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放開那隻弱雞(24)
”是麽。”宋執梳似問似答地呢喃著,她抬步,在這烽火四起的台上,她可以任性地肆意妄為。
她緩緩扣動扳機,輕柔地放在不可思議的蘇煙的太陽穴。
風葛而冰涼
“蘇煙,你這副樣子,真是像極了你那死得大快人心的母親。”宋執梳緋唇輕闔,溫柔得似若春光外泄,蕩舟也應得來星許,可冰冷刺骨的語言泄淌,全力以赴地刺激著蘇煙的大腦防線。
蘇煙這一輩子的溫情都傾注在了她的母親身上。
在她眼裏,她的母親溫柔大方,是世上無人配得上的存在。
可在她眼裏是這般,並不能改變她的母親是個小三的事實。
她的母親沒人遮光蔽日,猶如過街老鼠。
哪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可這並不能成為她隨意破壞別人家庭的理由。
可蘇煙執拗地認為自己的母親沒有錯,那麽好的一個人,不過是犯了點無傷大雅的錯誤,何必冤冤相報?
很當然的,她這種思想在當時受到了多少的嘲諷謾罵。
她有錯嗎?
當然沒有。
她的母親死在了一個大雪紛飛的日子裏,是被她趁虛而入的那戶人家的妻子打死的,在那之後,那個妻子隨之自殺。
並沒有任何人惋惜,他們恨著讓那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再難破鏡重圓的人,因為在事情敗露之後,蘇煙的母親毫無悔改之意,甚至絲毫不受到影響。
可蘇煙不這麽認為
她痛恨那些在她眼裏華而不實,對別人冷嘲熱諷的人。
可蘇煙把這件事情埋在心裏,或許是因為潛意識的自知之明,她很不希望有人知道這件事。
然而宋執梳把這件事情赤裸裸地在她麵前提起,帶著尖銳的諷刺,逼著她的窒息。
“你憑什麽這麽說我的母親!你憑什麽!”蘇煙猩紅著眼,她一把拍開在腦門頂著的槍,從空間裏拿出劍,毫無章法地衝了過來。
宋執梳卻是退後了幾步,倒是淡然地瞧起戲來了。
蘇煙被狠狠地刺激了一把,力道更甚。
“宋執梳……宋執梳…宋執梳!”像是吝嗇的詛咒,蘇煙衝著她的眉心刺了過去,宋執梳毫不費力地輕輕撇開頭,腳步輕移便毫不費力地踹了下去。
蘇煙不知道為什麽,不過是區區一腳,她便感覺五髒六腑撕碎的疼痛。
此時她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連移動身體的氣力都沒有,而站在她麵前,高高在上恍若兩人從不相識的人,是曾經對她一心一意,情深似海的雲寄。
她抓緊了手中的劍,想要拽住雲寄那白梨枝頭的衣裳,卻被不著痕跡地避開。
雲寄甚至都沒彎腰
“蘇小姐,可真是狼狽。”
“雲寄……”蘇煙不可置信地喚了一聲。
不可能。
這個男人……
她模糊地抬眼,餘光中隻能看見那張翩若驚鴻的紅顏上冷漠的情緒。
這個男人
怎麽可能是雲寄
“蘇小姐,莫子軒把你摒棄,可不代表我就要前仆後繼吧。”
那山泉叮咚,恐怕也沒這一聲來的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