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〇五章 油膩——
,穿越小小土地婆
只是,在枔靖原本對【土地公】【土地婆】的世俗認知中有一些倫常上的偏見:比如她和普通人一樣,覺得土地公土地婆這兩個就像世俗的配偶,一個是夫,一個妻。
就算沒有世俗上的那些啥「權力」「義務」,可這樣突然間被人安排一個「夫」,沒有感情基礎,也不知道來歷志趣等等,關鍵是這個時候空降,人家擺明就是來跟自己掙勞動果實的啊,她當然會覺得不得勁啦。
但實際上在神職體系中,【土地公】【土地婆】這就是神位名稱,他們之間並沒有相互的權利和義務。
兩個早已經超脫世俗和物質倫常的神,怎麼可能還用那些「權利義務」去約束去衡量?!
神的伴侶不是依靠神位和稱呼去決定,而是靈魂契約,就是靈魂彼此契合併相互約定的意思。
當然,因為這兩個神位一般都是伴生存在,比如像枔靖這樣:先有了土地婆而後因為人們的信仰多出一個土地公,或者先有了一個土地公,人們又起一座土地婆的神龕……而後兩個神位分開再衍生出新的土地神神位。
所以在通常概念里,這兩個神位之間還是有很深關係。
枔靖還沒有從嗡嗡的感覺中恢復過來,面前再次彈出一個對話框:「請問枔靖土地神是否願意彧灷土地神的加入?是?/否?」
她眼睛緊緊盯著這條詢問,心中說不出的鬱悶:剛才彈出的消息不是說對方已經進駐土地公的神位了嗎?現在詢問她是否同意對方加入又是幾個意思?難道自己說否對方就能離開?
小辛剛才藉助繭殼在東一下西一下地騷擾外面兩個魔王,看到光柱以及裡面白衣飄飄的人降下時頓時就愣在原地,當他回過神想提醒掌柜時,然後偏過頭就看到掌柜面前的那個對話框。
「掌柜的,看來你想要獨自吃下這塊蛋糕是不行了……」
枔靖的思緒總算拉了回來,看向小辛:「這個詢問里的『加入』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參與到我的神職體系中?」土地公的神位已經用不著她去「同意」了,現在她手上唯一的底牌就是「神職體系」。
小辛也是第二次看到有高階神為一個小小土地神神位而自降身份…準確地說第一次是聽說的,據說那個自己創建了界域的土地神,便也有人想往他那裡塞人,這次才是「親眼」看見。
沒想到掌柜這還沒創建起自己的界域…不,是連這個小小初級世界都沒完全搞定,便有人迫不及待塞人進來了。
難道他們也看出我家掌柜的潛力了?
小辛聽到枔靖的話,稍稍鬆了一口氣。
對方雖然因為神牌升級以及與交易中轉站掛鉤,對這個世界觀有了大致了解,但是這些神位的事情畢竟並不經常涉及,對方卻在第一次接觸就有這樣的「自知之明」,讓他鬆了一口氣,打心底覺得踏實。
「沒錯,這個從光柱中下來的人便是新晉的土地公,但僅僅是在你設置的條件下的土地公。簡單來說就是一個依附於你的神位的沒有任何實質權力的神。」
當時人們在枔靖神龕旁邊新起一座土地公的神龕,她便設置了這樣的條件——既然權柄在自己的手上,當然怎麼對自己有利怎麼設置啦。所以將這個條件設置在最苛刻的程度。至於那些人口中的「大局觀」,她懶得理——別人的事就要大局觀,怎不見落到自己頭上去大局觀呢。
枔靖連忙接著小辛的話:「你的意思是說,這個詢問就是讓我放開土地公神位的許可權?」放開土地公神位的許可權以及參與到神職體系的管理中,成為和她一樣平起平坐的存在……枔靖都不用去假設都能想到一旦放權的後果:就算表面上是平權,但是你看人家這拉風的出場,還有天庭上的背景,以及比她更多的認知和手段,分分鐘將她架空,還反過來要依附在對方的光環之下呢。
還不等小辛點下頭,他就看到掌柜的飛快點下「否」!那速度之快簡直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了,生怕點慢了生出什麼幺蛾子。
其實小辛有一點也是現在才知道的:剛才枔靖若是真的點慢了,還真的有蛾子發生呢。
畢竟按照天道的規則,本來就是支持新生神位,將神道發揚光大來著。從之前土地公神位剛剛成立時,跳出幾個對話框就能看出,法則是偏向原神將權力平出來。
所以,按照默認的規則:給與原神思考的時間就是那光柱出現到新神真正降臨之間。
……彧灷感覺自己這降臨的速度已經夠快了…就是趁著對方懵圈的時候「生米煮成熟飯」。
從之前了解到的一些信息來看,這個土地婆並不是個好相與的。
他只是沒想到對方竟在這麼短時間反應過來,連這曠世難遇的謫仙降臨的震撼場面都不看,而用理智殘忍地拒絕了他這麼帥氣又強大的仙人!
不管了,先把這個兩個小魔王解決了再說。
你不是被這兩個魔王困在這裡了嗎?正好,本仙便幫你解決掉這個麻煩。就算你不想承認也要承這個請。
只見彧灷一身白衣白袖,就連頭髮也銀白髮亮,在光柱消退後依舊懸停半空,裙裾翻飛,銀髮飛揚,身周自帶飄渺仙氣,就像這混沌魔域中的白月光。
因為距離還有些遠,而且那朦朧光華太耀眼,所以枔靖並不怎麼看得清對方容貌。
想來對方故意搞這麼拉風的出場方式,肯定把自己外貌也調整的附和這般的氣質的吧。
騷包——
夭夭跟著一起吐槽:嗯,騷包——
枔靖感應到夭夭的傳音,覺得自己這樣會不會教壞小朋友呢?可現在卻是陣營問題,夭夭是自己的夥伴,當然要站在自己的立場啊。
反而覺得夭夭真正跟著自己的時間不長,但是能有這樣的「覺悟」讓她很是欣慰呢。
她心中腹誹著,這傢伙跟她在那些村民面前顯擺時一毛一樣。
她可以那樣去樹立在凡人心中的形象和威望,但是看到另一人在自己面前玩弄這一套時,頓覺油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