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石洞裏有聲音
白沙棠想著想著，竟然就睡著了。
沙氏走累了的時候，撿了根棍子拄著走，好在路程並不是很遠，沒多會就走到了龍吟山。
這座山幾乎全由石頭組成，曾經似乎出現過斷裂，有一半的山峰塌了，落到懸崖下麵。
沙氏要去的是南麵，那一麵離懸崖有些近，風也很大，不過那一麵怪石嶙峋，又正好背對著村，不容易被發現。
剛走到地兒，白沙棠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驚醒，很是震驚地看著這裏。
這個地方，正是她當阿飄的時候來不了的。
不想她轉生後，一下就去過了兩個地方。一是黑水潭，二是這裏。
這座山並不高，從山腳爬上來，也不過才半刻多鍾。
這裏大大的石頭不少，像是被人胡亂堆放在這裏的，形成不少個大大，形狀不一的洞穴。
其中有一塊的大石頭，仿佛被切割出來的，側麵十分平整光滑，大約有三米多高。
在大石頭中間有一個很的石洞，最多隻能容得下一個三歲以下的瘦孩童爬進去。
這個洞看起來很深，再往裏頭就黑黑的，一眼望不見底，成人又爬不進去，很難知道裏麵有沒有東西。
給人的感覺，有些可怕。
可猶豫再三，沙氏還是決定將人放這洞裏。
沙氏也沒有法子，這裏洞穴有很多，可看著都不安全，夜裏隨便來個什麽，都能鑽進去。
唯獨這個看起來安全一些，感覺沒東西能爬進去。
村裏人都知道這個地方，但一般人不會來這裏，畢竟這裏全是石頭，連株草都不長。
這裏又離村子有些遠，孩子一般不來這玩。
傳這裏有龍，還曾有人聽到龍吟，這座山之所以叫龍吟山，也正是因為這個傳。
沙氏看了眼女兒，機靈一個，正瞪著眼睛瞅呢。
“乖，別哭。”
沙氏心將女兒放下，擼袖子收拾起這個石洞來。往後很長一段時間，女兒都要住在這裏，所以一定要收拾得好一些。
白沙棠看了下她的臉色，跟慘白得跟鬼似的，有點擔心她會受不住。
沙氏確實感覺不太好，渾身上下都沒什麽力氣，整個人也昏昏沉沉的，之所以能堅持到現在，全憑著心中那口氣。
她想活著，跟女兒一塊活下去。
沙氏朝四下看了看，艱難抱起一塊比腦袋還大的石頭往洞裏頭塞，然後用棍子將石頭捅進去，心想著就算這洞裏有什麽，用石頭堵著就出不來了。
棍子長度有限，隻捅進去不到兩米深。
心想女兒現在還，這空出來一米多的地方，也足夠住的，就鬆了一口氣。
不過她並沒有立馬將女兒放那石洞裏，而是抱著女兒，帶著乳木果爬進旁邊的石洞裏。
沙氏在來的路上摘了乳木果，這種果子有不少野生的，吃了對身體好，但因為極為難吃，一般人都不會去摘它。
可再難吃，她也得吃，不然沒有奶喂孩子。
她一連吃了三個，雖難吃得想吐，但吃過東西後她整個人都感覺好多了，那種昏昏沉沉的感覺也消去不少。
抹了抹嘴躺了下去，實在是累極了，抱著女兒沉沉地睡了過去。
白沙棠擰起了眉頭，才生完孩子，身體正虛著的時候，就這麽躺在石頭洞裏睡覺，會不會不太好？
打量了一下這石頭洞，看起來窄仄得很，隻能爬著進來。沙氏坐著的時候，腦袋剛好到頂，稍微高一點都會碰到頭。
沙氏身底下鋪了一層幹草，似乎有人在這住過，不過白沙棠猜想這人就是沙氏自己。
三月的還很冷，一層幹草根本不管用，沙氏冷得縮成了一團。
被摟著睡的白沙棠倒是不覺得冷，沒多久又犯了困，也跟著沉地地睡了過去。
沉沉睡著的母女二人都沒有發現，在她們沉睡後，整座山都震動了一下，緊接著一朵青蓮從白沙棠的身上跑了出來，在這石洞裏繞了一圈後飛出去。
沒過多會又飛回來，本欲鑽回白沙棠體內的，剛鑽進一半又跑了出來，繞著沙氏轉了一圈。
最後停在沙氏臉上方，似乎有些遲疑，好一會兒後才在沙氏眉心上點了一下。
一道蓮狀印記落入水氏眉心，很快便融入不見。青蓮又繞著沙氏轉了一圈，這才鑽回白沙棠體內。
本來麵色青白，渾身冰涼，眼看著出氣比進氣多的沙氏，臉色竟一下好了不少，呼吸也變得平順許多。
不知過了多久，沙氏醒來，感覺身體似乎好了一些。
她猛地一下想到什麽，趕緊往懷裏頭看去，隻見女兒臉微紅，睡得十分香甜，頓時就鬆下一口氣。
看了眼乳木果，擰著眉又拿了起來，麵色猙獰地吃著。
等吃完了三個，她狠狠地抹了把嘴，再度將衣服解開。
“快吃，吃得飽飽的，不然你夜裏隻能餓肚子了。”喂了孩子她還得回去，半夜不可能出來，隻能讓孩子餓著。
她還是要回去的，不然沈家可能會發動全村的人來找。
沈家人也不是擔心她的安危，而是要確定她死沒死，絕不可能讓她活著離開村子。盡管以她現在的狀態，也不可能活著離開，還是有人不會放心。
就算沈家人能放心，村裏人也不會放心。
沙氏摸了摸孩子的腦袋：“娘對不起你，讓你跟著娘吃苦。以後娘也不能經常喂你，一可能隻能來看你兩次，多了怕是會讓人發現。你要乖一些，餓了也別哭，不然會讓人發現。”
剛醒來的白沙棠：……
像她這麽大的孩子，不應該是一吃七八頓的嗎？竟然隻有兩頓，這樣能行嗎？她好擔心自己會不會被餓死。
一想到會被餓死，白沙棠發了狠，拚了命去吸。
不知什麽時候就吸累了，然後睡了。
在夢裏她看到了一朵青蓮，正在青蓮裏頭玩得開心，突然就聽到了很不和諧的聲音。
正左看右看，找著聲音的音候，突然就醒了。
剛醒來的時候還有點懵，等聽到洞裏傳來動靜，她才猛地一下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