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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說出口的再見

  ‘快去洗漱過來吃飯,別上學遲到了’張通跟往常一樣早已備好早餐,坐在桌邊等著剛從房間伸著懶腰走出來的林子鈺


  林子鈺邊走向廚房邊看了看張通,發覺跟平時一樣,‘知道了,爹爹’,說著走向廚房。


  不一會林子鈺洗漱好回來坐下,一時不知道怎麽說就自己自顧低著頭吃了起來。‘慢點吃’張通看著林子鈺關心道


  ‘爹爹,我快遲到了,我先走了’林子鈺拿著書包直接跑了出去,留下張通一個人有些小無奈。


  學堂裏,見先生久久沒出現,有個不耐煩的同學突然開口問‘今天怎麽先生到現在還沒來上課啊,是不是今天不用上課了,’說著高興的看著周圍的學生一圈,林子鈺看向往常先生出來的方向,心中也有些疑惑,小聲自語‘這先生幾乎從不遲到的人,有事也會讓別的先生先來代替他一會’


  ‘林子鈺,你這一個人在小聲嘀咕什麽呢’坐在林子鈺身後的韓雪突然湊上腦袋問

  林子鈺嚇了一跳,轉身想對韓雪開玩笑打鬧下,偷偷看了周圍一眼,靜靜看著韓雪,小聲道‘先生今天遲到的是不是有些過分了,也不找其它先生替代一下,這可是從來沒有的事’


  韓雪一聽,眨了眨眼睛想了想,‘是啊,這還真的是有些過分了’


  很快學堂內開始鬧開了鍋。


  ‘既然先生不來上課,那我們就先出去玩吧’王峰站起來了建議


  周圍的幾個跟王峰玩的比較好的一聽都一一開心站了起來,‘那好,我們出去玩’丁龍開心的附和

  ‘走’王峰說著離開座位優先走了出去,丁龍看了看周圍站起的同學起哄道,‘還愣著做什麽,出去玩吧’


  等王峰和丁龍為首的學生走到門口,王峰正想左腳踏出門檻,‘看來你們是有人想提前休學在家休養了’先生拿著書出現在了他經常進來第一出現的位置上

  王峰左腳快踩在地麵時停了下來,聽到後兩眼一直轉個不停,笑嘻嘻的轉過身看向先生‘先生,哪有的事,我見您一直沒過來給我們上課,我是想帶著同學們過去找您去了’說著優先快速回到座位上坐了下來

  丁龍等人相互看了看彼此,也快速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先生來到了講座前,放下書,看了看眾學生,目光停留在王峰和丁龍身上來回逗留,嚴肅道‘丁龍,王峰,你們兩個給我站起來’


  丁龍看向王峰,隻見王峰有點害怕的站了起來,丁龍隨後也站了起來,‘既然你們這麽想出去玩,那好今天就讓你們倆玩個夠,立刻去操場給我先跑個100圈’先生嚴肅說

  眾人驚呆

  ‘什麽’王峰一聽腦子都快炸了,摸了摸頭,看向先生‘先生,您沒開玩笑吧,100圈,那可是要出人命的啊’


  ‘是啊是啊,先生,這次你就放過我們把,以後再也不敢了’丁龍趕忙附和求救


  ‘既然每次發生後都是這樣,我呢年紀也大了,經不起折騰,長痛不如短痛好了,我現在給你們兩條路,要麽學堂先書寫封休學書讓你們在家休息一段時間再回來,要麽立刻去操場100圈’先生嚴肅回答


  王峰深深吸了一口氣,盯著先生看著,‘好,我這就去操場跑100圈’說完轉身走出學門,丁龍有些不知道所措,想想抿了抿嘴,也轉身走向學門。


  林子鈺見王峰和丁龍離開了,站了起來,‘先生,您這樣是不是懲罰的有些嚴重了’


  先生看向林子鈺,轉身再看向眾學生,嚴厲道‘以後誰還想跟王峰和丁龍那樣的,記得提前跟先生說’,先生很快恢複平常的狀態‘今天你們先自習,’先生轉過身背著學生‘林子鈺,你跟我來一下’


  丁龍和王峰兩人在操場上平行跑著,‘這老頭也真是的,不就是帶頭玩嗎,以前比這嚴重都從來沒有這樣,對我們懲罰是不是太過分了’丁龍看著王峰有些抱怨


  ‘跑你的路,你不想跑難道是想回家好好養傷啊’王峰心中想著邊回答

  ‘我可不想在家待著,我爹還不得揍死我’丁龍一想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那不就得了,快跑吧,早跑完早休息’王峰說完加快了腳步

  丁龍邊跑邊看周圍,快速追了上去,高興道‘王峰,反正現在操場就我們兩個,跑多少圈是我們說了算’


