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我是你未過門的妻子
“吵……好吵……”
一道虛弱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突然傳出來,帶著讓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三個女生嚇得抱在一起,不可置信的看著計月,準確來說,是看著她懷裏的陸茵茵。
隻見陸茵茵已經睜開了眼睛,她臉色蒼白,就連嘴唇都沒有一絲血色。
計月看著蘇醒過來的陸茵茵,整個人好像被電了一下,久久回不過神來。茵茵,活了?!她又驚又恐,抱著陸茵茵喜極而泣:“茵茵,是你嗎?你沒有死?”
“我怎麽會死?”陸茵茵頭痛萬分,她想起來今天發生的一切,臉上劃過一抹無奈:“有了續命丹,我怎麽會死呢?”
計月這才拉著她的手,把原委都交代了一遍。
“你是說,我死了?而且屍體已經發臭了?”陸茵茵驚訝的嘴裏都可以塞下一顆雞蛋,她看了看計月,又看了看其他人。
女生不確定她是人是鬼,倉惶的點點頭,也不和她說話。
……
另一邊,蘇旗笙已經回到了梧音院落。
她還沒有進去,就看到院子裏站著兩道人影,從身形可以判斷出,是風塵毅和紀穗。
“你去哪了?”還未抬腳,就聽到紀穗的質問聲。
蘇旗笙:“去把陸茵茵救活了。”陸茵茵沒有得罪她,她也沒必要傷害別人的性命。
她說的雲淡風輕,殊不知在二人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救活了?”陸茵茵一事,被學院勒令不許外傳,所以除了幾個導師,以及光係分院的學生,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麽。
紀穗和風塵毅也是在幫蘇玲月處理好事情後,回來才得知的。
他們馬不停蹄的趕到梧音院落,卻沒有看到她,所以就一直等著。
“可是陸茵茵不是已經死了嗎?”風塵毅怔住,覺得不可置信。
聽其他學生們說,當時陸茵茵的屍體已經變硬,而且發臭了。在這樣的情況下,蘇旗笙怎麽可能……把人救活?
夜色,並沒有影響她的視力。
捕捉到風塵毅眼底的質疑,蘇旗笙沒有理他,抬腳走進屋裏。她給自己倒了杯茶,已經涼透了,立馬就沒了喝下去的心思。
放下茶杯,她坐在椅子上,看著依舊站在院子裏的兩人,輕聲道:“有什麽事,進來說吧。”
“你真的對陸茵茵下了毒?”這話,是風塵毅問的。
蘇旗笙有些意外,她本以為,一個月的朝夕相處,風塵毅應當相信她才是。
可更讓她意外的,是紀穗。
“你胡說什麽?笙兒怎麽可能是那種人?”她白了風塵毅一眼,“你要是再說這種話,我就讓我爹開除你!”
心,莫名一暖。
“我沒有下毒,畢生草本就無藥可解,除了用特殊的秘法將毒逼出體外,否則不可能存活。”她看著風塵毅,一字一句道。
後者看著她的視線,許久才悶聲道:“對不起。”
“那你是用特殊的秘法,把陸茵茵救活的嗎?”紀穗走上前,拉著她胳膊坐下,“可是,學院那邊你怎麽辦?副院長已經聯係了陸茵茵家裏人,而你現在救了陸茵茵,恐怕更難開脫。”
說到這裏,她頓了頓,有些為難:“畢竟,所有人都覺得是你下了毒,你現在治好了她,他們隻會認為是你心虛。”
這也是她最為心煩的。
她沒有任何證據,替自己開脫,除非故技重施。
但關鍵是,沒人會給她那個機會。
“要不,我去殺了陸茵茵吧?”紀穗起身,眼底閃過一抹勢在必得的光芒:“我的蝕靈夢,下手可是不會留下傷口的,沒人會知道。”
話音一落,就見紀穗手上出現了一個巴掌大的球體,腦殼上長著兩粒小眼睛,沒有鼻子,張著血盆大口,滿嘴的獠牙。
這是一隻實力快要接近聖獸的蝕靈夢!
蝕靈夢,是一種夢魘獸,沒有屬性,擅長精神類攻擊,在夢境中將人殺死,無聲無息……
“穗穗!”見紀穗即將走出門外,蘇旗笙趕忙叫住她。
“怎麽了?殺了她,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不會有人覺得是你下的毒。”
“那也不能濫殺無辜。”
紀穗能向著她,甚至不惜去殺人,她確實很感動,可是……真的沒必要草菅人命。
“我已經想到辦法了。”
“真的?”紀穗眼睛一亮,立馬將蝕靈夢收了回去,激動的折回來握住她的手。
“真的,不早了,你們回去休息吧。”
“哼,又趕我走!”紀穗故作生氣,但還是走了,臨走前,氣勢洶洶的撂下一句話:“反正我不會讓你被開除的,大不了連我也一起開除好了!”
配合著她那張萌到爆炸的臉,簡直……太想上去捏一捏了!
蘇旗笙心情立馬好了不少,見風塵毅還沒走,輕笑:“你還想問什麽?”
字裏行間流露出的疏離,讓風塵毅心尖泛疼:“我沒有不信你,隻是想求證一下。就算你真的殺了人,我也會站在你這邊,你被開除,我也……”
然而他還沒有說完,就被蘇旗笙冷冷的打斷了:“我被開除,好像不關你的事吧?”
“確實,早點休息。”風塵毅自嘲似的笑了笑,轉身走了出去。
夜色迷離,明晃晃的彎月,照的人憔悴。
一陣暗風吹過,熟悉的氣息,讓蘇旗笙一下子卸去了防備。
她看著突然出現在跟前的人,遲遲不做反應。他突然逼近,遏製不住的親吻住她嬌豔欲滴的粉唇上,聽到她一聲呢喃,心,猛的一顫!
大手穩穩的拖住她的腰身,他輕輕的咬住她柔軟的唇瓣,女孩身上似有若無的淡淡藥香,像是催情藥一般,迷亂了他的心智。
看著她懵懂無知的瞳孔,他神情忽的一冷,然後鬆開了她。
“你到底是誰?”白辰熙一開口,就是如此冷冰冰的語氣。
細聽,會發現他語氣裏帶著濃濃的愁苦。
“我是你未過門的妻子,俗稱未婚妻。”唇上還殘留著他的餘溫,蘇旗笙神色未變,語氣平淡,仿佛在敘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