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7君臣,為將者不能隻會打仗
宇文元化是經過戰場洗禮的殺將,那一身殺氣能把孩子嚇哭,能把虎狼嚇跑。此時陰冷嗜血地看著夜城將領,這些人怎麽可能不怕。
夜城的將領心生怯意,為了給自己壯膽,特意打馬上前,挺直背脊,囂張大笑:“一條狗而已,我夜城豈會放在眼裏。狗主人我夜城都不怕,還會怕你這條小狗。”
“小狗,來,叫一聲聽聽。”
“找死!”宇文元化死死地握著長槍,手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九皇叔到底什麽時候來,他快要忍不住了。
他終於明白九皇叔為什麽第一個滅夜城,夜城這群人,真得很欠揍。
“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小王就怕你們不打。”宇文元化越氣,南陵錦凡就越滿意,他就是要東陵上下都亂起來,然後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東陵九的輝煌該結束了。
南陵錦凡一個手勢下去,隻聽見轟隆一聲,城牆後出現十輛鐵製戰車,這十輛戰車是南陵錦凡手中的王牌武器,也是他認為必勝的法寶。
這戰車就是讓東陵士兵大吃苦頭的罪魁禍首,隻不過,平時隻有一輛出現在戰場上,這十輛一出,東陵的士兵恐怕未戰就先怯了。
“讓灰老準備。”南陵錦凡薄唇輕啟,吐出陰冷的命令。
九皇叔中毒,十輛戰車壓陣,再加上宇文元化當場慘死,東陵的士兵必潰不成軍。
一環扣一環,南陵錦凡策無遺算一步步擊潰東陵士兵的心裏防線,隻等宇文元化暴怒,在盛怒中下令強攻,讓東陵的士兵衝到戰車可以攻擊的範圍內……
宇文元化雖知這是激將法,可心裏那口怒氣,卻讓他有一種不管不顧,就下令強攻的念頭。
好多年,都沒有人敢當著自己的麵,說自己是背主的狗。上一個敢說這話的人,現在連骨頭渣子都找不到。
夜城,該滅!
南陵錦凡,該死!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宇文元化抬起右手下令進攻,可就在此時,一道灰影突然從城牆上飛下,以閃電般的速度朝宇文元化撲來。
半途中銀光一閃,那灰影眨眼間就來到宇文元化麵前,宇文元化一時反應不及,待他反應過來時,兩人已是麵對麵,手中的長槍根本無法施展。
“將軍,小心!”
宇文元化的親兵心神俱裂,連忙撲過去,可是來不及了。
“不……將軍!”
東陵上下數十萬大軍,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宇文元化整個人也僵在原地,好像在夢幻中,半點不真實。
難道我宇文元化就要死在這裏,以這種屈辱的方式死去?
宇文元化眼睛睜得大大的,滿眼都是不可置信,可就在他以為自己必死時,身後一道人影擋在自己的麵前,當的一聲……兵器相交,生生把宇文元化給拉回了現實。
沒死,他沒死!
生死間走了一遭,宇文元化驚出一身冷汗,古銅色的臉沒有一絲血氣,就像一盆冰水當頭澆下,宇文元化瞬間冷靜了下來。
“在小爺麵前玩暗殺?小爺可是暗殺的祖宗,你這伎倆也不嫌丟人,今天就讓小爺我教教你,什麽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一回神,就聽到豆豆傲慢得瑟的言語,第一次,宇文元化覺得豆豆那傲嬌的小模樣是這麽得可愛,真想捏捏那小子的胖臉,好好表揚一番。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將此人拿下。”宇文元化對自己呆滯的親兵下令,眾人這才從這場驚魂中回神,將灰老團團圍住。
宇文元化全身的殺意,都被這場暗殺給點燃了,當下就下令:“進攻!”
嘩啦……東陵的騎兵整齊出列,可就在此時,夜城的城門突然打開,黑壓壓的一片出現在東陵人麵前。
轟隆隆……轟隆隆
兩輛戰車一排,整齊有序的朝戰場上駛來。
“夜,夜城的戰車!”前排的人看到,吞了吞口水,不自覺地後退一步,而他身後不知情的人見狀,也跟著後退,一個個不安地問著前麵的人:“發生什麽事了?”
“是夜城奪命戰車,好多,好多……”東陵士兵沒少在上麵吃虧,他們見到夜城的戰車,本能的就懼了,更別說一連數十輛出現在戰場上。
“輸定了,我們輸定了。攝政王都要死了,我們還能打贏嗎?”信心……東陵士兵的信心,正在一一崩潰,也許不需要夜城動手,東陵就不戰而敗了。
“快退,快退。夜城的戰車,好多,好多……”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東陵的士兵徹底的亂了,可他們到底記得自己的身份,即使害怕得雙腿打抖,也不敢跑:逃兵,可是要殺頭的。
“打,打不過,我們打不過的。”不逃並不代表他們不怕。
“混蛋。”宇文元化也在第一時間被嚇傻了,他和夜城交手這麽久,還不知夜城有這麽多戰車,這是要他們命的節奏嗎?
這怎麽打?
人上前,隻有送死的份。
趁你病要你命了,在東陵人心不穩時,夜城的將領一個個熱血沸騰,長劍直指東陵:“殺!”
“衝啊!”夜城鐵騎衝天的喊殺聲,將戰車的轟隆聲給掩蓋了,地麵晃動……鐵騎踏出一片塵土,方圓百裏沒有一絲色彩,隻有讓人窒息的灰暗。
夜城和東陵生死一戰,由此拉開序幕。
宇文元化自是知道不能再退,當即下令:“擺陣!”
東陵士兵心中慌亂,聽到命令雖然第一時間動了起來,可那陣式卻擺得七零八落,盾牌相撞完全沒有一點殺氣。
眼見夜城的鐵騎就要殺到自己麵前,自己手下的人卻如此不成氣候,宇文元化心裏又氣又急,在心裏把九皇叔罵了個半個死。
九皇叔帶走了大批精兵強將,隻留下這些老弱病殘給宇文元化,宇文元化想要憑手上這些人,阻擋夜城的進攻,簡直就是笑話。
“名滿天下的宇文軍也不過如此。”南陵錦凡一臉得意,宇文元化一臉憤怒,就在他們以為勝負可以由此定時,意外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