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相互理解 想讓她休養
楚晗宇一麵安慰著婁畫脂,一麵伸手撫摸著婁畫脂的後腦勺。
她,像個剛出生的小貓,小小的,柔軟的,縮在楚晗宇的懷裏,顫抖的身 體,在楚晗宇溫暖的臂膀裏,漸漸平穩下來……
可是,盡管婁畫脂知道自己這個時候還要受傷的楚晗宇安慰自己,做的實在是太不對了。
楚晗宇可是個受傷的人啊!他為了保護婁畫脂,被刺客如此折騰也就罷了,自己怎麽還能讓楚晗宇為安慰自己,而分神呢?
不久,大夫就和他的夫人拿著藥進來了。
“楚公子,該上藥了。”
大夫看著楚晗宇在安撫著婁畫脂,本不想打斷,但以楚晗宇後背的傷看來,確實是不能再等了,是時候上藥了。
婁畫脂聽到大夫這麽一說,她就不由得抽 抽鼻子,離開楚晗宇的懷抱,轉變成用手握著楚晗宇的手掌。
“上藥吧。”
婁畫脂咽咽口水,故作鎮定的說道,然而當大夫正要為楚晗宇上藥時,婁畫脂就突然想到什麽,立馬問道:“大夫!這藥可是這裏最好的藥?不留疤痕的那種!是不是?”
婁畫脂瞪大眼睛看著大夫,而這一下,搞得大夫不由得愣了愣,然後才歎息道:“放心吧,婁三姑娘,這藥,我這兒就三瓶,上等的無後遺症的藥,其他醫館,絕對找不到。”
大夫信誓旦旦的說道,然後就下手了。
但內心卻不由得鬱悶道:“他和自己的夫人還是人生第二次見過這種草藥呢!本想著給那些受傷的,未出閨閣的女子使用的,沒想到啊,到頭來,居然是給一個男人用了……”
“楚公子就一個大男人的,用無傷痕藥效的藥,是不是太浪費了?”
大夫內心滿是疑惑,以及不滿,但就在剛才的一陣風波剛過,婁畫脂就又開口送來一個風波。
“大夫!你輕點,沒看到楚晗宇疼得都流汗了嗎?你怎麽這麽粗魯啊!”婁畫脂說罷,眼睛就又是瞪得圓圓的看著大夫,並繼續說道,“大夫,本姑娘知道你這個藥稀罕,醫館隻有三瓶,可是你不可以為了節約藥材,給楚晗宇上藥上得不均勻啊!”
“你知道這樣對於傷口的愈合很有影響的嗎?這樣的話,楚晗宇現在忍的痛,不就白忍了?”
婁畫脂有點喋喋不休,擔心的樣子一下子全部表露出來,自己的小手還是那麽繼續的緊握著楚晗宇的手。
而楚晗宇在為婁畫脂的舉動感到呆愣之後,才意識到婁畫脂她又開始焦躁了。
隨即,楚晗宇就伸手拍拍婁畫脂的額頭,示意她別說了,讓大夫好好為自己療傷吧。
婁畫脂才閉上嘴巴,但這會兒卻不是抓著楚晗宇的手掌了,才一會兒的功夫,婁畫脂就直接抱住了楚晗宇的手臂。
楚晗宇後背的痛,楚晗宇他不說,他忍著,他不想婁畫脂太焦急。
而婁畫脂又怎會不懂楚晗宇的想法,隻是,她楚晗宇不表現出來的痛,她婁畫脂卻感受到了,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太無能的緣故,還是總是讓自己周圍的人受傷的緣故,是內疚,還是其他什麽的感情?總之,她婁畫脂雖然沒有受到什麽皮肉之傷,但那顆血肉鑄成的心卻是在顫抖的……
她不想失去楚晗宇這樣的摯友?
“大夫,怎麽樣了?”
大夫為楚晗宇上完藥,包紮好各處的傷口後,預備離開,就被婁畫脂攔了下來。
“沒事的,婁三小姐,以楚公子的身體素質,這個傷多則半個月,少則一個半星期,就能痊愈了。”
大夫說罷,就離開了醫館的後屋,而自己的夫人則收拾收拾東西,隨後邊也離開的後屋,留楚晗宇和婁畫脂兩個人呆在屋裏頭。
“楚晗宇,你感覺怎麽樣了?”
婁畫脂關心的問道,看著楚晗宇那張有點蒼白的臉,就又開始不安了。
“畫脂,你要不休息會兒,這兒有床,睡一覺,會好點。”
楚晗宇說著,就拍拍身後的床,然後嘴唇不由得向上揚起,搞得婁畫脂不開心的嘟囔起來。
“楚晗宇,都什麽時候了,你怎麽還在安慰本姑娘啊,雖然本姑娘看到你這樣子,確實著急了點,但是本姑娘還不至於這麽脆弱……”
“脆弱?我可沒用過這個詞來形容過你啊,那個麵對刺客,還敢拿起刀子,刺向刺客的女子,哪裏脆弱了?”
