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馮友麗跟朱向東分手
朱向東澀澀一扯嘴角,對羅新韻伸出手,頭一偏,用戲謔眼神邀請他們進去。
羅新韻跟李唐明交換一下眼神,另一隻放在李唐明勾著她的手上,毫不經意地拍了一拍,李唐明得以拾回理智,回給羅新韻淡定一笑,她沒事!
望著他們的身影走進衣香鬢影人群,朱向東胸口沉悶。
胸口像海水湧進,他抬不起腳步。
馮友麗看他一眼,輕聲問,“你要去跟李唐明解釋嗎?”
問題可笑,朱向東偏著頭,凝視她。“解釋?”他低沉冷笑,“我的生活字典裏,沒有解釋這個詞。”
言不由衷。
但馮友麗沒有拆穿他,她附和他的高傲,“你的字典裏應該也沒有對不起,道歉,這些詞。”她說,“人跟人溝通,這些很重要,你都沒有,最後,你身邊還有誰?”
“你是說我的生活字典晨,少了這幾字,所以我的身邊隻剩下你?”刻薄諷刺馮友麗,沉著目光轉向大海,海麵如同夜幕,像一塊布,承接著飛下的星辰。
流星劃過,照亮朱向東的記憶。
“你帶領朱氏走向全球,站在最高處,我做記者采訪你。”
他們共同的夢想。
朱向東冷漠生硬的口吻讓馮友麗不爽,她拿開放進朱向東臂彎的手,看著他,“我越來越不了解你。”雖然他驕傲,可一向不口是心非。
她猜想著,探詢地問,“喜歡唐明?”盯著朱向東,打量他的神情。
朱向東側著頭望著她,嘴角牽了牽,溢出嘲諷。“你越來越沒有意思,”他說,“那個知情識趣的馮友麗去了哪裏?”
馮友麗心裏苦笑,答得既刺耳又妙。“我還是我,但你已經不是你。”不著痕跡嗆他。
朱向東回轉頭,眯眸凝視馮友麗。
兩個人緘默,眼晴進行著無聲交談,對峙。見馮友麗想從他的眼晴裏得到答案,動也不動打量他,朱向東忽然笑了。
他聳聳肩,“今晚是我日子,來,我們一起去快樂。”
馮友麗說,“我去跟客戶打招呼。”轉身走開。
朱向東手一伸,把她拉過來,低沉聲音性感。“友麗,我們以前分手,現在我們一起,不要再重複以前那段不快,三兩句話不合就爭吵,冷戰。”
“因為你沒有改變,還是以前那個你。”馮友麗抬眼,回朱向東。
朱向東笑,戲謔地,“你確定你沒有喝酒?說話越來越深奧。”貼近她的耳朵,呼氣,“你不覺得我們還像以前那樣,會很無趣?”
“承認吧,你還是一樣驕傲,可心改變了!”驕傲的馮友麗,有勇氣拆氣朱向東,不害怕朱向東翻臉,怒不可竭。
她說,“我是你今晚的女伴,但沒有表態我們一起,”看著朱向東,“剩下我?不,如果你的性格沒有改,我也會離開你!”
朱向東從侍者手上拿過兩杯香檳,一杯遞給馮友麗。喝一口,皺眉,“今晚的酒是什麽便宜貨?”
馮友麗見他無緣無故拿酒出氣,看了看他,不出聲。
朱向東黯著臉讓侍者把派對負責人叫過來,“這麽差的酒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負責人唯唯喏喏,急忙回到廚房,把香檳供應商叫過來,一頓訓斥。“朱氏的晚會,今晚的派對主角是朱向東,你也敢拿次的酒來冒充?”
供應商臉色青白,急忙來找朱向東。
朱向東別轉臉,看也不看他,轉身跟別人攀談,供應商下不了台,呆在原地著急。
馮友麗看不過去,跟供應商說,“你下去吧,沒事。”
“馮小姐,”供應商抓住一根希望稻草般,“你是總經理的朋友,替我求求情,這是最上等的香檳巴黎之花,原產地法國。”朱向東這時轉過臉,陰冷地盯著供應商,他嚇得膽顫,閉上嘴。
訕訕退下去,擔心從此得罪朱氏。生意越來越蕭條,如果朱氏停止拿貨,簡直是在跟他宣布工廠關門休業。
馮友麗看一眼朱向東,走開跟客戶打招呼。
這樣的盛世派對她不可能不參加,所有圈內圈外的商業人士都到場,是她結交認識大客戶的好機會。
朱向東是今夜的王,頭頂耀目的燈一直追隨朱向東身影,朱向東的外貌還是沒有變,一如當年那麽帥氣,英俊,鼻子高挺,眼神銳利。
李唐明跟羅新韻一路歡笑,幹杯,聊天,燙著朱向東,壓下火冒三丈,武裝受傷的自己,讓朱向東越發孤傲,痛苦與醋味讓他的麵容越發堅毅,神采越發灼灼逼人,眩目的光芒是今晚全場最耀眼的一顆星。
他比以前更吸引馮友麗。
受傷卻堅決不承認的朱向東,讓馮友麗著迷。朱向東暗中跟自己較勁,努力控製自己不要把目光停在李唐明身上。恨不得走上去一拳就打羅新韻,讓李唐明閉嘴,不要再笑!可是,朱向東什麽也沒有做,一再跟自己內心掙紮,強迫自己快速進入工作狀態。
他優雅轉身,跟谘詢團隊說起集團改革方案。
鎮定的,沉穩的,條理清楚,口齒清晰!
馮友麗苦澀地笑了一笑,把酒杯放到唇上。
驕傲的獅子在草原奔馳,雖然奪目,可受傷的獅子,仍然在草原上,無視一切奔跑,向前衝,那種懾人的冷毅魔力跟昔日不能比擬。
馮友麗眼神模糊,有一刹脆弱。
她徹底失去他了!
聰明如馮友麗,雖然能看清感情脈胳,該放手就放手,可畢竟是女人,她愛過他!
朱向東走來,眯著眼晴打量她,取笑,“今晚風大,吹到眼晴?”
馮友麗好氣又好笑,立刻抹去脆弱,拿出昔日驕傲又強勢的麵具。“我們就這樣吧,”她說,拿出幹脆果斷,“除了業務聯係,我不希望還跟你有私人來往。”
朱向東的手停在馮友麗脖子上,她穿一件米色禮服,細吊帶,頭發蓬鬆卷曲貼在額頭,肩上,一串貝殼項鏈。
“你在跟我分手?”過了一會,朱向東戲謔笑問她。
馮友麗看牢朱向東,吸了口氣,冷冷的,“我們沒有在一起,”她笑,掩飾苦澀,“哪來分手?”
“我以為你今晚已經答應。”
馮友麗很鎮定,直接打斷朱向東,“我答應做今晚的派對女伴,不是答應做女朋友。”
朱向東挑眉,掩不住怒意,“以你的聰明才智,不明白今晚我帶誰出現,意味著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