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李唐明流產
下午李唐明到片場等荷瑩,因為她之前跟朱向東的緋聞,讓她的關注度很高,接拍知名導演的一部新電影,擔任女主角。
李唐明選擇荷瑩,是因為她很少接受媒體采訪,而且她跟朱向東鬧緋聞,雖然有關注度,但是沒有片約,沉寂到現在,這是她第一部電影。她做平麵模特出道,接拍過國際著名廣告,在海外享有聲譽。
荷瑩見到李唐明第一句話就是,“你居然有臉做記者?不擔心每個女人給你一個耳光?”
李唐明笑笑,任荷瑩挖苦她。
她也沒有想過會做記者,這個行業,會遇見跟朱向東有過關係的女人。
荷瑩搖搖頭。“我不接采采訪。”
“聽說你有意選一家雜誌做專訪,南方周刊有能力。”
荷瑩打斷她,眯向李唐明,“你是傻還是不懂,你覺得我跟你能心平氣和做采訪嗎?”招手叫助理,“我不想看到她。”讓她趕走李唐明。
“其他雜誌答應荷瑩小姐的條件,南方周刊也會做得到。”李唐明說。
“時裝片要到海外拍攝呢?采訪地點能在最頂級的酒店嗎?南方周刊能得到這家酒店的讚助?”
李唐明賠笑,她會回去跟總編爭取,但荷瑩像看穿她,“你是菜鳥,不知道嗎,這樣的大手筆花費隻有那些著名的時裝雜誌才做得到!”抿著紅唇,不耐煩看她,“不知朱向東怎麽教下人,連自己什麽能力也不懂,就亂闖纏著別人?”
雖然是說她,卻是在罵朱向東,李唐明不好說什麽。
李唐明在片場外麵等荷瑩,一等就是一個下午。
接連一個星期,不管是片場還是廣告發布會,隻要荷瑩出現在公眾場合亮相,都見到李唐明的身影。
為了朱向東,李唐明像是把天下女人都得罪了。
在廣告發布會休息間,李唐明碰到藍簡,被她刻薄一番。
“這是誰啊?不是跟在朱向東身邊得意嗎?”她撩著頭發,高傲抬起頭,一臉譏笑。
李唐明默然。
荷瑩見到她,生氣,“你怎麽還在這裏?”一連被李唐明跟一個星期,看到李唐明,荷瑩就想到被朱向東拋棄的狼狽。
李唐明張了張口,想說話,荷瑩斥她,“你還不明白嗎?”她說,“我跟你做采訪,會覺得難堪,你一定要人把話說得這麽不堪嗎?”
“采訪隻是我的工作,跟朱向東無關,”李唐明表明態度,“我是我,朱向東是朱向東。”
荷瑩煩躁瞪著她。“但對我來說,你跟朱向東分不開,看到你就有朱向東的影子。”她氣呼呼走出門口。
李唐明愣了愣,是她以前的形象讓別人誤會了。她像是朱向東的形象發言人,她替朱向東接待記者,替朱向東擋采訪,替朱向東跟女人分手。
而朱向東這些自私冷漠的印象,就是大家對李唐明的印象。她就是朱向東的隨從。
李唐明想了想,跟在荷瑩後麵,荷瑩轉頭去取車,見到李唐明,憤怒推開她。
一陣痛楚刺心鑽入李唐明的心肺,她掙紮著站起來,荷瑩的跑車從麵前疾馳而過,停車場空空蕩蕩,她一額頭的汗,站不直,喘氣扶著欄杆。
緩緩滑下地麵,她喘著氣,哆嗦著拿出手機想給診所打電話。
電話響了。
在十分痛苦那刹,她恍惚以為是朱向東。“喂。”幾乎說不出話。
羅新韻聽出她話裏的無奈,“怎麽了?”
“我在桃源路,廣告發布會的停車場。”
她昏過去,特別疲倦,等醒來,一雙噴著火的利眸逼向她的臉。
朱向東?
“是我叫他過來,”羅新韻走過來,安慰她說,“我認為你跟他應該有些話要說。”
啊,不是他去幫她,帶她離開空蕩蕩的停車場,離開那可怕的噩夢。
“為什麽?”朱向東紅著眼晴,一雙手緊緊抓著她,掐進她的肩膀。
李唐明長長歎息一聲,轉頭望向羅新韻。
羅新韻做了一個無奈手勢,意思他把一切都告訴了朱向東。在他認為,不管是誰的責任,李唐明懷孕了,都應該讓對方知道。
朱向東被羅新韻叫來,卻對羅新韻的話不置信。他喑啞著嗓音,逼問李唐明,“你是說是我的,而不是程錦澤?”咬緊牙,聲音浸在雪地裏,掠過李唐明的耳畔。
“不是程錦澤?”朱向東追問,像頭豹,麵色鐵青。
醫師過來勸朱向東,李唐明需要休息。朱向東揪著醫師的衣領,再次問他,“什麽?流產?”
李唐明的心一滯,雙手握著拳,指甲掐進肉裏。
朱向東放開醫師,一陣風似要衝進去,李唐明木然問他,“你要去哪裏?”
“我不會放過程錦澤!”
李唐明呆呆看著他,忽然輕輕笑了。
朱向東的臉掠過一道道陰影,心緒不穩,手指關節吱吱響。失去了,什麽都沒有了,連跟朱向東有關係的孩子也沒有了,李唐明反而內心一片澄明,一種沒有生機的靜寂,空茫。
她的語氣很輕,很平靜,沒有知覺般。她說,“你知道這不是程錦澤的孩子,是不是?”她看著他,“你一直都知道我跟程錦沒有關係,是不是,”淡淡笑了笑,“你不敢麵對我跟你的那一晚,不敢相信低下的我居然睡了你,所以一直這樣找借口,找理由,把程錦澤牽進來,怪罪他,你沒有勇氣承認我跟你睡了,我把你睡了,是不是?你不能相信,這麽卑賤的手下居然睡了主子。”
“閉嘴!”
“我不需要你麵對,你也再也不用麵對我跟你的關係了,不用再因為那一晚而羞辱我,”李唐明淡然一笑,叫羅新韻,“叫他出去。”
“李唐明!”
“出去!”
羅新韻上前帶走朱向東,朱向東揮開他,撲過去雙手緊緊掐著李唐明的喉嚨。“很好!”朱向東咬牙,一個字一個字溢著冰冷的氣息,濺在李唐明的臉上,“不錯!李唐明!你看得這麽透徹,這麽懂我,為什麽還做這愚蠢的事情,把我叫過來!”氣極,說著反話,第一次嚐到被針刺進胸腔的煩悶感,讓他想咆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