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再次早朝 姑娘堅定了
撿起地上的匕首,婁畫脂就把它收好,自個兒坐在床前,不想說話。
一個晚上,時間是非常快的,隻是這一晚於婁畫脂而言比較漫長罷了。
她覺得很艱難,但還是寫了一封言和的信件。
昨天吧,確實是跟孫老爺子打鬧了一場,但仔細想想,這根本就不劃算,國家大事,自然比自己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大,所以,她也就不去想孫公子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
這一天的早朝,是沈弘文臨行前的最後一次早朝了。
他本來是想跟攝政王說明一下自己的情況,如果可以,他該想著把這個領隊的任務交給婁誌誠好了,不過好在婁畫脂在上早朝前,就找他交談了。
“沈太傅,你放心去領隊吧,婁善女的事情,本姑娘答應下來了,會給你拿到解藥的。”
婁畫脂很認真的對沈弘文說道,惹得沈弘文一愣,說不上驚喜,但卻特別吃驚。
婁畫脂恢複記憶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昨晚他還跟婁善女談論過這件事情,覺得沒戲了,卻不曉得婁畫脂第二天就突然告訴他,她會解決婁善女中毒的事情。
“婁姑娘,此話當真?”
沈弘文半信半疑,畢竟是關於她心愛的女人的事情,他可不能有所怠慢。
“本姑娘說出來的話,是不會收回去的。”
婁畫脂挺嚴肅的,麵對了沈弘文,雖然身高沒他高,但其實卻一點也不差。
“為什麽?”
沈弘文依舊是有些不確定。
“因為,現在正在打戰,國家需要你……因為,過去的事情不能這麽算了,本姑娘不會讓你們這麽好過的,想死,也沒有那麽容易。”
婁畫脂一字一頓的說著,完了就咬咬牙,雖然晚上沒睡多久,但是眼睛還是炯炯有神。
“好,有你這句話,那我就放心了……”
沈弘文也不再多說什麽了,經過這麽一段時間,他也清楚了婁畫脂的為人,自然,她的話都是可靠的,她不願意做的事情,是不會開口答應的。
後花園裏。
婁畫脂一個人坐在亭子裏,因為邊關的事情,攝政王不得不跟沈弘文好好交談一番。
“婁姑娘?”
忽然,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婁畫脂撇過頭去,仔細一看,就愣了愣,其實,她剛才一直都在發呆,想著之後怎麽跟孫家打交道,所以,這南風錦突然叫自己的,完全反應不過來。
“南風錦?”
婁畫脂喃喃的嘀咕道,然後就轉過頭,不想理會他。
其實不用多說什麽,他的出現肯定是因為自己的二姐吧,又想從她這裏打聽關於婁千亦的消息。
“婁姑娘,你身體不舒服嗎?怎麽沒精打采的,還是說……昨晚沒睡好?”
真是意外,南風錦的第一句話居然不是說關於婁千亦的事情。
婁畫脂微微搖搖頭,說無精打采吧,反正剛才也就自己一個人,幹嘛要那麽精神呀?
“那是怎麽回事?”南風錦奇怪了,坐在婁畫脂身邊,就繼續問道,“還是說,沈弘文給你出了一個難題?”
“何止是難題,簡直是讓本姑娘為難!”婁畫脂想都不想,開口就冷冷的說道,然後眼睛就放空了,搞得南風錦坐在一旁,都不知道該怎麽說接下來的話了。
他確實是想了解婁千亦的事情,畢竟,前兩天他跑出宮,去婁府,想看看婁千亦怎麽樣了,結果,婁千亦一見到他就二話不說,掉頭就走的,讓他莫名其妙了好久呢,上去攔住她吧,婁千亦的眼淚就嘩啦啦的掉了下來,一下子,頭就埋在了自己的懷裏。
雖然,這一個過程一句話都沒有,但南風錦知道,婁千亦肯定有苦衷,也知道,她是喜歡自己的,不論自己的身份地位是什麽,婁千亦都是喜歡自己的,但是,這中間就是有著些東西阻礙著他們。
後來,他安撫了婁千亦,摸摸她的頭,送她回房間休息了,才離開。
回宮後,他就看不下書了,他想知道,到底是為什麽,到底是哪裏出錯了?反正隻要攝政王登上皇位,他就以病死為由,離開皇宮,就算是一個凡夫俗子吧,那也可以娶到婁千亦了吧?
但是,現實的殘酷由不得不讓他擔心起來。
這樣子真的可以嗎?他能擔起生活的重擔嗎?能給婁千亦一個好的生活環境嗎?而他所謂親切的哥哥攝政王,到最後真的會放過他嗎?
他不怕死,他也不吝嗇江山,但是,他不能拖婁千亦下水,不能讓婁千亦下半輩子獨守空房……
“南風錦,你幹嘛呢?”
婁畫脂發呆了一會兒,發覺南風錦還坐在自己身邊,就疑問了。
這家夥怎麽也發呆了,真是的,本姑娘本來就心煩意亂了,他怎麽還過來湊熱鬧啊。
“婁姑娘,我想知道……”
“婁千亦是吧?我二姐,”婁畫脂無奈的打斷道,然後頓了頓,中間忍不住瞥了一眼南風錦後,才繼續說道,“本姑娘這幾天事情多,都沒有回婁府,所以,她的情況,本姑娘也不是很清楚。”
“不是,我隻是想知道,我們之前到底有什麽東西羈絆著。”
南風錦開口道,一臉的失落。
“父親,我的父親,婁誌誠。”
婁畫脂眨眨眼後,就淡淡的說道。
“婁誌誠?他反對我們?”
“不是,父親隻是不想讓他的孩子嫁入皇宮,混在這塘渾水裏。”
婁畫脂說得很輕鬆,而南風錦的瞳孔倒是不由得放大了。
“原……原來是這樣啊,難怪她……”南風錦有點失神,“難怪她是那麽的悲傷……”
“是嗎?”
婁畫脂依舊是麵無表情的樣子,淡淡的反問道。
要知道,婁畫脂本人也不讚成婁千亦嫁入皇宮。
她二姐如此單純,如此美好,小家碧玉的正統女子,怎麽可能是宮裏這些奸人的對手?
“婁姑娘,我之前去看過她了,我太想她了,所以,就去看看她,她哭了……”
“想她……”
婁畫脂喃喃重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