  ‘我勸你最好跑完這100圈,要是突然被發現了,那老頭的會做出什麽恐怕比這100圈還要嚴重’王峰建議


  丁龍一聽渾身又不自在,和王峰一起繼續跑了起來,嘴裏忍不住搖了搖頭,說了句‘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先生,您突然找我有什麽事嗎’林子鈺見先生坐了下來


  先生想了想後,看向林子鈺‘剛剛你爹過來找過我了’


  ‘我爹爹’林子鈺一聽,快速回憶起昨晚的事後,看向先生

  ‘是的,聽你爹說你是一點都不同意的’先生看著林子鈺

  ‘先生,如果因為這事’林子鈺深深的給先生鞠了一個躬‘謝謝您’,林子鈺站直了身體,‘對不起,先生,是子鈺不好辜負了先生對我的期望,我從沒想過有天會離開我爹,也更沒想過去上多少好的學府’


  ‘百善孝為先,林子鈺,你是一個孝順的孩子,可是你爹已經代替你答應了這件事了’先生一說低下了頭


  ‘什麽’林子鈺不相信的回答,林子鈺急忙追問‘先生,那現在能不能退回來,應該把這麽好的機會留給其它有需要的同學啊’


  先生慢慢的搖了搖頭


  ‘先生,那我現在可以回去嗎’林子鈺問


  先生看著林子鈺點了點頭,林子鈺立刻轉身便跑了出去

  林子鈺一口氣跑到了村中人群密集熱鬧的地方,路上人群來來往往,林子鈺覺得跑不動了便慢慢停了下來,彎著腰,雙手插在大腿上,原地深呼吸著,雙眼看著前方。


  ‘這不是小鈺嗎,’林子鈺抬頭一看原來是鄰居王嬸

  ‘王嬸好’林子鈺呼吸有點混亂叫了一聲王嬸


  ‘你這一個姑娘家急匆匆跑來,今天是不用讀書了嗎’王嬸說著從手簍子拿出一個橘子遞給林子鈺

  林子鈺看著橘子,再看王嬸趕忙伸手接過‘謝謝王嬸’,林子鈺慢慢站直了身體

  ‘不用謝,跟王嬸還客氣啥’王嬸微笑道

  ‘你們快看,那邊著火了’突然一個村名手指著著火的方向大喊道

  路人一一停下腳步隨之看去,林子鈺看著方位想了想


  ‘小鈺啊,那方位,你爹的武器鋪不就是在那嗎’王嬸一看有些擔心的望著林子鈺


  林子鈺顧不得多想快速跑向前去,心中越近越變的不安,嘴裏念叨‘爹爹,爹爹,千萬別是你啊’


  來到武器鋪前,已經是圍滿了人,林子鈺雙眼留下眼淚,看著眼前有救火的,有官兵,林子鈺快速衝向武器鋪,快到時突然被一名官兵攔下‘姑娘,這裏麵危險,請快點離開’


  官兵不管林子鈺如何用力想衝進去都極力攔著,林子鈺有些情緒失控,對著攔著官兵大聲哭訴道‘我是這家武器鋪的女兒,請您讓我進去’


  ‘對不起,這裏實在危險,我不能放你過去,請到一旁耐心等待,等火滅了我再叫你過來’官兵邊攔著邊安慰


  林子鈺看向大火,大喊‘爹,天海哥,小賓哥,你們聽到了給鈺兒回話啊’


  大火除了無情的燃燒,沒有任何回應,林子鈺心痛的無力跪了下來,幸好攔著官兵一直在,趁機將林子鈺移到了不遠處空地。


  ‘小鈺,小鈺,你沒事吧’王嬸快步趕來,看到了小鈺和一名官兵


  ‘您是她的親人?’官兵問

  ‘回答這位官爺,我是她的鄰居王嬸’王嬸笑嘻嘻道


  ‘那好,’官兵看了一眼失神的林子鈺後,‘這姑娘就交給你看管了,記住她現在情緒很不穩定,千萬要攔住她,我去幫忙滅火了’說完便轉身衝向火場中


  王嬸看著眼前的熊熊大火,心中除了保佑也隻能無奈,立刻蹲下扶著林子鈺,關心道‘小鈺,小鈺,你怎麽樣了’


  林子鈺嘴裏碎碎念道‘爹爹,爹爹’突然抬頭看向武器鋪方向,正想站起衝向武器鋪,卻被王嬸用力拉住,嘴裏直接說出‘小鈺,你一定要冷靜下來,說不定你爹他們不在武器鋪裏呢’


  林子鈺一聽突然安分了下來,,腦海中快速分析,迷茫的轉頭看向王嬸,‘王嬸說的是,爹早上去了學堂,不可能這麽快回到武器鋪的,他可能現在真的是在家裏幫我在整理行囊’說著笑了起來


