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〇四章 線索
穿越小小土地婆正文卷第六百〇四章線索「嗷嗚,¥……¥」
惡鬼面容猙獰,身上的黑氣從大手印的指縫間滲出,化作一條條尖刺瘋狂反攻。
嗤啦啦——
大手印上浮起一層能量光膜,那黑氣一接觸到光膜就爆發出一串串閃爍的電弧。
大手印慢慢收緊,惡鬼就像一隻唧唧叫的小雞崽,在電弧包裹下越來越小,掙扎得也越來越弱,最後只剩下一縷精純能量絲線。
意念一動,能量絲線悄然融入到枔靖的靈體中。
還有幾隻逃跑的惡鬼也被枔靖一一抓了回來,這些鬼魂或許一開始也是被那邪修抓來的普通鬼魂,最後在聚魂幡里一步步煉化成殺人機器。
精神超度是不可能的了,就物理度化吧。
只此一戰,枔靖感覺自己靈體強度提升了差不多三分之一,屬性值也增強差不多三分之一。
現在差不多僅實物力量就有一兩千斤,絕對是個大力士。
只是對上這樣的邪修,才練氣四五層的修為就如此難纏,很大原因就是對方有層出不窮的手段。
回想當年在耀藍星,燕赤山都修鍊到仙人之境,相當於化神飛升,也就比這強一些。
主要是修鍊的功法,法術,法器的限制。
這是一個后修真文明的時代,幾遍只是殘留的一點點物資,也比剛剛起步的修真文明強不知多少倍。
枔靖來到那邪修屍體旁邊,沒有身體生命磁場的束縛,體內修鍊的魔氣逐漸顯現出來。
原來這人真實修為竟然連四層都沒有,只有三層,是修鍊了魔道功法。
這聚魂幡不僅是他用來收取鬼魂以及訓練惡鬼所用,還是為他提煉精純魂力的法器。
枔靖從對方身上搜出一個儲物袋,裡面只有十來塊靈石,幾張防禦符,一些低級攻擊性的法器,以及幾套法袍,玉牌,功法玉簡等物。
法袍中還有兩件女子穿的,可見這裡面的東西並非他一人,而是打劫了很多其他修鍊者所得。
枔靖並沒有從那些玉牌玉簡中找到對方修鍊的魔道功法,也不知道從哪裡所學,還是說得到這聚魂幡后自行就能領悟到了。
揮手間,指尖竄出一撮小火苗,手指輕輕一彈,小火苗落到屍體上,騰地燃燒了起來,不過片刻化作一堆灰燼,地面留下人形的黑色印記。
陰冷的風吹過,灰燼散去,就好像這裡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這山谷中還有很多孤魂野鬼。
枔靖將儲物袋掛在自己腰間,大概有三尺見方的空間,正好可以存放一些物品。
以後製作的困靈符也不用一隻拽手裡了。
在來這山谷之前製作了幾十張,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枔靖一口氣用了十多張困靈符,後來困住那些惡鬼又用掉幾張,現在儲物袋裡就只剩兩張了。
等空下來再多畫一些。
經過這多次試煉,枔靖總結出來一個經驗:但凡是通過神牌上的技能直接獲得的法術,就是那種只需要熟悉怎麼施法便能擁有的法術,一旦失去神牌和自己的本體,她就無法施展了。
因為從本質上來講,那就相當於她在「遊戲屬性」上直接點滿的技能,在遊戲中當然是隨便施展,但離開了后就抓瞎。
反而是這種她從一開始就練習的,已經深入到她靈魂的符籙,知其然還知其所以然的法術,才能在任何時候也能施展出來。
看來回去以後,她就算是死記硬背,怎麼也要背個一兩套陣法或者法術下來!
