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和反派私奔的那些日子(51)
旁邊的店主被嚇得狠了,整個人哆哆嗦嗦的,看著滿店的一片狼藉,抖得跟篩子一樣,說出來的話也斷斷續續的:“這……這位姑娘…這些人平時在…在這片地方橫行霸道慣了…我們也是敢怒不敢言,這位公子看起來有點本事……”說到這裏,他看了一眼人群中矯若遊龍的楚夭,正好碰到他一手把剛才言出侮辱宋執梳的人的頭狠狠撞向桌子的畫麵,嚇得趕緊脫離了視線,繼續道
“他能出手相助我們很感激,但是他們上頭可是有人罩著的……要不然怎麽可能為虎作倀。你去勸勸那位公子,現在住手,恐怕一會兒官府的人來還能免受死難,這要是再打下去……恐怕就沒辦法保命了啊!”
他說的情真意切,隻是希望宋執梳能聽進去。
這群人在這裏名聲可是大的很,不僅是強搶民女,搜刮錢財,隻憑這些,他們還沒什麽值得拿出來誇耀的。可惜,他們是土賊出身,不知道在哪個窮鄉僻壤救了個什麽王爺。那可是王爺啊,他們這群人一輩子也趕不上的,自從那王爺和他們稱兄道弟並且承諾一定會讓他們一輩子衣食無憂,他們可再也沒了隱患,肆無忌憚地開始胡亂作為。
這裏表麵一片祥和,可是其中的渾水可不必京城淺,為官的聽說這群家夥和王爺勾搭上了,迫不及待擠破了頭想要來這裏和他們處好關係,說不定哪天就躍上枝頭成鳳凰了。一開始也有人打抱不平,無一例外,沒了庇護的他們,全部都被砍了頭,有的甚至是死無全屍。
宋執梳聽得認真,仿佛被震撼到了一般。
事實上,她的內心也並不是安然無恙。
[宿主,他說的王爺是男主。]
“……”媽的。
宋執梳壓下眼底燃燒的火氣,閉了閉眼,睜開仍是一片清澈。
她就說,她就說!
當今皇上雖說淫靡無道,不思進取,可並沒有實權,隻是個傀儡皇帝罷了。不過這皇室的事情放不到明麵上來講,隻能讓這個皇帝做個替罪羔羊。如今掌管實權的是攝政王,北上厭。這攝政王當的極為隱秘,朝廷中也並不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那傀儡皇帝不知怎的極聽北上厭的話,把他所要做的一切事情包攬在自己身上。
可那北上厭在玩弄過一會兒政權後覺得無聊厭煩,索性隨便丟給了一個心腹之臣,那人隻是個武人,怎麽懂朝廷之事。所以如今朝廷可真是亂做一鍋粥,隻能欺壓百姓過著日子。
可這些隻能致於百姓抱怨,可現在局勢動蕩不安,山賊橫行,這不,這塊地方都有這個人為非作歹。不僅如此,來的時候她觀察過,百姓怨聲載道之事並非苛捐雜稅一類,而是土賊之患。
土賊和強稅可不同,明顯,第一個帶著濃濃的侵略性。這土賊突然橫空出世,朝廷不管不顧,燒殺劫掠都放任不管,於是這天下也算是徹底亂了套了。
問題不對到什麽地方呢?
那就是這些山賊到底是哪裏來的呀!
北鈞對皇位虎視眈眈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再加上男主光環,怎麽可能不清楚“攝政王”的存在。至於到底為什麽不動他,原因可能有以下兩種
一,男主女主身上某種憨批品質打動了他,讓他死心塌地地和他們成了好朋友。
二,也是宋執梳比較偏向於的想法,就是那人手段高明或者有什麽讓北鈞都忌憚三分的實力。
剛剛店主的話也差不多印證了她的想法。攝政王與北鈞關係不合,政權又不是白菜想拿就能拿,北鈞又不敢動“攝政王”,隻能另辟蹊徑,尋求民生。
她就尋思這男主就算被山賊救了,咋可能還認爹認媽的呢。
北鈞準備通過民憤來激起反抗的勁,這不僅會讓他奪取政權的理由更加的冠冕堂皇,也可以多一些幫手。
那……他就每天穿的富麗堂皇的往人家山賊門口一躺,滿身寫著“我有傷我有錢你快來救我,救我了你直接就飛了”地等著人家山賊去救了嗎?
“山賊為什麽不把他扒光逼著他給女主寫信交出錢財,而是任勞任怨地救他?”宋執梳實在是想不通。
[那可是男主啊!!]
響天動地六個字成功讓宋執梳放棄交流。
她眸中流光溢彩,猛然心驚。
所以,楚夭如果現在動那些人,無疑就是在和他們作對,也就是男主北鈞作對。本身北鈞還是想等聲勢再大些再動手,開始呼籲廣大人民拿起武器反抗暴行。但是現在橫空出現了個楚夭,他的計劃就會全盤皆空。畢竟已經有了一個英雄,又何必再出一個英雄呢?
那麽,北鈞千辛萬苦製作出來的引線就會崩潰一簣,計劃也就泡湯了。這事兒遲早會鬧到北鈞那裏,那麽楚夭的後果不堪設想。
思考這些事情隻不過是幾會兒的事情,那邊的楚夭卻已經殺紅了眼。當宋執梳得出最後的結論時,他早已經毫不猶豫地掐斷了最後一個人的脖子,喘著粗氣,猩紅的眸子裏是意猶未盡的殺戮暴虐。
沒成想,其中一個沒死透,就被他扔在離宋執梳不遠處,此時見一切殆盡,想到剛才楚夭對旁邊這女孩兒的珍視模樣,他咬緊牙,麵目猙獰,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忽然站起身子,拿起旁邊的棍棒衝宋執梳跑去。
楚夭心髒忽而滯停。
他眼睜睜看著染上血汙的棍棒衝著宋執梳砸去。
他手腳冰涼,卻為時已晚。
他的阿梳
他幹幹淨淨的阿梳啊
“老子要你們為我兄弟陪葬!”
宋執梳抬眸,乍起的冷寒順著春風柔緩,她掏了掏耳朵,嘴裏卻忍不住溢出一聲輕笑。
兄弟?
出生入死?
陪葬?
你配嗎?
她蓄其力道,手上製作粗糙的木棍把嬌軟柔荑刺破,順著上麵倒刺滑落,在日光的映射下竟腳底而生出無亙的涼意。
棍棒衝來的一瞬間,她彎下腰,重重的一棒,落在本就神誌不清的男人的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