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陣法圖
可是,誰能告訴他為什麽一個七八階左右的人,可以煉化焰靈?
“你現在領主的實力,是因為煉化了焰靈,所以攀升了?”俞明城問。
蘇旗笙也沒隱瞞:“是。”
“不對啊,怎麽就提升了這麽點實力?”俞明城蹙眉,覺得自己好像遺漏了什麽要緊的問題。
“它受了重傷,正好被我撿了個大便宜。”蘇旗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其實她說的也沒錯,要不是白辰熙將它重傷,導致子火和母火分離,這種好事哪能輪得到她?
俞明城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然後又一臉困惑的看著蘇旗笙。
為什麽這種便宜他就撿不到呢?
依稀記得上一次和焰靈碰麵,焰靈身上的氣勢依舊恐怖如斯,根本就不是他所能肖想的。久而久之,他也就不打焰靈的主意了。誰能想到,這前前後後不過一個月的時間,焰靈就被蘇旗笙給收於囊中了?
“這是哪種異火?”
“龍焰。”
“異火排行榜第十的龍焰?”俞明城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麵紅耳赤的。
他一個導師,居然屢次在學生麵前失態,實在是太……
“師傅,你不會要搶我的異火吧?”蘇旗笙看出俞明城對龍焰的渴望,收起龍焰,一臉警惕的看著俞明城:“你打不過我的。”
俞明城:“……我沒想和你搶。”他確實很想得到一縷異火,可也不是從自己徒弟手裏搶啊!
“那就好。”蘇旗笙故作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還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惹得俞明城窘迫的不行。
“你把龍焰煉化,瞞不住的。”
“我知道,所以我想請問師傅你,這三樓的靈氣各是外界的幾倍?”
“你想設陣?”俞明城微微詫異,隨即話鋒一轉道:“沒用的,以我的精神力,布置三品陣法最多了,而三品陣法,隻能夠供應二樓。”
“那三樓呢?”
見蘇旗笙還不死心,俞明城接連搖頭:“大不了我去跟院長請個罪,這渾水你就別趟了。”他邊說邊拍了拍蘇旗笙的肩膀,似是在安慰。
“院長……這焰靈當初是如何被關在試煉塔內的?”
“那焰靈是院長為了學院的發展,花費了巨大的代價,才將其鎮壓在試煉塔下。聖嵐學院能夠碾壓其他兩個學院,試煉塔功不可沒。”
俞明城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蘇旗笙又怎麽會不懂?
既然一開始的初衷是為了增加靈氣,那聚靈陣不也能達到這個目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可是三樓的靈氣,就算是我也沒辦法……”
“不,我有辦法!”蘇旗笙打斷了俞明城的話,眼底閃著光亮。
她沒有解釋,而是往前走了幾步,抵達了門口。
“你可別忘記了,我的精神力可是要遠超於你。”蘇旗笙回頭,朝著俞明城露出一抹顛倒眾生的笑容。
純淨無暇,天真美好……
她就像是一塊璞玉,未經雕琢,卻依舊光芒萬丈!
俞明城心底莫名的升起一抹信服力,“我沒有四品聚靈陣的陣法圖。”
“我有。”
話落,她抬手,用靈力在地上畫了一幅圖出來。前世,紙上談兵的她,雖沒有親自實踐過,但卻看看過許多陣法,低至一品,高至八品,甚至九品陣法,都有幸領略過一次。
看著地上慢慢顯現的圖形,俞明城驚訝的已經說不出一個字了,他手指顫抖著,滿臉震驚。
他的精神力甚至都可以設五品的陣法,可是祖輩流傳下來的陣法,最高隻是三品。他早就是三品巔峰的陣法師了,由於沒有更高品階的陣法,所以他的陣法造詣一直都停留在三品。
可如今看到蘇旗笙這麽一畫,他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仿佛一道金光浮現眼前,醍醐灌頂!
“這……”他哆嗦著唇瓣,眼眶已然濕了一圈!
頓悟!
就在這一瞬間,俞明城已然突破了四品陣法師!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設陣,卻被蘇旗笙給攔了下來,“四品陣法應當設在三樓。”
在這之前,必須先把二品陣和三品陣,分別設在一樓而二樓,才能設置四品陣。
按捺住心中的激動,俞明城重重的點了點頭,二話不說的開始布陣。二品陣和三品陣,他早已熟能生巧,就算閉著眼睛都能設出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兩道陣法就已經設好了。
而四品聚靈陣,是俞明城第一次嚐試。他心情十分忐忑,又看了好幾眼陣法圖,這才開始。
將精神力分為無數股,然後灌入陣法當中,再將其連接……
“砰!”第一次,以失敗告終!
但俞明城並沒有氣餒,他深吸了一口氣,再次開始布陣。
第二次也失敗了,他的臉上漸漸出現一抹沮喪。
“四品陣法所消耗的精神力是三品陣的許多倍,你一兩次沒有成功也很正常,更何況,你還是第一次看陣法圖,能夠將大致的框架布好,就已經很不錯了。”蘇旗笙站在一旁加油鼓氣道。
可是話剛說完,她就意識到不對勁了,怎麽搞的她像是導師一樣,而俞明城才是她的學生?當然,她想收回這句話已經晚了。
幸好俞明城一心沉迷於陣法當中,並沒有聽出來她話中的古怪。
以她的精神力,布置六品陣法都綽綽有餘,可她為什麽要讓俞明城動手?拿人手短,她悄無聲息的煉化了焰靈,不得回敬一個禮物?在學院當中最有話語權的是院長,可院長又不在學院,就隻剩下一個俞明城。
終於,耗時一晚上,在天亮的最後一秒,俞明城把陣法設好了。
他精神力消耗嚴重,此刻頭暈腦脹的。但他不後悔,能夠突破四品陣法,絕對是蒼雲大陸第一人!
而這一切的福澤,都是蘇旗笙帶給他的。
俞明城心中感動,他轉過身,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開始尋找蘇旗笙的身影。
然後……
他看到了不遠處亭子裏,睡得正香的某人。心中剛彌漫出的一絲絲感動,頓時化為烏有。
敢情他在這裏累死累活的設了一個晚上的陣,蘇旗笙卻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