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兩個靈識
“住手，娃娃你快住手……老龍跟你講，雖然你還是個娃兒，但作為一個已經開始修煉的娃兒，還玩土就太幼稚了，你……”老龍聲音都抖了，也不知是氣的，還是被嚇的。
白沙棠就如沒聽到一般，胳膊一下都沒停頓，繼續扒拉著沙土。
片刻後，扒拉出來一根蚯蚓大的玩意。
這玩意比她這嬰兒的手指頭還粗那麽一點點，隻有一寸多長，被白沙棠捏起來後就僵住了，唯有眼珠子在轉。
“還好我這靈識在福地裏不受身體的限製，能有三歲的樣，不然還真掏不出你來。”白沙棠盯著跟條蟲兒似的龍道。
老龍整個都斯巴達了。
這娃兒也太雞賊了，它都把自己藏在沙土裏了，竟然還是讓她給找了出來。
於是乎，老龍尷尬了。
“娃兒，有話好好，先把本龍放了。”它這道脆弱的龍魂，可是經不起摧殘與蹂躪的，一不心就會嗝屁。
“想要我放了你也成，咱們先定個契約，主仆什麽的就算了，咱不幹那種缺德事。來個平等的靈魂契約吧，不過得我主你從。就是那種我死了，你至少得去掉大半條命，你死了我屁事沒有，並且永不可噬主的契約。”
白沙棠一臉笑眯眯，但她這臉是幹巴巴瘦，看著真不算好看，甚至有些滲人。
這要求真不算過分，可老龍猶豫了。
它可是這底下最強悍最高貴的龍，哪怕人族身為萬靈之首，也沒有資格當它的主子的。
“這福地不錯，我要是把你掐死了，它應該就完全屬於我的了吧。”白沙棠捏著老龍，四下打量著，“雖這福地看著淒慘了點，但用來當個空間使用，還是可以的。”
老龍：“娃兒，你確定你隻有一個多月大？”
白沙棠一臉笑眯眯：“不確定呢，我其實覺得自己有三百歲了。”
上次你還你一百五十歲，現在就翻倍了。
老龍：#@%@%@%……
僅存的龍魂都讓人捏在手心上了，它還能怎麽辦？不答應的話，自己費勁心思做的這些，都將成為這娃兒的嫁衣。
細想想了下，平等契約也不是不能接受。
最後老龍一咬牙，答應了下來，並主動與白沙棠締結了契約。
“你叫什麽名字，我總不能一直喊你老龍吧？”白沙棠看了看攤在她手心上，一副生無可戀樣的白龍。
“隨便你喊吧，我以往的名字不能喊，否則會出大事。”老龍也不裝了，恢複了它原本的聲音，是很可愛的奶音。
白沙棠聽著這聲音，瞪直了眼，還真是挺可愛來著。
它若早用這聲音，不準她……還是會將它挖出來，然後還是逼它締結契約，將未知的風險掐死在搖籃中。
“那以後就叫你白吧。”白沙棠看了看它雪白的身體，給它起了這麽個爛大街的名字。
白龍，或者白，一點都不在意，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白沙棠捧著它站了起來，又朝四周看了看，盡管還是原來的樣子，她卻感覺這裏麵似乎多了一絲生機。
“白，這福地是不是活了？”白沙棠問。
“離活還早著呢，不過你要是能往這裏頭灌點水，應該縮短不少時間。”白抬了抬腦袋，又‘吧嘰’一下躺了回去。
“你幹什麽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跟我締結平等契約很委屈咩？好歹我也是那什麽以青蓮神體，萬年不得一見的才。”白沙棠就有些氣不過了。
“與這無關，我並沒有看不上你。隻是不知道怎麽回事，總覺得有什麽不一樣了，仿佛……仿佛我不該存在似的，但與你締結契約後，我便存在了，就如逆改命了一般，感覺好奇怪。”白有氣無力，仿佛有無形的東西壓迫在它的身上，讓它深感無力。
如果它沒有感覺錯，這應該是道的力量。
道不容它？
“你想多了吧？”白沙棠挑眉，捏著它的尾巴拎起來甩了甩，又甩了甩。
“有可能吧，畢竟在與你締結契約之前，我不止覺得自己能活，還能重返從前的輝煌，並且報仇雪恨。”白提不起半點勁，跟條死蟲子似的，隨便她怎麽折騰。
締結契約後，它在冥冥之中，似乎察覺到一點不得了事情。
並且有個聲音在隱約告訴它，那就是它可能早就被道判死刑了，是被白沙棠救了回來。
道有病嗎？絕對是。
不過更加奇怪的是，它為何會感覺到的存在？白龍眸光深遂，這會是誰呢？
白沙棠裝出一臉驚訝：“喲，你一條蟲子還有深仇大恨？”
白龍：“……懶得搭理你！”
白沙棠撇嘴：“切！”
一甩手就把白丟進了沙堆裏，轉身便想出去，才剛抬腳又被喊住。
“等等，娃兒你等等，有件事我差點忘了告訴你。”
白喊住了白沙棠，話的時候仍舊很無力，但地很是認真，“這些時日我一直在觀察，發現了一件事，就是你的靈魂裏頭存在另一道靈識。
這道靈識常在你睡著了以後，又或者沉浸在修煉之時跑出來。你要心，這道靈識有些強，還帶著一定的怨氣，看起來陰森森的。”
白沙棠驚住了，竟有這事？
“你瞎的吧？”白沙棠一臉不信。
“騙你有意思咩？我可是與你定了靈魂契約的，還是以你這道靈識為主，倘若你這道靈識被湮滅，我也會受到極大的影響的。”白翻了個白眼，感覺自己似乎好多了，立馬爬了起來。
“我跟你，你一定要心！那道靈識不比你現在的弱，而且它似乎還在悄悄地壯大自己，往後一定要心注意，千萬不能讓自己靈識受損，否則極有可能會壓不住它，還會被它給抹殺掉。”
白沙棠震精了，一想到這種可能，心就有些點顫。
被抹殺啊，聽著好可怕的樣子。
不過話回來，她就一個靈魂，怎麽會有著兩個靈識，傳中的人格分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