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朱向東羞辱馮友麗跟羅新韻
她低頭,詢思找個理由安撫他,忽然,朱向東搶上前,抓過方向盤,快艇一百八十度轉彎,朝遊艇飛去。
速度之快,一口海風撲進李唐明嘴裏。
她快步走到船頭,跟他說,“向東,那裏有記者,我們還是先回去!”
“笑話!”他慍怒低吼,不看她,“我朱向東會怕記者?”加大碼力,快艇像雲一樣輕飄起來疾馳,兩邊擊碎的浪花濺到李唐明身上。
她著急,大喊。“如果你想見馮友麗,可以私下約她出來!”
朱向東不睬她,目光堅毅。
他張狂的性格像海邊礁石,陡峭聳立,淩角銳利,做事不顧別人臉麵,容易讓人受傷。
李唐明這些年小心看著他,就是擔心他做事全憑性情,鬧出事情。
她疲乏地懇求他。“向東,我答應你,明天我替你約馮小姐。”
他雙手有力握著方向盤,微抬起頭睨她一眼。
他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他說。
她鬆口氣,詢問,“那麽,我們現在回去?”
“不,”他搖頭,“我要去找她。”他有話要告訴她,選擇羅新韻?笑話!
她疲憊,全身虛脫一般。“那你答應我,你在遊艇外麵等她,由我去叫馮小姐出來。”仍想勸阻。
他的兩條濃眉好笑揚起。“難道我不能見人?”他笑她,“不能見記者,也不能見女人?”
她急忙解釋,“不是。”
話剛飄出口,他就迅速把快艇靠在船邊,跳上遊艇。
“亞當的微笑,一百五十萬,一百五十萬!”主持人高亢的聲音傳出,“還有沒有人拿出更多熱情?”
“一百六十萬!”
“二百萬!”羅新韻的聲音。
“三百萬!”朱向東快步走到拍賣舞台,不等主持人發話,就從他手上拿走那串手鏈。
主持人詫異一會,才回過神,臉上全是興奮。
“三百萬!三百萬!有沒有人更高價?”主持人揮舞著雙手,像要叫底下眾人為這串手鏈燃盡熱情。
一串手鏈三百萬,已經讓人們吸口冷氣。
朱向東高揚著手鏈,在上麵挑釁般問羅新韻,“羅先生,聽說你對這串手鏈也情有獨鍾?”
又笑,“三百萬,你願意簽這個支票?”
羅新韻微微笑,不出聲。
李唐明暗自佩服他,好修養,而且也慶幸他沒有被朱向東嗆到,如果兩個人性格都一樣火暴,李唐明會更擔心。
馮友麗鎮定自若,朱向東目光在她臉上輾轉,是嘲諷亦是輕蔑?李唐明看不懂。
馮友麗跟男伴一樣,嘴角微微彎起,一絲淺笑。
朱向東正要拿走手鏈,主持人眼尖瞥到羅新韻舉起手中牌子,“羅先生,三百五十萬。”
“五百萬!”朱向東一語終結這串手鏈拍賣,“大家請放過羅先生,簽單三百五十萬,是想讓他的公司破產嗎?”
他得意拿著那串鑽石,站到羅新韻麵前炫耀。
“小公司,不要同人爭,”又轉頭問馮友麗,“馮小姐,你說是不是?為了滿足你的虛榮,讓你的男人破產可不好,你跟他婚後是要露宿街頭嗎?”張狂地哈哈大笑,極具諷意。
充滿火藥一幕引來記者,李唐明頭疼。
她趨上前,打圓場。“我肚餓,我們去吃宵夜。”
記者最會煽風點火,火眼金晴感覺到朱向東跟馮友麗有著莫名情愫。
她遞過話筒問兩位,“馮小姐有看新聞嗎?聽聞朱向東的未婚妻是李小姐,做為前任女友,你有什麽感想?”
馮友麗回答得體大方。“兩位當事人都在這裏,你確定這樣問好嗎?當然是祝福他們!”
記者好奇,“你是否也想擁有這串鑽石手鏈?”
朱向東打斷記者,“這串手鏈,”他微笑,側眸看著記者,“如果馮小姐想得到,你替我轉告她,請讓她換過一個男朋友,連個手鏈都買不起送給女友,這樣的男人有什麽出息?”對羅新韻豎起中指。
當著眾人跟傳媒麵前,羞辱完馮友麗跟羅新韻,朱向東才滿意離開。
“走,我們去吃宵夜。”擁著李唐明肩膀,走出船艙宴會廳。
李唐明氣憤,一路沉默。
他說,“不替我開心?”
她臉上無奈,但又好奇,“你回來不是想從羅新韻手裏拍下手鏈,送給馮友麗?”
他說,“她想要,過來跟我取。”不是他給。他是喜歡馮友麗,但愛得沒有理智,低聲下氣,並不是他的為人。
馮友麗不會過來跟他拿,她那麽驕傲,他也知道,那麽他何必回來這一趟?
“你不會是想回來羞辱他們?”她想了想,猶豫著問。
他點頭,笑得肆意。
就要登上快艇,一隻有力的手橫過來,一拳朝朱向東揮去。
太忽然,朱向東跌向甲板,鼻青臉破。
李唐明來不及呼叫,那隻手又揮向朱向東。
場麵混亂,李唐明當下隻想護著朱向東,混雜中臉挨了一拳,撲通掉下大海。
“住手!友陳!”馮友麗鐵青著臉跑來。
馮友陳是馮友麗弟弟,跟羅新韻交情不錯,見朱向東當著眾人汙辱羅新韻,氣不過,跟在朱向東後麵,要替羅新韻爭口氣。
李唐明從海裏狼狽爬起,立刻去扶朱向東。“沒事吧?”她問。
朱向東陰沉著臉。“你說呢?”他狠狠抹著嘴角。
“對不起。”馮友麗急忙替友陳跟朱向東道歉。
朱向東擦著打破的額角,目光掃向馮友陳,又轉向馮友麗。
友陳猶自生氣,憤懣地替姐姐爭辯。“姐,憑什麽要說對不起!他跟你一起,也跟別的女人交往,他有跟你說對不起嗎!”
“住嘴!”馮友麗斥喝,訕訕把友陳帶走。
李唐明急忙拿下披肩,替朱向東遮住臉,在一叢趕來的記者中突圍出去,跳下快艇。
她冷得哆嗦,雙手抱著肩膀。
朱向東拿下她濕漉漉的披肩,一語不發把西裝外套解下給她。
“我不用。”她說。
他陰沉著臉,“穿上!”
怒火竄上他的臉,她不敢惹他,隻好聽從。
不用眼晴去看,也知道他的心情極度不爽,她緘默站在旁邊。
沒有星星,冷月斜斜嵌在天空,淡淡海水腥味飄過來。
港口泊著船隻,一艘大輪船身有一個皇冠標誌,那是朱氏企業的貨船。
她看著他,心中矛盾地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