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一廂情願
小夫妻兩商量好,自行車騎到服裝廠門口,楊麗娜朝李景明揮了揮手,轉身進入服裝廠。
李景明先是去買了水果,之後回去房子裏,給自己泡了杯茶水,找了紙和筆,坐著開始寫開辦家具廠計劃書。
以前,他以為開個廠子就是單純的投入人力,得虧蘇寒離開時給了他好多書,裏麵包含了很多很多的知識。
小媳婦在服裝廠上班時,也是做計劃和策劃,現在他想一個人全心全意,認認真真做一件事,就不能馬虎,更不能著急。
眼下廢棄罐頭廠完全是自己的了,用小媳婦的話說,即使辦不成這個廠,就那塊地皮和那塊位置,將來也是很值錢的,總之是不會虧。
蘇寒從廠子的財力,人力,以及選料方麵都做了詳細的計劃,他寫的認真,楊麗娜下班回來他都沒聽見。
楊麗娜看著自家糙漢子認真的樣子,不忍心打擾他,便去廚房拌了兩個涼菜,下了麵條。
李景明聞到飯香味這才發現廚房裏小媳婦的身影。
“趕緊過來吃飯,我下班回來看你忙,都不忍心打擾你。”
楊麗娜笑笑,將碗端到李景明麵前,擺上筷子。
“我還想給你準備大餐了,結果一忙起來就刹不住腳了,不過我媳婦賢惠,已經煮了麵。”
楊麗娜撇嘴,暗想就你長了一張嘴。
在李景明看來,這樣簡簡單單的日子就是一種享受。
醫院,蘇寒一下午都陪在醫院,葉文文隨便吃了幾口,下午早早回去給陳月做了她喜歡吃的菜。
葉文文一離開,蘇寒就變了個人,麵色冷峻,多餘的話都不說一句。
陳月也是如此,她媽好不容易來一趟,她想盡量保持沉默,萬一惹怒蘇寒,會讓自己媽看出端倪。
葉文文手裏拿著飯盒回到病房門口,她先沒有著急進去,站在病房門口,透過門上的玻璃觀察了兩人好一會。
蘇寒一直坐在沙發上看書,自己閨女背對著門躺著,也不知道睡著沒?
難不成真像月丫頭所說,蘇寒真的對她挺好?
葉文文疑惑,站了好半天後,病房裏的兩人沒有任何動靜,她怕自己多心,便敲了敲門,推門而入。
蘇寒從沙發上坐起來,趕忙接過葉文文手裏的飯盒。
不管她跟陳月之間怎麽樣,但是陳月父母和自己爸媽關係匪淺,還是該尊重的。
“月月,趕緊起來吃飯了,媽給做了你愛吃的海帶粉絲湯,就是這粉絲我用米線代替了,我怕粉絲提過來會泡成濃湯。”
葉文文的手從陳月頭頂滑到臉頰,寵溺一笑之後拿了盆接了熱水,浸濕毛巾想要給陳月擦臉。
“媽,我自己來就好,你吃了沒?”
“吃過了,今晚讓蘇寒回去,我在醫院陪你。”
陳月從葉文文手裏拿過毛巾,自己擦臉擦手,這才抱著飯盒打算開吃。
海帶粉絲湯的香味頓時讓陳月興奮不已,她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吃這道菜了。
“媽,還是你做的飯好吃,你都不知道我做的有多難吃,鹹的難以…”
陳月一時高興便說了真話,她以前壓根就沒進過廚房,葉文文聽完頓時臉色大變。
她的寶貝女兒什麽時候下過廚,她在家也是因為丫頭喜歡吃她才學著做的,怎麽到蘇寒這裏,她心肝寶貝要被當成阿姨使喚?
“你們沒有請阿姨嗎?”
葉文文不悅,目光掃過蘇寒。
看來剛才在門口看到的都是假象,或許他們之間的關係比自己看見的還要糟糕。
“沒有,那個是因為那個阿姨她做的菜不合我的胃口,所以被我辭退了,再說我就下過一次廚房。”
陳月嘻嘻傻笑,拿起筷子夾起粉絲。
忽的,她想到蘇寒,筷子上的米線應景的滑進飯盒。
“媽,有蘇寒的嗎?”
葉文文被自己女兒問的一臉無奈。
她這個當丈母娘的,但凡是自己女婿對女兒好那麽一點點,她都恨不得把心掏給女婿,希望他能對自己女兒好一點,再好一點。
“你先吃你的,等蘇寒回去時把飯盒提上,粉絲我都泡好了,他回去開火把粉絲放湯裏燙一下就行了。
你別擔心他了,你吃你的。
媽告訴你,等出院了就請個阿姨,你的手是救人的手,不是做飯的手。
媽知道你那點工資還不夠你花的,你要缺錢,媽走的時候給你留一些就是了。
你要記住,別說你嫁人了,就算你當媽了,你也還是我老陳家的千金小姐,你也是我葉文文的閨女。”
葉文文的目光故意掃過蘇寒,她就是要告訴蘇寒,陳月身後還有陳家和葉家了。
她把女兒願意嫁給蘇寒,是對他還有那麽一丟丟信任,要是他不知道珍惜,她隨時能把陳月帶走。
蘇寒知道,葉文文後麵的話是故意說給自己的,他冷冷一笑,隻當自己沒聽見。
不過家裏確實得請個阿姨,要不然他的胃恐怕會被生不生,熟不熟的飯吃出病。
“你的手是怎麽回事?”
來一天了,葉文文這會兒看陳月喜滋滋的吃著米線,才注意到她手背上硬幣大小的傷疤。
“這個啊,這是那天不小心摔了一跤,擦破皮了。”
陳月從小到大沒撒過慌,心底裏有些心虛的說到。
葉文文看著一臉懷疑:“這哪裏是擦傷,明明就燙傷啊。”
看自家閨女眼神閃躲,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蘇寒啦,我看這個楊縣不需要什麽婦產科的大夫,所以我想跟你說一聲,我這次離開的時候,陳月我會帶走。
按理來說你們是夫妻,我這樣做不太好,但陳月一生所學總不能這麽白白浪費了吧。
等月丫頭一走,你要是有心,隨時可以回北京看他,你要是心有所屬,我也支持我家丫頭離婚,這事我得提前跟你說一聲,你心裏有個準備吧。”
葉文文現在算是清楚了,自家女兒確實過的不好。
以前細皮嫩~肉的手現在都變粗糙了,本來她也就是懷疑,但想到浴室碎裂的鏡子,還有丫頭手背上的傷,她現在可以肯定,他們之間隻是丫頭一廂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