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新工作受挫

  彩夏對李唐明介紹雜誌社，遞給她一杯咖啡。“你怎麽會在這裏？”彩夏問。


  李唐明苦笑。


  彩夏牽著嘴角，冷笑。“在這裏不同朱氏，不要以為在朱氏你有朱向東，就可以高人一等。”


  朱向東豎敵，她也會跟著豎敵。想到以後要采訪那些名女人，多少都跟朱向東有怨恨的，李唐明就感到頭疼。


  剛開始接觸新工作，李唐明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總編給她任務，讓她去采訪羅新韻，因為這些年，羅新韻一躍成為不可小覷的實力企業家。


  李唐明心裏大嚷，內心拒絕。總編看著她，“怎麽，不願意？”


  “沒有，”她說，“我這就去。”抓起手袋。


  總編見李唐明做事魯莽，不由搖頭，可為什麽會聘用她，雜誌社缺人手，而且她跟朱向東的關係從小是好友，可以讓朱向東替她聯係人脈，讓那些不喜歡傳媒的名人接受采訪。


  她叫住李唐明。“這是羅新韻的名片跟聯係電話。”


  “謝謝。”李唐明不好意思，朝總編鞠了一躬。


  “這些聯係方式，以後也是你搜集，你的工作。”總編說。


  這是李唐明第一次來羅新韻的貿易公司，公司比朱氏小，門口招牌上寫著H貿易。公司雖小，但走進去，給人一種清亮的感覺，會客室收拾得幹淨，種有一盆有半人高的綠色植物。秘書端茶進來，跟李唐明說，“羅先生正在見客。”


  李唐明點點頭。


  秘書一點架子也沒有，羅新韻也是，她剛喝一口茶，就聽見腳步響。


  她抬起頭，居然是羅新韻，本以為他會先讓她冷落幾分鍾。


  “茶好喝嗎？”他邊走過來，邊笑著坐在她的對麵。


  李唐明起來欠欠身。“不錯。”上等普洱。


  是因為聽說是她，才用這個茶招待？還是每個客人都可以享用到這個茶飲。


  “秘書說你找我？”他問，看著她。


  李唐明笑了笑。“是，羅先生，希望能接受我的采訪。”她說，隨手打開手袋，想給羅新韻遞上自己的名片，才想起今天第一天上班，沒有來得及印名片。她沒有尷尬，立刻大方地說，“我今天第一天上工，在南方雜誌。”


  “那家傳聞財經與娛樂同等重要，兩個都一手抓的周刊？”羅新韻細細觀察她。


  李唐明赧然。她麵試就過來上班，根本就沒有去看這家周刊的曆史，但顯然羅新韻也不是故意要讓她出醜。他說，“我跟這家周刊打過交道。”


  “是嗎？”李唐明大著膽說，“不是愉快的回憶吧？”


  羅新韻眯起眼，眼晴帶著笑意。


  她說，“一般情況，大家都會對不愉快的回憶有印象。”


  “那是說你吧。”他打趣她。


  李唐明被嗆住，她本想努力讓氣氛活躍，但此刻氛圍有些尷尬。


  羅新韻啜了一口咖啡，抬眼問她，“你想跟我做采訪？”


  李唐明點頭。


  羅新韻沒有再笑。“那麽，你對我了解多少，對這間貿易公司了解多少？”他開始問得專業，溫和神情中帶著嚴肅。


  李唐明又是答不上來，低著頭。


  這是她的失誤，她沒有做功課就急忙過來。為什麽這麽著急，是存心想證明給朱向東看，她離開他，也有能力在別的地方生活，也可以把工作做得很出色？


  她離開他，不是賭氣，為什麽卻幾次讓羅新韻說到她工作的缺點。


  “對不起。”她說。這時隻能大方坦誠承認錯誤，讓對方再給一次機會。“如果你明天有空，希望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她爭取。


  羅新韻看著她，若有所思。“我推掉一個重要會議，才過來見你，”他公事公辦，“明天我要出差。”


  李唐明抬起頭，一時分不出羅新韻這樣說，是在開玩笑捉弄她，還是真的工作太忙。


  “你走吧。”羅新韻站起來，讓秘書送客。


  李唐明沒有想到，工作的羅新韻跟私下見到的羅新韻，判若兩人。私下的他，儒雅溫和，對別人體貼，但對工作這麽嚴謹嚴肅。


  跟秘書走到門口，李唐明忽然橫下心，轉頭對羅新韻說，“你出差回來，能否見一麵？”


  羅新韻像褪去剛才的正經，笑說，“如果是以朋友身份就可以，我們一起喝茶，”他看著她，“但是，做為一個記者，你的表現太差，我沒有時間給你浪費，如果你是以記者身份，我隻能說，抱歉。”


  助理過來叫他，他跟助理匆忙走開了。


  李唐明望著羅新韻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沮喪得就要捶自己的腦袋。秘書見了，笑說，“李小姐，你每次出門采訪，都能很快成功做完采訪嗎？”


  什麽意思？李唐明聽出有下文，靜靜聽下去。


  “你是南方周刊的記者？”秘書問。


  李唐明點頭。


  秘書說，“那你知道羅先生為什麽連機會也不給你們吧？”


  李唐明睜著眼晴，聽得茫然，但不能再追問下去，因為秘書也有工作，不是隻要應付她一個客人。她把秘書的話記在心裏，一走出公司，選路邊一個椅子坐下，打開電腦搜尋H貿易公司的有關新聞。她逐一逐一看過去，眼花繚亂，新聞太雜，因為公司是做貿易，貿易涉及到產品，新聞更是細而雜。


  如果回去問同事，肯定會被認為不夠勤力，動手能力差。將近中午，太陽火辣辣在頭頂，口幹舌燥，盯著屏幕看得眼晴酸澀。


  一杯水遞到她的麵前。


  她抬起頭，眼晴一亮。


  “羅先生？”她驚喜。


  “公司外麵，其實我並不喜歡別人這樣稱呼我。”羅新韻對她擠擠眼晴。


  李唐明接過水杯，問他，“要不要坐一會？”


  他忽然頑皮般，對她又是眯眯眼晴。“想從我這裏探得新聞？”


  她失笑。是她一臉神經緊繃，給羅新韻這樣的誤會。


  她說，“你工作間隙，都會來這裏休息吧？”


  羅新韻驚訝，收起對她的目光。駭笑般，“我不知李唐明也學會猜別人的心理。”


  “那才是你的才能。”她好笑地回諷他。當初，因為朱向東，他一次次猜測著問她，是不是喜歡朱向東，又因為護著馮友麗，對她每句話都帶著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