楚晗宇還是微笑著麵對婁畫脂,然後就在楚晗宇多次勸說下,她婁畫脂才勉為其難的爬上床,躺下。
“楚晗宇,你也休息一會兒吧,不過你隻能趴著,你後背受傷了……”
婁畫脂躺在床上,蓋好被子,就看向還在坐著的楚晗宇。
楚晗宇搖搖頭,說道:“畫脂,我就不趴著了,坐著閉目養神,也是可以的。”
“好吧。”
婁畫脂也不再多話了,她深知,楚晗宇不是不願意趴下來休息一下,而是這一趴下來,就很難起來了,畢竟,那些刺客心狠手辣得很,雖不是把匕首直直的刺進去,但平平的每一刀,也都不淺……
時間嘀嗒,很快,醫館的後屋就沒了動靜。
等楚晗宇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婁畫脂已經睡熟了。
他靜靜的看了會兒婁畫脂,似開心,又好似別的什麽,伸手出來,正準備摸摸婁畫脂的臉頰,粉嫩粉嫩的,一看就知道這臉很柔軟,可是,楚晗宇的手剛伸到半空,他就注意到婁畫脂的眉頭不由得皺了皺。
這樣他楚晗宇聯想到當初婁畫脂摔傷,住在醫館的時候,在夢裏掙紮……
他楚晗宇不清楚婁畫脂經曆了什麽,但他楚晗宇卻是尊重婁畫脂的,她婁畫脂不說,那麽他楚晗宇也不會貿然行動,去問婁畫脂到底在想些什麽。
收回想去撫摸婁畫脂臉頰的手,恰在這時,白天澤撩起了簾子,看了下裏邊的情況,就打算離開,不料楚晗宇卻跟著白天澤出了醫館的後屋。
“你不是受傷了嗎?不在裏屋呆著,出來幹什麽?”
白天澤看著楚晗宇,雖說他一向不看好楚晗宇,但這回的事情,還真的多靠楚晗宇,否則,婁畫脂若是有什麽性命之憂,那他肯定會自責一輩子的。
“今天,我跟婁畫脂出來親自尋找破解柳立傑放火燒酒館的案子,發現了些問題,想先稟報你。”
楚晗宇說完,那白天澤就不由得質疑道:“你說什麽?就憑你們倆個,還能找得到案子的疑惑點?這不可能吧。”
“有什麽不可能,你白天澤堂堂一個清官,不也一樣發布了告示,讓目擊者提供證詞嗎?到頭來,有多少人來做證詞了呢?”
楚晗宇毫不猶豫的反駁白天澤,但思其討論的東西都不是他要說的重點,就直接停住剛才要回答白天澤的話,轉移話題道:“罷了罷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現在,主要是要告訴你幾處,我發現的問題,現在婁畫脂太焦慮了,你也知道,婁畫脂的身子需要好好的療養,所以……”
“好了,你說吧。”
白天澤看著楚晗宇那個一臉為婁畫脂著想的樣子,就無奈了。
他白天澤何嚐不是想讓婁畫脂能好好休息,把身子養好啊,可是這一波又一波的事情,真的擋都擋不住……
“是這樣,今天我和婁畫脂看到了一個可疑的人,他往東巷走去了,在那裏,我和婁畫脂行為跟蹤他,而遭到刺客追殺,所以,我認為你有必要暗中派人查看東巷的情況,還有,被火燒了酒館的老板,自從酒館被燒壞以來,就沒有出麵過,他可是個很可疑的人物,所以要想辦法找到這個人。”
白天澤聽著楚晗宇叨了這麽多,就無奈的搖搖頭,道:“楚晗宇,你這讓我查的東西,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沒有線索,有的還沒有確定的對象,你,你這讓我怎麽查啊?”
白界一向是異界中最安寧的地方,卻不知道招惹了哪方人士,白界的宮殿――白殿竟聚滿了異界地胚。
“軒琅,我說過了,我不會跟你走的,我們之間隻是玩玩而已。”
“你是衙門的長官大人,不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總該有點實力吧?這個問題,你自己解決。”
楚晗宇說著,就瞟了白天澤一眼,然後又繼續道:“白天澤,這裏可是突破口,雖說柳家這樣的世代官家出身的世家不好惹,但也別把婁畫脂這個弱女子扯進去啊,不管案子的結果如何,總之,婁畫脂在這裏就是無辜的。”
“這個我知道!可是……”
白天澤自然是知道婁畫脂在這個案子上是無辜的,是柳府故意加害婁畫脂的,可是,就算楚晗宇說得在理,他白天澤若是抓住這些不起眼的線索,自然有可能抓住罪魁禍首的尾巴,但他卻不得不調動一些兵馬,這些權責,可都是要他去上報才行的……
他白天澤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做任何一件靠近國家朝臣的事情……
“白天澤,婁畫脂需要修養,不管怎樣,你都要在這方麵上為她著想。”
“我知道了!”
白天澤聽過楚晗宇的話。就不耐煩的回複道,然後鄒著眉頭,一副不情願卻又無可奈的樣子。
“你回去休息吧,你說的事情,我會盡量的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