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娶妻娶賢
關於蘇珊珊的事,舒老頭也是打聽的一清二楚。
蘇老爺子一向正直,他這個孫女,倒是很讓人意外,一肚子的壞水,品性真是跟蘇家的家風有著天壤之別。
雖說,現在已經不是過去,孩子有自己的選擇,但是這樣心腸的女人,就別想進舒家的大門。
“父親,不對付蘇寒我可以答應你,但是珊珊是我的底線,我絕對不會讓她走的。
不管你願不願意她進我們舒家的門,我都是會娶她的。”
舒言修雙眼中滿是堅定,他絕對絕對不會放棄蘇珊珊的。
舒言修話落,臉上又是火辣辣的一巴掌。
“你個逆子,這樣的女人有什麽值得你留戀的?
娶妻娶賢,你要娶的是能助你一生一帆風順的女人,而不是將你帶到陰溝裏翻船的人,你懂嗎?”
舒老頭心裏明白,即使她是蘇家的女兒,隻要品行端正,恰好自己兒子喜歡,他就是拉下這張老臉去求蘇家,也會讓兩個孩子的事情成了。
可誰讓蘇家這個女兒品行堪憂呢?
十九歲就進過號子,這要是傳出去,舒家的臉還要往哪裏擱了?
他們接觸,舒老頭都氣的半死,恨不得將舒言修打殘了關家裏,他居然還要娶她,休想。
“父親,她是我的女人,不管她是什麽樣的品行,都無法動搖他是我的人這一事實。
我選的人,我擔待。”
舒言修緊咬著牙,不願意鬆口。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輕易放棄蘇珊珊的。
眼下,她沒了親人,沒了依靠,隻有他是她的肩膀,他怎麽能輕易舍棄?
“你這是要氣死我啊?”
“父親息怒,我不敢。是您從小就教育我,男子漢大丈夫,應該保護自己的家人。”
舒順時隻覺得的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幹咳了半天,憋的整張臉通紅。
兩人在客廳的動靜太大,引起了樓上人的注意。
賀淑萍從樓上匆匆跑下來,看自己老頭一口氣憋在胸口喘不上來,兒子還在一旁跪著,便知道他定是惹老爺子生氣了。
“順時,別跟孩子置氣,咱有話好好說,喝口茶緩一緩。”
賀淑萍一手扶著舒老頭,一手趕忙給他順氣。
管家趕來剛好看到這一幕,連忙倒了杯熱茶雙手捧上。
舒順時喝了一口,這才呼吸順暢了很多。
“孽子,我在問你最後一遍,你以後到底還跟她來不來往?”
“父親,我說過,我這輩子都不會舍棄她。”
舒言修一臉堅定,沒有絲毫動搖。
“管家,請家法。”
一旁的賀淑萍和管家嚇了一跳。
請家法?
這是打算要了言修半條命啊!
舒家以前也是名門望族,後來家族生意沒落,幾乎倒閉。
若不是因為清兒,舒家也不會東山再起。
舒家是東山在起了,可清兒卻沒了。
不為別的,就算為了清兒,舒家也得保住才是。
“順時,你冷靜點,言修到底做了什麽,為什麽一定要請家法?
家法一請,會要他半條命啊?”
“半條命而已,他還沒死了。”
賀淑萍一聽,舒順時是來真的,頓時慌了。
舒順時一旦決定的事,其他人是無法阻止的。
不管是何事,得先要言修認個錯才是。
想到這裏,賀淑萍趕忙著急的吼到:“言修,快給你父親認個錯,你快啊。”
“母親,我沒錯。”
舒言修想到蘇珊珊,仰著脖子挺直後背。
“管家,還傻站著做什麽?”
管家一時失神,舒順時怒吼一聲,管家這才跑去書房,拿了舒家傳了百年的木棍出來。
這木棍是舒順時的爺爺當年立家法時,命人找的上好的鬆木。
經過百年,棍子已經被打磨的發紅發亮,此刻被管家拿著,全身也是不由的冒出一身冷汗。
此棍一出,必須上百。
“順時,有話咱好好說行不行,就當是我求你了。”
賀淑萍一想到手腕粗的棍子要打在自己兒子身上上百下,頓時心疼不已。
“商量?
你告訴我怎麽商量?
他一聲不吭,弄個破服裝廠,目的居然是為了對付蘇寒。
還有,他還在外麵買了一套園子,裏麵養了隻金絲雀。
這就是你養的好兒子,忽視家規,以下犯上,毫無品性,該打。”
這下子輪到賀淑萍震驚了。
怪不得舒順時這麽生氣,原來與蘇家有關。
還有,養金絲雀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言修在外麵有女人了?
賀淑萍腦子裏是十幾年前的事,這會兒,她整個人情緒低落,忍不住痛哭流涕。
這一次,她覺得舒順時請家法是對的。
“言修,這次確實是你的錯。”
沒人知道,賀淑萍說出這句話時的心情,心中猶如萬蟻啃食,痛不欲生。
他們舒家,與蘇家不相往來的。
舒言修始終覺得自己是對的,這會兒看自己媽一聽蘇家,頓時情緒失控,心底裏更加的憎恨蘇家和陳家。
“母親,您不用怕蘇家,我們家現在有能力和蘇家抗衡,隻要我們看準時機對付蘇家和陳家,有朝一日,我們舒家定會…”打敗他們。
啪——
舒言修話還沒說完,另半張臉傳來火辣辣疼痛感。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母親。
母親居然也打他?
蘇家就真的這麽可怕嗎?
“言修,蘇家沒錯,是我們…”
賀淑萍無奈搖頭,對自己的兒子是既心疼又氣惱。
不如,就將當年的真相說清楚罷了。
“夠了。”
舒順時知道自己老婆的意思,趕忙阻止。
舒家院子裏,擺放了桌子和凳子,桌子上放了一盞茶,舒順時坐在桌子前,一邊品茶,一邊看著舒言修被仆人壓在凳子上,手腕粗的木棍打在舒言修的屁~股上。
舒言修緊咬著唇一聲不吭。
一旁的仆人看的心驚膽戰。
誰能想到,大少爺領家法,老爺會親在監督。
家法一次不少,木棍在舒言修的屁~股上打了整整一百下。
可謂是皮開肉綻,血肉模糊,最後舒言修忍不住,還是叫了。
舒言修被人抬到床上時,已經暈了過去。
舒順時看著床上昏迷的兒子,歎息一聲,無奈搖頭。
兒啊,希望你不要記恨父親。
父親也希望你能懂得,真相並不一定就是我們看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