就想吃一口嚐嚐看了。”
楊麗娜心虛的吐了吐舌頭,心想剛剛差點都露餡了。
不過自己這樣說,李景明應該不會懷疑吧。
“書上說,順著裂開的口用力一扳就打開了,裏麵軟軟糯糯的果肉就可以吃。”
楊麗娜都快要流口水了,腦子裏全是榴蓮的香甜,將房間的三個客人瞬間也忘的一幹二淨。
不知怎麽的,楊麗娜看見榴蓮就倍感親切。
上一世,家裏每天都會有榴蓮的身影。
楊麗娜回神,李景明已經將榴蓮全部扳開。
她忍住口水取了一塊,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熟悉的味道進入口腔直達胃部,楊麗娜頓時紅了眼眶,但又怕被李景明察覺異常,趕忙偷偷擦掉。
花生米塞著李景明的鼻子,但他依舊能聞見衝鼻的臭味,忍無可忍隻得去廚房外麵呼吸一會兒新鮮空氣。
楊麗娜想著,等會兒自己做燒烤的時候,得讓他們幾個幫忙串菜,自己嚐一塊之後,得將榴蓮放到雜物房去。
久違的味道讓楊麗娜心裏踏實了很多,沒幾分鍾,廚房的榴蓮就被搬到別的地方去了。
肉菜已經提前醃製好,這會兒開始串菜。
坐在蘇寒旁邊的陳月靜靜的坐著,看三個大男人聊著自己廠子裏的話題,她的手無處安放的在膝蓋上來回搓著。
幾分鍾後,陳月也幫著楊麗娜串菜。
房間裏,安平看陳月離開,心裏尋思,剛剛蘇寒不是還在給她剝花生嗎,怎麽這兩口子進來這麽久,也不見有溝通和交流了?
安平放在桌子底下的腳踢了蘇寒的腿,李景明手裏剝著蒜,一臉疑惑的問:“你踢我做什麽?”
安平掀起桌布一看,人蘇寒的腿壓根就沒伸過來。
“我沒踢你,我踢的是蘇寒。”
“你踢我做什麽?”
蘇寒冷冷一笑,將一粒花生米朝著安平扔了過去。
這是沒事想打架的節奏?
“你這人心裏是不是有問題啊,上次對陳月愛理不理的,剛剛我還看你給人家剝花生米,這會兒怎麽一句話也不說。”
安平微楞後,隻是淺淺一笑。
這段時間過來,他可是有意無意的接近陳月,但似乎自己越是接近,她就越是謹慎,越是想要遠離自己。
蘇寒發現,隻要他不主動張嘴說話,陳月都會選擇沉默。
他以為,兩人天天在一起,陳月很快會懷孕,但眼看時間一天天過去,也沒見陳月身體有什麽不適。
陳月越是這樣,蘇寒的心就隱隱不安。
最近一段時間,他本想去北京和上海查看一下市場的,但又怕這一走,跟陳月之間的關係再次疏離。
昨天楊麗娜邀請陳月來家裏,他便想著,這也算是給了他一個表現的機會。
“我們這樣挺好的。”
蘇寒死鴨子嘴硬,李景明聽出了裏麵的端倪。
想到上次跟蘇寒在醫院門口碰到陳月,當時那個男醫生隻不過碰了陳月的手,蘇寒氣的將那個男醫生收拾了一頓,李景明便明白,蘇寒心裏有陳月。
“你們這樣還挺好?
兄弟,雖然有些話不是我們能說的,但我還是得提醒你,你這裏裝著人家。
媳婦是用來寵的,知道嗎?”
李景明指了指蘇寒的心口,晃了晃手裏的大蒜,將最後一粒剝好的蒜丟進碗裏,起身去了廚房。
一旁的安平幸災樂禍看著蘇寒,心想看你到最後怎麽個死法。
蘇寒猶豫了一下,起身去院子裏洗手,也去了廚房。
安平怕自己跟著去了吃狗糧,一個人靜靜坐著吃櫻桃。
陳月靜靜坐在飯桌前,纖細的手指捏著肉,用竹簽穿過。
蘇寒看著她笨拙的手法,無奈的坐在陳月旁邊。
“是這樣子的。”
蘇寒拿起一根竹簽,拿著肉,動作熟練的穿過,陳月眸子一亮,看著自己手裏的肉被紮的軟趴趴的,頓時臉頰發紅。
她確實在做飯這方麵挺笨的,跟著王嬸都快學習一個月了,她也隻學會了煮麵,簡單的拌涼菜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