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劇情發展中
這位姑娘名叫白顏菲,是這白家的二女兒,她還有一個哥哥,叫白榮狄。
現在筆仙已經可以確定她就是四名參加者之中的一個,這算是自己送上門來的嗎?
這姑娘看上去好像很好騙啊,自己是不是搞點動靜出來,裝裝顯靈什麽的。
可是自己的招式都是黑色的,用鬼域來構造又怕被識破……。
一點金光在佛像眉心盛開,光芒溫暖而迷人,不似太陽那般耀眼,也不像月亮那麽柔和。
白顏菲揉著額頭,瞧見了這一點光亮,以為是自己用勁太大,導致眼花了。於是站了起來,想要湊近一些看看。
“姐,姐。”一名穿著花衣的丫鬟跑著走了進來,到:“姐,大少爺回來了,老爺叫你去客廳。”
“知道了。”
著,白顏菲提起裙角就跑了出去,丫鬟夏美一邊叫著‘姐慢點’,一邊追了上去。在踏出門口時,回頭瞟了一眼整個房間,視線在佛像上停留了一秒,才消失在轉角處。
白顏菲跑過一條長長的走廊,還有一個開滿桃花的院,這才來到客廳。
“爸,你叫我。”
這家的主人,白鬆嶺端著茶杯正要喝茶,看到自家女兒這個樣子。又將茶杯放到了太師椅邊的桌案上,剜了白顏菲一眼,怒到:
“你看看你像個什麽樣子,成何體統,我平時是怎麽教你的!”
白顏菲也知道自己做的確實有失體麵,可是她原本就是一個女漢子,要她一步三搖的走過來,實在太難為她了。
還好,劇本雖然不要求參加者有什麽演技,至少角色的相似度還是不錯的。
白顏菲從腦子就不太好,用‘地主家的傻女兒’來形容簡直再適合不過了。
因此,她現在也沒嫁出去。
白鬆嶺對於門當戶對比較的看中,可是他看上的少爺們,家裏都看不上白顏菲。
想到這裏,白鬆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揮揮手示意女兒坐下。
待到白顏菲落座之後,白鬆嶺便向她介紹起大廳之內,坐著的另外一名陌生人。
“額,這位是你哥哥在海外留學時的朋友,家居京城,可謂是書香門第,官宦之後。此次畢業回鄉,是你哥哥邀請他到我家暫住幾日,以舒緩遠渡重洋的勞累。你這幾給我注意點,別再想以前一樣沒大沒的了。”
白顏菲聽著他講述的信息,問到:“爸,你了一大堆,連名字都沒啊!”
白鬆嶺輕咳兩聲,捋了捋胡須,瞪了一眼自家傻女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拍著胸口順下去。
“賢侄啊,讓你見笑了,這孩子生愚鈍,不懂禮數,還望賢侄不要見怪。”
白鬆嶺用看女婿的眼神看著於世林,心裏盤算著怎麽把女兒送出去,這些年他淨想著著件事了。
於世林拱拱手,笑到:“無妨,另千金率真、灑脫,在下倒是覺得十分可愛,哪裏會覺得失禮。”
“爹,你恐怕不知道,我們在國外待了三年。國外的那些大姐,都是妹妹這樣,我們都習慣了。”
白榮狄端起茶杯,對著於世林比劃了兩下,示意他也嚐嚐。
白鬆嶺捋著胡須,扭頭看向端坐在一邊,手裏拿著一串琥珀佛珠把玩的妻子,腦子裏被‘習慣了’三個大字組成的彈幕來回轟炸。
“秀珍啊,你覺得這孩子怎麽樣?”白鬆嶺聲的與榮秀珍商議著。
老太太眯起眼睛端詳著,見於世林身材高大、相貌堂堂、舉止得體,再加上留洋歸來,也稱得上是博學多才,自然是十分的滿意。
“此事全憑老爺做主便是。”老太太把玩著佛珠,微微頷首到。
之後三個男人愉快的聊起了,大多數時候,都是白鬆嶺在問兩人留學時的經曆,兩人給白鬆嶺講述海外的奇聞異事。
至於白顏菲,被老太太誒帶走了,帶到了禪房裏。
老太太信佛,所以專門有這麽一件禪房,裏麵供著的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
佛像其實很,隻有成年人腦袋大,是老太太當年的嫁妝,也算價值連城了。
因為這是一整塊的白玉雕琢而成,潔白無瑕。菩薩手持淨瓶,瓶子裏插著一隻楊柳,楊柳之上的脈絡都清晰可見,工藝之高,怕不再玉石的價格之下。
甚至這整個禪房,都是因為這樣一尊的佛像而存在的。
佛像之下,是個石台,石台上覆蓋著淡黃色的絹布。不光是石台,佛像周圍也用這樣的絹布製成了一個簾子,每當氣晴朗的時候,佛像就會因此散發出淡淡的佛光。
這也是白顏菲一開始沒有注意到功德金光光芒的原因。
現在她也沒閑心去注意,老太太開始了無數次對於白顏菲的婦德教育,還有禮儀,沒有一兩個時不會結束的。更糟糕的是,禪房就一個蒲團,老太太占據了之後,白顏菲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要是她敢席地而坐,或者蹲下,那白顏菲今晚的晚飯就得改夜宵了。
至於筆仙,他早跑了,難道還留在佛像裏冬眠嗎?
