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能播的全都選擇性失憶
幾人吃吃喝喝侃侃聊聊，結束時已經深夜。慕紫微和楊援喝得半醉互相攙扶著離開。
希妍現在身兼宣羽助理，雖然已經喝了很多，但還是留下來收拾殘局。做助理的這些她已經習慣了給宣羽整理房間，總覺得安排好他的一切她就有一種不出來的滿足感。雖然有點醉，但不妨礙她條件反射的做本職工作。
宣羽送走兩人，彎腰和她一起收拾，希妍嚇了一跳，條件反射拍了一下宣羽的手背：“幹嘛！你休息去！”
“兩個人一起收拾比較快啊。”宣羽有點莫名，打他幹嘛。
“這怎麽行！”希妍搖搖晃晃的把他推進裏間，“你的手是用來彈琴跳舞的，怎麽可以做這種事！你去忙你的，洗澡睡覺刷微博都行！不能做這種粗活。”
她的無比自然，一看就是打心眼裏這麽想的。
偶像其實是一個很複雜的職業，他們多數形象都接近完美化，更像是一個櫥窗裏的完美尚品。粉絲濾鏡會讓人自動過濾偶像的缺點，腦補和幻想自己的偶像是一個完美的存在，一旦這種幻想值越高，實際接觸後就會發現預期落差越大。
宣羽心底有揮之不去的疑問，他索性借著酒膽問了出來：“你現在是以粉絲的身份在看待我嗎？”
希妍一愣。
宣羽補充：“在以粉絲的身份替我做這些，助理、跑腿、把一切安排得妥妥當當，隻是因為我是偶像嗎？”
希妍一臉莫名：“這和粉絲有什麽關係？我是誰我都得給你做這些啊。”她也喝了不少酒，其實眼皮已經有點重了，她今才發現原來酒喝多了之後，與其頭暈，還不如頭很重，頭重腳輕連帶著眉毛眼睛都被壓得沉沉的，她隻想快點收拾完趕緊回去睡覺，也沒細想，“有我在，哪輪得到你動手啊！我分分鍾把你一切都擺平了。別收拾垃圾這點事了，就跟他們欺負你一樣，誰敢跳出來，我直接上去就把他們撂倒。”
收拾完桌上的雞骨頭和啤酒瓶，希妍又拿紙巾開始擦油膩：“你啊，這輩子隻要負責做自己開心的事就好了，能交給我的都交給我。我雖然要啥啥沒有，可是有我在，就不能有你忙活的時候，我得幫你把能做的都做了。”擦的間隙她回頭看了他一眼，“你擔心什麽啊？擔心以後沒自理能力？想什麽呢，我又不會變心，一輩子都有我好嘛。”
她跌跌撞撞的爬起來，手裏拿著幾大包垃圾袋，走到他麵前，搖頭晃腦想要把他看得清楚點，結果看來看去都有重影，索性不管了，傻傻一笑：“你怎麽看上去笨笨的呢？”她想伸手摸摸他，卻發現兩隻手都提著袋子，於是拿頭抵著他的額頭，“我的宣羽配得上最好的待遇，最好的人生，最好的……什麽都要最好的。所有髒活累活都由我唔——”
希妍雙眼突然睜大，兩手一鬆，手上的垃圾袋都落在地上。
宣羽一手托著她的臉，一手伸到她腦後將她按向自己，吻了下去。
希妍被這突如其來的深吻給嚇到了。
不知多久，就在希妍感覺自己再多吻一秒肯定要窒息的時候，宣羽終於良心發現的鬆開了她。
看著她漲紅的臉，不知道是酒的後勁上來了還是被他吻的，他沙啞著聲音笑道：“你可以換氣的。”
“啊？”希妍大腦缺氧，“什麽換氣？”
這副呆呆傻傻的樣子實在太對他胃口，宣羽忍不住又笑著親她兩口。
希妍好像有點回過神來了，手臂一抬，抱著宣羽的臉，眼睛盯著他的唇：“這次好真實。”
“什麽？”他沒聽清她的喃喃。
希妍的視線從他的嘴慢慢往上，到鼻子，再到眼睛：“我，今這個夢好真實，和以前的不一樣。這裏，”希妍用拇指撫摸著他的嘴唇，“這次親上來，能感覺到。以前的夢不是這樣的……”
宣羽這才發現她眼神迷離像是醉了，他突然笑了，她居然做過這種夢！原來和他一樣，她也是在期待親密接觸的嗎？突然心情大好，對著她的眼睛眉毛額頭鼻子又是一通亂親。
“那你這次有什麽想對我的嗎？”宣羽看她已經完全酒醉的狀態，決定逗逗她。
希妍又忍不住看了一眼他的唇，有點難為情的低下頭：“想的就是那個……這樣的夢能不能多來幾次……”
