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7滅門,我不欠你什麽
哲哲落地時,眩暈了一下,很快就醒了過來,不過這個時候,大家都忙著對付赤血堂的殺手,玄醫穀穀主也隻圍著鳳輕塵轉,根本沒有人發現他醒了。
哲哲也是一個精明的,醒了也不多說,隻躺在那裏,聽著刀劍相撞的聲音,聽著玄醫穀穀主與鳳輕塵的談話聲。
鳳輕塵為救他,傷了雙手?
活該!
不過,看在鳳輕塵救了他的份上,之前的事,他就不和鳳輕塵計較,也不找鳳輕塵算賬了。
什麽叫鳳輕塵不應該救他?
難道他一條命,還比不上一雙手嘛,哲哲憤怒了,可想到鳳輕塵救了他,又蔫巴了,隻豎起耳朵,聽玄醫穀穀主說,鳳輕塵的雙手到底有沒有救。
要真沒有救,那他……他以後就養鳳輕塵好了。
哲哲這麽一想,心裏也好過了一些。
九皇叔在那大開殺界,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整個人好像失去了理智一般,隻攻不守,一路殺過去,赤血堂一時損失慘重。
這一幕,把赤血堂的人刺激得不輕,赤血堂的老大,更是氣得大罵:“小子狂妄!”
“本王不喜歡這個稱呼,既然你們不聽勸,那就全部去死。”九皇叔厲聲回道,身形一掠,盡是朝那老大撲去。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如同大鵬展翅,中途遇到赤血堂的人,隻見九皇叔劍尖一點,個個腦袋開花。
“好俊的功夫。”豆豆的師父大讚,看九皇叔的眼神,也變得有些不對勁。
九皇叔這一招,他好像在哪見過?
不過,豆豆師父沒空多想,赤血堂的人,見九皇叔如此勇猛,一個個也拚了老命,豆豆師父和九皇叔承擔了大部分的攻擊。
如此一來,倒是大大的減輕了,豆豆和暗衛的負擔,豆豆見局麵對己方有利,便收回劍,圍在玄醫穀穀主身邊。
“怎麽樣?鳳輕塵的手怎麽了?”
“斷了。”玄醫穀穀主也不隱瞞。
鳳輕塵已有心裏準備,可聽到這話,心裏還是一痛。
“沒關係,回頭接上就好了。”接上了,也不一樣了,以後,類似心髒類的精密手術,她怕是做不了了。
不過,沒有關係,她可以教思行,思行現在可以做得很好了。
鳳輕塵想到這裏,又釋然了。
做不了醫生,她還能做其他的,她一樣能濟世救天下。
“好個鬼,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是做什麽的,你這手接上去,雖然能和平常人一樣用,可是力道卻跟不上,以後,你不能一連幾個時辰握手術刀了。”受了傷的手,就算他本事再大,也不能完好如初。
玄醫穀穀主已經檢查了,鳳輕塵摔下來時,倒是本能的護住了自己的手,骨頭沒有碎,接好後靈敏度雖然稍差一些,但練練就好了,唯一的缺點就是……
鳳輕塵骨頭和筋脈受了損,以後無法長時間握刀,這對鳳輕塵來說,無疑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鳳輕塵身形微晃,隨即又是一笑:“這樣便好,至少沒有全毀了。”
心卻在滴血,這一刻,她似乎明白,當年師姐的無奈。
因為手受傷,不能握自己最愛的手術刀,又不肯轉內科,寧可去學法醫,和死屍打交道。
寧缺勿濫!
她還好,隻是不能常時間握刀,她至少還能做外科大夫,隻是不能做大手術,好在這裏也沒有什麽大手術,給她做。
“你呀,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我真不明白,你好好地要救這個小子做什麽,好不容易自己九死一生,卻為這個小子,毀了雙手。”玄醫穀穀主實在氣不過,又踢了哲哲一腳。
他可是知握手術刀的辛苦,他私下也有練習,不過他年紀大了,手不如年輕人那般靈巧,筋骨也沒有年輕人那般活絡,握不了多久,手就酸了。
不笑又能如何,她後悔也於事無補了。
鳳輕塵看了一眼,正與赤血堂博殺的九皇叔,確定九皇叔一直占上風,不會有事後,便讓玄醫穀穀主去看看哲哲。
她的手,可不能在這裏醫治,接好了也無法固定。
“你這個時候,居然還想著他。”玄醫穀穀主真是恨鐵不成鋼呀。
為了一個不熟的人,至於嘛。
“相識一場,他終歸是個孩子。”鳳輕塵看了一眼哲哲,發現他的睫毛輕顫,當下大喜:“穀主,你快看看,他是不是要醒了。”
哲哲這樣的情況,他要再不醒來,基本上就是植物人了,能讓一個植物人醒來,這也算是一個小小的醫學奇跡。
作為大夫,能見到所謂的“奇跡”,當然是讓人高興的事。
哲哲一聽,立馬就慌了,雙眼緊閉,心跳不規律地跳動了起來。
玄醫穀穀主是什麽人,沒有走近便發現了,眼中閃過一抹諷刺:“不懂感恩的臭小子,倒是命大的很。”
說完,就將人拎了起來,朝豆豆那裏一丟:“把人帶回去。”
鳳輕塵並不笨,玄醫穀穀主這舉動他怎麽不明白,哲哲醒了,卻裝昏迷。
真正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對哲哲,鳳輕塵自認是仁至義盡,她不欠哲哲什麽,哪怕九皇叔利用哲哲,尋得魔教所在,她也不欠哲哲什麽。
權勢的鬥爭沒有黑與白,要怪就怪魔教教主自不量力,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唉……鳳輕塵歎了口氣,幽幽的道:“這就樣吧,他隻是我的病人,回頭到了魔教,把人交給魔教,我也算是做了一個大夫,該做的事。”
“你啊,就是想太多了,什麽叫大夫該做的事,他給你診金了嗎?”玄醫穀穀主真想敲開鳳輕塵的腦袋。
他就不明白,鳳輕塵對病人,需要這麽負責嘛。
病人的是死是活,與他們何幹,他們隻是大夫,就是失手治死了又如何,是那些人主動找上他們的,關他們什麽事。
“回頭,我會記得問魔教要診金。”
鳳輕塵和玄醫穀穀主說話間,九皇叔和老者,也把赤血堂的人解決掉了,領頭的老大,九皇叔沒有一劍刺死,而是將其手筋、腳筋挑斷,身上刺出數個窟窿,血不停地往外流。
這種虐殺的手段,九皇叔極少用,這一次也是氣極。
那人痛得在地上打滾:“你,殺了我。”
九皇叔連個眼神都不施舍給他,拿出一塊幹淨的帕子,將劍上的血擦幹淨,當著那人的麵,命令道:“傳本王令,滅了赤血堂。”
“是。”暗衛領命而去。
“不……”那領頭人驚恐的大喊,可九皇叔根本不理會他。
和他說不,赤血堂還沒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