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心裏不適 長官不放心
衙門裏,白天澤正整理著有關柳立傑放火燒酒館的情報,依舊是板著一張臉,冷酷的樣子,都讓他的下屬習以為常了,以至於都沒有察覺出來,從醫館回來的白天澤有些不對勁。
就在白天澤把不悅的心情化為幹勁的時候,他白天澤派出去暗地搜查東巷的下屬回來了。
“長官,沒有任何發現。”
去察看東巷回來的下屬說道。
而白天澤一聽,便點點頭,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本來,他白天澤就覺得派人去東巷探查,是查不到什麽的,畢竟,東巷就是一些平民百姓居住的場所,巷子扭曲得厲害,走進去了,還給花好長時間才能走出來的迷宮……
在這樣的狀況下,能查到什麽呢?
白天澤無奈的搖搖頭,然後腦子就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重要人物。
酒館的夥計!
沒錯,這裏也很有問題。
柳立傑作案才第二天,還是大清早的,怎麽就立馬找到證人了呢?而且,他楚晗宇說得沒錯,酒館老板確實是個關鍵,如果能找到他,說不定這個案子,也就有眉目了……
“長官!長官!”
突然,一個焦急的聲音打斷了白天澤的思緒。
抬起頭一看,是自己派去查看酒館夥計的下屬。
“怎麽了?這麽慌張。”
白天澤看著那下屬跑回來,嘴裏還大聲喊著。
“白長官,那個酒館的夥計有問題!”
那下屬喘著粗氣說道,然後看到白天澤還在繼續聽著自己講話,才努力緩和過來,繼續說道:“白長官,那酒館的夥計當完證人以後,就沒再出過柳府,但是,就在剛才,他就被換裝成了個小斯,從柳府出來了,還有兩個人跟他在一起,似乎是看管他的。”
“那夥計最後去了哪裏?”
白天澤聽下屬說到這裏,就不由得問道,然後就不由得感慨了:終於,有點線索了。
“東巷!”
那下屬斬釘截鐵的說道,但說完地點以後,聲音就弱了。
“卑職無能,進了東巷,就不見他們的人影了。”
“那你有察覺到周圍有人在盯著你嗎?”
白天澤想到婁畫脂和楚晗宇遭遇,就想了:萬一是怕被發現什麽,才要殺人滅口的話,那這個屬下也應該遭殃才對……
“沒……沒有吧……那個,白長官,我是流冰帶的,才來沒多久,這個被跟蹤什麽的,還是有點遲鈍……”
那下屬低著頭,無奈而又後怕的說道。
“知道了,等流冰辦完事兒了,我會讓他多注意你的訓練的。”
白天澤說罷,就繼續收拾東西,準備休息,好讓自己明天更有精神去處理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謝謝白長官!”
那個下屬聽白天澤這麽一說,便爽朗的笑起來,然後快速下去。
而白天澤雖然沒有批判他的這位下屬,但卻不表示他白天澤內心就是這麽平和的……
自打人販子的案子結束後,他白天澤在邊疆工作時的一個同事結婚了,自己忙不開,就派流冰去替自己送賀禮了,不過算算,回來,也是這幾天的事情了……
而白天澤的另外一個得意手下,桂木,他則被安排在自己的妹妹白柔兒身邊……
哎,流冰和桂木都不在身邊,這辦公的效率都不高了……
白天澤歎息一聲,蠟燭的火光就滅了。
天亮,本是新的一天,就該有新的好心情……
可是,他白天澤一起床,就突然覺得要給婁畫脂洗清罪名,就必須衝那個酒館的夥計下手!
於是,他白天澤隨便吃了些早餐,就快速趕到了醫館。
醫館裏,因為有婁畫脂住在這裏的緣故,那大夫就一直掛著歇業的牌子在外麵,加上現在是非常時期,可不能走漏半點風聲,讓外人知道婁畫脂在醫館裏,否則,這醫館還不給人踏平了?
白天澤進到醫館裏,就感覺特別安靜。
楚晗宇坐在大廳裏,閑著無聊,正在看著醫館裏的醫書……
夢青和於彎則閑著幫大夫整理藥材,打磨藥粉。
然而,他白天澤卻偏偏沒有看到他想找的人:婁畫脂。
“婁姑娘呢?”
白天澤不由得問道。
楚晗宇聽罷,就用下巴指指醫館的裏屋,說道:“還在睡著,可能太累了。”
“太累了?她昨天下午不是才睡過嗎?”
白天澤有些不解,覺得楚晗宇是在騙自己,說不定,她婁畫脂那個坐不定的女子,早就跑出去了!