  ‘什麽行囊’王嬸心中疑問,但見林子鈺慢慢安分了下來,於是慢慢鬆開手,顧不得多想,趕忙安慰‘是的,是的,說不定此刻你爹就在家裏,就在家裏’


  林子鈺轉頭看向武器鋪,‘要是爹不在,那天海哥和小賓哥,’林子鈺越想心中越覺得不安,‘要是他們不在,這怎麽會突然起火,一直以來都沒有事啊’


  王嬸見狀趕忙阻止林子鈺多想,‘他們肯定也不在的,你都說了這事從來沒有發生過,要是在武器鋪裏肯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林子鈺看向王嬸,想了想,投出尋找答案的眼光‘王嬸’


  王嬸扶起林子鈺,‘嗯嗯,我們先回去找你爹吧’


  林子鈺看著王嬸,轉身看向逐漸失去火勢的武器鋪‘不,我要先看看這樣的情況怎麽樣,等確定天海哥和小賓哥沒事了我再回去’


  ‘那好吧’王嬸沒有辦法隻能站在原地聽從林子鈺的。


  過了一段時間大火漸漸熄滅殆盡,林子鈺跑向被熄滅後的武器鋪,跑了進去快速尋找著,嘴裏大聲喊‘天海哥,小賓哥’


  ‘那個在廢墟中的人是誰啊’飛捕頭問


  ‘報告,飛捕頭,那姑娘說是這個武器鋪的女兒’官兵向飛捕頭稟報


  飛捕頭看了看武器鋪的情況後,擔心會有意外發生,吩咐那官兵‘快去把那姑娘從裏麵拉出來,這裏可能會不安全’


  ‘是’官兵說著快步走向林子鈺,林子鈺不知情況,直接被官兵拉著走出武器鋪,‘你快放開我,你快放開我啊,我要找我天海哥和小賓哥’林子鈺不斷掙脫著直到了飛捕頭麵前,官兵這才鬆開林子鈺


  林子鈺有些生氣,‘聽我手下兄弟說你是這家武器鋪的女兒’飛捕頭打量著林子鈺

  林子鈺有些沒有心思的看向飛捕頭,王嬸趕忙走了跑了過來,‘飛捕頭,飛捕頭,’


  飛捕頭看向王嬸,上下打量著‘你是~王嬸,前些天跟我一起進村的那個’


  ‘是的,是的,飛捕頭’王嬸微笑道

  飛捕頭看向林子鈺,再看王嬸‘她說她是這間武器鋪的女兒,有這回事嗎’


  ‘千真萬確,飛捕頭,她爹爹叫張通,就是這家武器鋪的主人’王嬸微笑回答


  ‘張通,張通,’飛捕頭邊想邊嘴裏小聲念叨,突然靈光一閃,有些激動‘就是那個打造兵器十分出名的那個人,他叫張通’


  ‘是的,是的,想不到飛捕頭沒來我們村沒幾日就知道張通這個人了啊’王嬸開心道

  ‘他打造的兵器可說的上是數一數二,一點都不遜色我們兵部兵器庫打造的’飛捕頭拿出手中的配刀,微笑‘我這把佩刀就是張通打造的’


  ‘是嗎’王嬸一聽高興的打量著佩刀

  飛捕頭收回佩刀,轉身看向林子鈺,有些痛苦的想了想,一番快速的掙紮後,‘既然你是張先生的女兒,我就把我們知道的情況直接告訴你了’


  王嬸一聽沒有考慮直接趕忙上去阻攔,微笑‘飛捕頭,有什麽事直接跟我說也行,我跟小鈺爹爹比較熟’


  林子鈺用手挪開擋在眼前的王嬸,心中已經再次感受到不安,強露笑容‘就麻煩您直接告訴我’


  飛捕頭閉上了眼,睜開眼後看了一眼王嬸後,再次看向林子鈺‘林姑娘,在現場我們找到了三具屍體的殘骸,隻因這場大火燒的太猛烈了~’


  林子鈺沒站穩差點跌倒,幸好飛捕頭反應及時一把抓住林子鈺才沒有倒下,


  ‘那~那三具屍體會不會是別人的’王嬸趕忙轉移問題


  飛捕頭看向王嬸,搖了搖頭,‘我們剛剛同時對現場三具屍體進行了分析,以及問了很多當時在這附近的行走的目擊人群了解情況後,最終確定一切都符合上’


  林子鈺再也控製不了自己,飛捕頭也一時沒抓住,林子鈺直接癱落在地,‘爹爹,爹爹~’


  天海父母和韓賓父母趕到了現場,來到了各自孩子的麵前,大聲痛哭了起來。


  林子鈺被痛哭聲恢複些了意識,慢慢轉頭看去,微弱的聲音‘天海哥,小賓哥’,之後變失去了意識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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