宣羽笑得喜逐顏開，緊貼著她的唇，唇齒間咕噥著回複：“樂意至極。”
希妍第二起床頭痛到不行。躺在床上好幾分鍾都起不來，腦中響了一遍一遍，直到她的理智告訴她一定要起床了，再不起就遲了，宣羽還等著她的早餐呢。
呃？
希妍猛地坐起來，起得太猛她的頭就像被猛的砸了一下那麽痛。腦子裏突然閃過一些快得抓不住的畫麵，她敲了敲腦袋，想要捕捉這些快速劃過的畫麵，但一直到她洗漱完畢都沒能想起什麽。
總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麽值得紀念的事一樣。
算了，不管了，以後都不能陪他們瞎喝酒了，這酒既不好喝，喝了第二還會頭痛，真不知道酒鬼們怎麽做到每醉生夢死的。
到宣羽房間直接“滴滴”刷卡進門，希妍見他已經穿戴整齊，今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笑得一臉甜。
一大早的愛豆就發福利，真是太帥了！
“等等！你別動！”希妍拿出手機嚓嚓嚓拍了好幾張，收回手機把另一隻手提著的早餐放到桌上擺好，“好了，可以吃飯了！”
宣羽笑道：“你那些照片還沒湊夠嗎？我記得上次你拍了不止兩百張啊，再挑選一些不行嗎？”
上次她把宣羽送她媽媽的兩百張照片送給了粉絲，他答應她再給她簽一些。他以為她就直接再影印一些就可以了，想不到她一有空還是會對著他拍。
“不行不行，”希妍替他掰開油條，為他遞上醬油，“兩百張是可以隨便挑出來印一下，但是那兩百張是我媽媽的，我的你還沒給我簽呢！”
“還能這麽算的嗎？”宣羽失笑，伸手點她的鼻子，“你想要不是隨時隨地我都能給你簽嘛。”人和心都是你的，還要簽名做什麽。
希妍一愣。今的愛豆怎麽，好像對她過分親密。
“心情這麽好呢？”希妍把這份親密歸咎於愛豆今心情好，“昨晚我們走了之後你有好好休息嗎？沒有頭疼之類的嗎？我準備一會去買個解酒藥，頭疼的好難受。一會給你也帶一盒？”
“現在還頭疼嗎？”宣羽放下碗筷，有點緊張，關心之情表露無疑。
“比剛睡醒好點，不過還是得吃藥，不然腦子不好使。”希妍邊吃邊，“早上起來大腦一片空白，完全斷片了。你知道嗎，我居然是去買早飯的時候才想起來我們昨還到好仙居吃過一次飯！我連昨怎麽回去的都不知道，完全懵了。我覺得你們能喝酒的都太厲害了，這得喝多少才能練出來啊！”
宣羽現在看著她的表情非常微妙。
希妍自顧自的了一堆才發現他表情怪異，停下了吃了一半的稀飯，試探的問：“怎麽了？是不是你也喝斷片，被我一提醒想起什麽重要的事了吧？”
宣羽仔細觀察著希妍的神情。一開始他以為她是裝的，出於某種原因或者害羞，或者一時拿捏不準自己的心而故意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可他看了半才發現，希妍可能是真的不記得昨的事了。他有點哭笑不得，好不容易都走到這一步了，她居然一覺睡醒什麽都不記得了，這讓他情何以堪？
早知道他就該再禽獸一點，不是隻吻她這麽簡單了。把她留在這裏過夜，讓她早上一起床就知道發生了什麽，連賴賬都沒機會。
宣羽很鬱悶。
希妍看他從剛才開始就沒話，她很迷茫：“哥哥？你怎麽啦？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你不舒服跟我，我給你找人……”
“沒有不舒服。”心裏不舒服。
宣羽沒多什麽，快速吃完了飯，和她一起去劇組。
一路上宣羽都沒怎麽話。希妍時不時拿眼偷瞄他，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早上還心情很好的樣子，吃頓飯就不開心了。可能是早飯不和胃口？油條吃膩了？