今的陽光並不算太大,而且時間已經接近傍晚,筆仙在飛過白家房頂的時候,也看到了院裏的桃花,知曉了如今的時節。
來到大街上,筆仙隨便找了一個穿著富派的男人,附身了上去。
這家夥手裏還提著一個鳥籠,裏麵關著一隻渾身雪白,但是羽翅邊緣,以及眼睛周圍帶著一點淡紅的鳥兒。
別,這鳥還挺好看的。
筆仙伸手進去逗弄了一下那隻鳥,滿足了一下自己的趣味。這才開始辦正經事,先是摸了摸自己身上,摸出來五個銀元來。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這個年代,有點早啊!
光從白家的設計風格,以及白顏菲的裝束就能看出來。如果她們不是在拍S照的話,那應該就是這個年代的人,都這麽穿的了。
筆仙沒在周圍找到攝影師,所以這應該就是時代問題了。
可是來到街上他才發現,這裏也沒他想的那麽落後,街上的外還貼著海報。上麵畫著一個滿臉塗滿白粉,畫著兩團顯眼的腮紅,嘴唇也用同樣的顏色化成心性的女人。
那個女人還沒有眉毛,取而代之的是兩個黑色的圓點,大概拇指點上去那麽大。
這個畫麵筆仙倒是認識,是日本古時候貴婦人裝扮,後來隻有藝伎會畫這樣的狀。這樣的狀容,花費的價格還挺貴的,可惜筆仙不懂得欣賞。
隻能搖搖頭,打算找一個角落換鍾修遠的身體出來。
海報雖然嶄新,但是筆仙卻能感覺到一股年代感撲麵砸來,尤其是那上麵畫的波浪與富士山,還有紅日。
太L了。
可是即使是這樣,放到現代連用來當廁紙都顯粗糙的東西,也不是每個店鋪都有的。
這種畫也代表了一個意思,這家店裏,有洋貨。
“時代大概在1900年以後嗎?”筆仙喃喃到。
這裏存在著這樣的海報,就表示這裏應該是沿海城市,這些貨物運往內地成本太大。那樣隻有極少數人才有資格消費這些洋貨,至少不會出現在這樣並不算太大的雜貨鋪裏。
筆仙還沒蠢到隨便抓個人問問這是哪裏的地步……,好吧,他就是覺得那樣很丟臉,他寧可自己推理出來。
在這樣的一個鬧市,想要找一個無人的巷,還是有點難度的。
尤其是隨著夜色降臨,不少店鋪甚至拿出了喜慶的紅燈籠,打算在營業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不少買海鮮的地方都在降價甩購,大量打算開夜市的攤販老板能幫到他們解決存貨。
似乎形成了一道有趣的產業鏈。
提著鳥籠,筆仙穿過人群,終於找到了一個陰暗的角落。走進去卻發現裏麵趴著十幾個蓬頭垢麵的乞丐,他們之中,有老人也有孩子。
他們好像已經習慣與黑暗了,在陰暗的巷內,瞧見筆仙的第一時間。不是上來討要東西,而是畏懼的擠到了巷裏側。
哪裏是一個臭水溝,散發著難聞的惡臭,還有飯菜的餿味。
那些乞丐的臉上、衣服上、頭發上,都沾著臭水溝裏的淤泥,那裏,好像是他們的食堂。
如果他們梳洗的幹淨一點,或許還能去到一些飯店或者攤邊,遇到一個好像人,吃上一口新鮮的。可是如今的他們,走到哪裏都不會受到歡迎吧,就像老鼠一樣的活著。
筆仙歎了一口氣,轉身走出巷,有一個男孩一直抱著雙腿,靠在牆壁上,偏頭看著巷口。
一抹幽暗的燈光灑在巷口,他就這麽呆呆的看著。
筆仙又往偏僻的地方走了一段,才找到一個時機將身體交還了過來,同時也帶走了九塊銀元。其實他很想把那隻鳥也帶走,想試試能不能帶回去養起來,畢竟那鳥看起來十分的養眼,叫聲也很悅耳。
等到筆仙離開那人七米之後,那人自然而然的醒了過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而筆仙,則踏進了火紅的燈光裏,打算先享受享受這個時代的夜市。
慢慢的等著任務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