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要她搬回去
棕眼女兒,就顯得太過靈動了些。
她還發現一件事,每清晨給女兒喂奶的時候,都會有一股力量從女兒身上傳過來,體內又有一股森寒被吸走。
可謂是雙管齊下,使她身體恢複得很快,感覺比每頓喝雞湯還管用。
這一次仍舊是如此,她清楚地感受到了。
沙氏伸手摸了摸女兒的眼皮,她喜歡看到女兒靈動的樣子。不過對變得沉寂的女兒也倍感心疼,唯獨沒有害怕。
白沙棠並不知道自己眼睛的變化,隻覺得沙氏的眼神有些奇怪,懷疑沙氏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麽。
果然剛這麽想,就聽到沙氏:“娘親不知道你這麽,是怎麽懂得修煉的。這一個月來,也多虧了你,否則娘親可能會活不下來。如今娘親的身體已經大好,你不必再在娘親的身上浪費精力,好好照顧好自己就行。”
白沙棠有些傻眼,沒想到沙氏會這麽直白,講真她有點被嚇到了。
“乖,娘親知道你是好的,也知道你能聽得懂。”沙氏又摸了摸她的眼皮,想要問點什麽的,但話到了嘴邊,還是沒有問出來。
啊!
白沙棠張口想點什麽,但到了嘴邊的全是啊,急得口水嘩啦流也不出一個整字來。
“別著急,等你再大點,就能話了。”沙氏抬袖給她擦了擦口水,臉上盡是憐愛,看到女兒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下。
白沙棠:……
凸(艸皿艸)流口水真丟人!
不知想到什麽,白沙棠伸出手粘了把口水,然後往沙氏臉上糊了一把,又使勁糊了一把,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沙氏的臉。
她懷疑沙氏臉上抹了東西,但沒擦出顏色來。
“別擔心,娘很好。隻是怕臉色好了,會被發現不對,弄了一副青鬼吃,沒個兩三個月這臉色好不了。”沙氏將白沙棠的手抓了下來,以為她是在擔心,就聲道。
“……”白沙棠。
她這便宜娘親是什麽來頭,怎麽感覺一點都像普通山裏民婦。
察覺到她會修煉,一點都不驚訝不,還會自己配青鬼這種極為偏門的藥,簡直驚呆她了好嗎?
“隻是以後可能要委屈你了。”沙氏摸了摸白沙棠的眉,“先前娘親被攆到鬼屋去住,那裏就娘自己一個人,偷摸著上山不會有人發現。”
“現在不行了,他們看娘硬是撐了一個月不死,現在又出了月子,恐怕很快就會把娘找回去。一旦回到家去,被人盯著,出來的機會就少了。”
如今她的臉色仍舊嚇人,但比起一個月前,顯然好了許多。
青鬼的藥效,隻有三個月,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消失,她的臉色也會越來越好。鬼臉果隻有一顆,她去找過好多次,都沒能找到第二顆出來。
等藥效一過,她的臉色是怎麽也藏不住了。
話回來,有關那鬼屋的事情,白沙棠還真知道不少。
裏頭確實不太幹淨,房子雖還不錯,但誰住進去就誰倒黴。
聽沙氏在那住了一個月,未免就有些著急,連忙盯著沙氏看,手還摸到了沙氏的眉心上。
很奇怪,竟一點問題都沒有。
莫非她轉生以後,那屋子裏的東西被除掉了?
想來她的猜測不會有錯了,倘若那鬼屋的東西沒有解決掉,活人住進去三就得瘋,七得要命。
沙氏住了那麽久都沒事,應該是那東西不在……
忽地想起沙氏身上的陰氣,又覺得不太對勁,倘若真被解決掉,應該不會有陰氣存在。
未免就想到白龍的事情,莫不成‘她’也在保護著沙氏?
越想就越覺得有可能,心情一下變得複雜。
那可是她‘親姐’啊,真要動手將對方滅掉,會不會不太好?
算了,先看看再。
今日的沙氏有些奇怪,跟個話嘮似的,嘮叨個不停。
白沙棠先是撐著眼皮在聽,後來實在撐不住了,又用靈識在聽著。
然後就聽到了不少事情,比如沙氏到了這個村子後的生活日常,沈富財家的事情,以及這個村子裏的事情。
這些事情白沙棠幾乎都知道,她唯獨抓耳撓腮想聽的,是有關於沙氏的身世的事情,偏生沙氏好多都了,就是不提自己的身世。
白沙棠:……
講真的,她好像撓沙氏幾把。
事實上她也這麽幹了,為表示自己很生氣很著急,抬手就狠狠抓了一把。
結果沒把沙氏給撓著,反倒把自己的臉撓出好幾道來,真是狠起來連自己都傷害的。
這是手太短,還不靈活的原因。
可白沙棠覺得好丟人,捂著自己的眼睛,不想話,也不想看人。
直到沙氏離開,她都還在鬱悶著,臉上火辣辣地疼著。
轉眼又是一個多月過去,沙氏的臉色也越來越好,整個人的精神看著也好了許多,盡管臉色看著還不好,但眼神已經不再那麽呆滯,看著是個正常人了。
事情也如沙氏猜測那般,在住鬼屋兩個多月後,就被下令搬回去住。
沙氏不太情願,可也沒有法子。
她沒什麽要拿的,帶了一屋的破爛,鬼屋的東西一件也沒拿,就這麽回去了。
沙氏根本不知道,在她搬出鬼屋後,鬼屋裏有一頭邪祟,正激動得滿屋子打滾,狀若癲狂。
沙氏以為從鬼屋搬出去,就能回到家裏頭住,不曾想還是沒能進門,被勒令住到柴房裏。
原因很簡單,沈二金不想跟她同一屋。
或許要等她的臉色徹底好起來,又或者看著不那麽嚇人以後,才能回到二房去,否則沈二金不可能會同意跟她同一個屋待著。
沙氏早就對沈二金失望,所以不能搬回去,她反而能更舒心一些。
因此對搬回二房去住,一點都不期盼。
甚至覺得住在柴房也很好,生出了再也不想搬回去的念頭。
沈富財倆口子看沙氏的眼神還是很不對勁,富貴那屋之所以被村裏叫鬼屋,不是沒有原因的。
裏頭確實不太幹淨,然而沙氏住了兩個來月,卻一點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