哎,一想到陣法法術,枔靖就有些頭大。
最簡單的困靈符都整了好久,那些神盾術,元能箭,莫說是背下來,以枔靖現在對陣法的領悟能力,就算是將整個凝聚能量和釋放過程全部擺在她面前也看不懂。既然連看都看不懂,更遑論去理解,然後再舉一反三了。
所以,最簡單方法還是回去后找田田給她找兩個簡單的法術,攻擊和防禦,最好是那種她能夠理解的。然後再強化進自己的靈魂里……
想起田原,枔靖想到她的世界聯動陣法,算起來已經過去上百年了吧,也不知道田田乾的怎麼樣了。
枔靖掃了眼谷中飄來盪去的鬼魂,好像方圓百里內,那些沒有選擇和家永遠融合一起的鬼魂,最後都匯聚到這裡了。
這些都逐漸淡去意識和靈智,長此以往必定生出禍患。
簡單來說,就算是沒有類似聚魂幡里那樣的歹毒陣法,這些鬼魂聚集多了,也會逐漸生出惡鬼厲鬼,甚至鬼王,為禍一方。
枔靖身形飄動,倏忽間便來到最高的一座山峰上,放眼看去,整座山谷就像…一面鏡子。
這種感覺很奇怪,枔靖不由得想到,這樣的聚陰之地究竟是天然形成的呢還是…
鬼魂太多,而且每天都有心死的亡魂,無法進入輪迴而不得不聚攏在此。
若不能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就會一隻存在。
聚魂幡里的容量有限,她不可能把它們全部收進去。
當務之急是讓自己獲得第一筆信仰之力,先讓自己成為一個「神」吧。
那樣,她才能使用土地神的神通,畫出輪迴通道,才能讓它們進入里世界。
枔靖從識海中聯繫上那一絲牽絆之力,循著老人的心繫所牽的方向一路飄去。
途中,枔靖將自己神識打開,偶爾停留時便用樹葉畫困靈符。
三天一更替,隨時保持在七八十張左右。
這次試煉開始,枔靖的意識還沒能對整個世界進行檢索就開始虛弱得厲害,不得不附著一石碾子上。
所以她到現在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真實樣子。
不過以她現在的速度,飄飛這麼久還還是凡人世界,可在之前邪修的記憶中,這個世界上宗門林立,就算是在這樣的末法時代,一個宗門下也有好幾個凡人國度。
她現在跨越了數千公里,只飛躍一兩個凡人國。
可見這個世界真的很大。
一個月後,她來到最近的天蘭宗。
老人說他們夫婦曾經就打算進入這個宗門,而根據她對丈夫的心繫所牽,所指的也是這個方向。
看來,老人的丈夫應該就在宗門裡。
只是,當初的宗門明確拒絕國他們,以他們的資質按理說根本不可能進去,那她丈夫後來又是如何入門的呢?
宗門被強大的護山大陣罩住,外面看去就是綿延起伏的崇山峻岭,雲遮霧繞,凡人根本難以攀越。
枔靖一眼看透:護山大陣下是一條類似登仙梯的石階,筆直一條直上雲霄。
裡面又設置了數道屏障,宗門核心已經在幾十裡外了。
可見宗門規模宏大不下於一個國家。
「請問這位…靈修…在這裡可是尋人的?」一道溫和平緩的聲音從旁邊的林中傳來。
枔靖抬眼看去,是一個穿著宗門制服的青年男修,和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的嬌俏女修。
兩人一前一後,在枔靖身後方十幾步遠站定,隨著話音,枔靖回頭看時,兩人同時向她行了行禮。
枔靖一路上都是走得偏僻地方,而且隱匿氣息和身形,而對方卻輕易就看穿了她。
他們的修為…竟然在築基中期和築基後期。
枔靖一直都保持戒備,此刻更是警惕起來。
這兩人可不是那邪修那麼好對付了。
女修見枔靖不說話,還戒備地打量他們,語氣輕鬆帶著一些俏皮地說道:「嘻嘻,你不用那麼緊張,我們不是壞人,我們都是天蘭宗的內門底子,我們這次是剛剛出任務回來,途經此地,見你在此徘徊,所以出言相問。」
女修說著,看了眼同伴:「我們要是對你於行不軌的話,又怎會主動與你打招呼呢?你放心,我們宗門很開放的,只要不是干傷天害理的邪修,我們宗門都很歡迎。」