於是,他白天澤就直接掀開門簾,走進裏屋。
連楚晗宇都沒反應過來,來不急阻止……
隨即,裏屋就發出婁畫脂那大叫的聲音。
最讓楚晗宇聽得清楚的一句話就是:“白天澤你個流 氓,滾!”
緊接著,白天澤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屋的外頭。
他白天澤一臉的不自在,咽咽口水後,才假裝什麽事都沒有,來回的走動著。
楚晗宇倒是忍不住的嘲諷道:“白天澤,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
“哼!”白天澤清咳了一聲,才麵向楚晗宇,說道,“說什麽呢?要不是信不過你,本官至於會這麽唐突嗎?”
“呦?那還是我的錯了?本公子記得,我可是說過畫脂在睡覺啊!”
楚晗宇說完,就不再看向白天澤,而是把視線轉移到他身後的婁畫脂的身上。
婁畫脂隻是穿好了衣服,頭發都沒梳,就走了出來。
她一臉迷糊樣,但一看到白天澤,就忍不住冷眼瞪著他。
白天澤也是委屈,但他現在確實不在理,誰讓他這麽沒規矩,就這麽魯莽的走進裏屋呢?
“楚晗宇,昨晚不是說得好好的嗎,本姑娘今天要睡懶覺,你怎麽還放了一個男人進來!”
婁畫脂撇撇嘴,說著楚晗宇的不是後,就衝夢青說道:“夢青,你進來!”
語畢,夢青就連忙跟著婁畫脂回了裏屋。
而還在外麵的人,都是被婁畫脂的舉動給嚇到的,當然,除了楚晗宇。
楚晗宇知道婁畫脂就是這個樣子,有時候性子急,有起床氣。
但不懂婁畫脂的人,其內心都是:這姑娘怎麽這樣啊,一個官府出身的三小姐,怎麽這麽不知廉恥,就是穿好了衣服,頭發什麽的都沒有打理,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白天澤很鬱悶,但更多的是無奈。
今天真的太唐突了……太唐突了……
待婁畫脂梳洗打扮好後,已是過了半個小時。
“白天澤,你大清早的,是有什麽著急的事情嗎?”
此時,婁畫脂已經平靜下來了,肚子裏的火也就滅了。
她婁畫脂才不會追究他白天澤看到自己起床的樣子,畢竟她婁畫脂是穿有衣服的,而且還是很保守的衣服:長衣長褲。
“來這麽早,自然是有要事相商。”
白天澤說著,就無奈的搖搖頭,看著婁畫脂那一臉的滿不在乎和努力填飽肚子的樣子――喝完白粥就立馬拿起一個麵包。
“是這樣的,婁姑娘,你還記得那天你去柳府,見到的酒館的夥計?他在這裏肯定有問題。”
白天澤說著,就把他下屬探查到的消息和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
而也就在這時,她婁畫脂有些思路解決這個案子了。
“白天澤,你現在意思是說,要把那個酒館的夥計給捉了?然後進行審問?”
婁畫脂說完,他白天澤就不由得提出問題了。
“可現在就是不知道那夥計在哪裏,知道是在東巷,可是東巷那麽大,巷子的岔口又多,實在是……”
“這有什麽,引他出來不就得了嗎?何必要親自出馬?”
婁畫脂一聽白天澤所說的話,就直接打斷道,然後一個主意就突然冒了出來。
白天澤眼睛微眯,看著婁畫脂那突然興奮起來的模樣,就不由得說道:“婁姑娘,這種事情可不能開玩笑,外邊還有要追殺你的刺客呢!”
“這太危險了,我不同意。”
最後,白天澤說出自己的想法,覺得婁畫脂不能再冒險了,畢竟要她婁畫脂腦袋的刺客那麽多,她一個女兒家的,怎麽經得起折騰?
然後白天澤沒想到的是,那個一直坐在旁邊,話都不說的楚晗宇,突然插了這麽一句話。
“我覺得婁畫脂說得有道理,而且我也相信,婁畫脂不會自尋死路的。”楚晗宇一字一頓的說道,“引那酒館的夥計出門,是最快的方法,同時也是最有效的。”
“可是,婁三小姐,請你清醒點,這可是關乎性命的事情……”
白天澤還是猶豫再三,尤其是聽到楚晗宇也是在支持用婁畫脂來做誘 餌,把那酒館的夥計引出來時,就更加不愉快了。
“白天澤,本姑娘告訴你,這個誘敵計劃的過程,本姑娘都已經想好了。”
婁畫脂衝著白天澤,就說道:“按照本姑娘的計劃,本姑娘是安全的。”
“隻要他柳立傑醒了,開口閉口都還是本姑娘,那你白天澤就要下令重新審查。”
“這樣一來,他們就不得不把證人再次送來,而這個時候,就是你白天澤出力的時候了。”
婁畫脂一臉壞笑,看著白天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