是了是了，一定是這樣。她都給他吃了好幾次油條了，一定是吃膩了，而且熱量高。愛豆要身材管理的她怎麽就沒想到呢。
希妍想起上次宣羽無意間提過，想吃沈大成鮮肉月餅。她搜了搜，劇組去沈大成得18公裏，來回得6公裏。
得！跑一趟唄！隻要愛豆高興，這點路算什麽！
希妍又看一眼悶悶不樂的宣羽，她越發覺得今一定要給愛豆吃到心中美食。
來到劇組以後，宣羽和希妍才知道，昨他們幾個又上了熱搜。
上熱搜的原因是有人把他們在飯店發生的事給發到網上去了。還有人拍了視頻。
希妍仔細看了視頻，視頻裏紀靈背對著門口，所以沒有拍到他的臉，隔著一條縫拍的，聲音也很。
但是粉絲們個個都是福爾摩斯，更何況這個拍攝角度除了紀靈外，其他人幾乎都露了臉。宣羽和希妍現在熱度很高，楊援本來自帶粉絲就不低，慕紫微經過幾輪宣傳，粉絲量也直線上升。尤其是昨希妍還發了他和楊援的照片，本來耽美劇就很容易被拉郎配磕P，他們倆那照片還那麽曖昧，一夜間牧羊P粉瞬間淹沒各個超話，希妍那條微博底下評論轉發都過了百萬，個個都在呼籲她行職務之便行牧羊P站姐之實，多發發此類照片視頻。
這麽一來，飯店事件就被更多的粉絲關注了。他們很快將視頻裏的聲音放大了幾十倍，聽到中間希妍有叫了一聲“紀靈”，他們再對比了一下紀靈的身形和以前采訪裏的聲音，震驚的發現這可不就是紀靈紀大神嘛！
一時間熱搜的熱度更高了。
希妍看著這始料未及的事態，有點沉默。雖紀靈昨是很過分，但畢竟這隻是一次範圍的飯局，真鬧到這個地步，似乎有點過了。但是白了被嘲諷的不適她，她開不了這個口。
化妝間裏，楊援仿佛看透了她的想法：“我讓我經紀人幫忙壓了壓，熱度過幾個時就會退了。”
慕紫微也跟著：“我也讓人處理了，希妍你放心啊！雖然這個人昨挺過分的，但是後來我們幾個吃吃喝喝的那麽爽，我都把這件事給忘了。我不會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的，畢竟這個人也跟你相識一場，而且他還是個編劇，沒準不定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希妍有點感動：“謝謝你們。”
楊援沒所謂的搖頭。
慕紫微“嘖”了一聲：“誰要你謝，跟外人似的。”
希妍知道他們是不想她有負擔。的感動之餘，不忘粉絲們的要求，於是拿起手機對著正做造型的兩人又拍了一張，上傳微博：“如你們所願，站姐上崗！”剛發完這波轉讚評就瘋了一樣蹭蹭蹭往上漲。希妍嚇了一跳，這P粉們還真是在住在她微博下了啊，幾秒鍾就幾萬轉發。
劇組為了跟上熱度，幾乎在同一時間把剛審核好的剪輯花絮放到了網上。
花絮裏主要是兩對P的鏡頭。一對是宣言P，另一對就是牧羊P。
宣羽和希妍的視頻裏，大多數是他們在一起聽歌，要麽就是他們一起喝星爸爸，中間還有一次她顧著打字沒注意，不心喝錯他的了，宣羽又像是聽歌沒注意，也拿起她的來喝。還有她自從做了他助理之後，對她各種照顧有加的視頻，每的夥食、參茶、或剝好或切塊的水果、補腦的堅果、保溫的枸杞……以及他們一起同進同出的各種畫麵。
本來很清白坦蕩的事，被後期一剪輯，連希妍自己看了都要覺得他們倆是一對正在熱戀中的情侶了。
不過慕紫微和楊援的P熱度更高，一來他們倆都是娛樂圈的，本來粉圈熱度烘得就快，二來好像近幾年磕男男P的比BG更多，他們倆就是普通的勾肩搭背在評論裏也被寫成了好幾個黃書片段，更何況劇組有牛逼的後期，一下子就把他們倆前期單純的好基友關係往社會主義兄弟情的節奏上帶。
於是不出半時，熱搜#《往生門》未播先火，幾對P你站誰#就高居不下。
希妍沒時間細看，退出微博去找導演。問了幾個導演今上午的劇本不用修改，於是她和宣羽了聲去買解酒藥，就打車出發去沈大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