男修附和著:「是啊。其實散修獨自揣摩功法修鍊,獨自尋找資源真的很辛苦,而靈修則更艱難了。我聽說很多宗門對靈修非常排斥,你這樣在外面很危險的。對了,剛才我們看你在這裡等了很久,莫不是在尋人?你不妨說出來聽聽,我們自認宗門裡還認識不少人,若是知道的話等會回去也可以幫你帶句話。」
「是啊,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們對你真的沒有惡意…」
女修說著很自然地朝枔靖走近兩步。
而枔靖則退後數步。
這兩人看起來長得周正俊俏,身姿挺拔,儀錶風度一流,但人不可貌相啊。
對方說的這些或許忽悠三歲小孩還湊合。
在那邪修的記憶中,像她這樣修鍊出強大靈體的,在任何修鍊者眼中都是一顆移動的超級仙丹。
吃了不僅提神修為還能全方面增強靈根。
那些打著為民除害剷除惡鬼的,把惡靈抓去,通過特殊手段煉製,其原理也是這樣。
當然,惡靈肯定沒有這種精純的靈體好,甚至都可以當人蔘果直接上嘴啃了。
至於說因為沒有搞偷襲——是因為若非地面上提前布置了陣法陷阱,否則靈體可以直接遁入土層中,來去無蹤,他們根本就抓不住。
不過有一點枔靖還是比較在意,這兩人配合天衣無縫,看樣子以前沒少干這些事。
於是問道:「我的確是來找人的,不知道你們認識一個叫蘭波的修士,大概練氣……三四層左右的修為…」
枔靖說的是當初帶走老人丈夫的那個散修名字,對方有練氣二三層修為,只要沒有橫死,壽元怎麼也能有一百多歲。
男修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旋即斂去。
女修卻做思索狀:「蘭波?這名字聽起來倒有些熟悉…師兄,你記得這麼個人嗎?」
「宗門裡的弟子太多了,我也記不太清,不過只有練氣四層的修為,就算是宗門裡的恐怕也是個外門弟子吧。」
女修顯得有些為難:「這樣吧,你先跟我們回宗門,陪你找外門的執事問一問就清楚了…你放心,我們可是正規的宗門,好多散修都想加入呢…」
她說著說著,很自然地向枔靖走了過來,一副姐妹好的樣子。
枔靖則身形一動,憑空消失,遁入土層,瞬間逃出數百米遠。
與此同時,她剛剛站的地方出現一個閃爍著金色符文的大鐘。
女修氣急敗壞:「md,果然高級靈體都非常狡猾,竟然被她給跑了!」
宗門不提倡門內私鬥或者與其他正道宗門火拚,但實際上為了有限資源,爭鬥無處不在。
用人來煉製丹藥被禁止並被列為邪修所為,但卻不反對將其他靈獸靈體納入煉丹材料。
所以,若是進入宗門的話,就相當於一只豬跑進飢餓的狼群中一樣。
枔靖經過這次與正規修鍊者接觸,才知道這個世界對所有能量體都太不友好了。自己要走神明復甦的路線註定艱難。
她的隱匿在築基以上修為的修仙者眼中沒有任何作用,所以,以後也不用藏著掖著了,該怎麼就怎麼辦吧。
關於蘭波的消息,枔靖也有了點眉目。
雖說兩人掩飾的很好,但她覺得蘭波跟他們應該有些關係。
就在枔靖逃走後,兩人罵罵咧咧地收了法器,憤憤然離開。
女修問:「師兄,你說那靈體究竟是蘭波什麼人?為什麼這麼強大?竟然能逃過我的紫金鐘。當年我們被蘭波擺了一道,還把我們的東西騙走,一百年來杳無音信,現在又多了一個靈修在找他,莫不是他中了你的追魂術還沒死?」
「哼,那人早就在揣摩邪法了,只不過還沒有完全堪破門徑,有了那功法后必定會突破。現在恐怕修為不在你我之下…」
「誰,誰在那?」
兩人同時甩出一個火球和一道雷符,將半邊小山坡都炸沒了,耳邊只剩下嗚嗚的風聲。
「師妹,你是不是聽錯了?」
「不可能錯,雖然我也沒有感應到,是我靈蠅發出的警戒。你知道的,那是我從他身上培養來的。剛才靈蠅震動,肯定跟他有關。」
「你不會告訴我那傢伙這麼多年一直跟蹤我們?」
「……不管怎樣,我們都要做好應對一切的準備。」
男修點點頭,深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