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火燒酒館 這是個慘案
婁畫脂可不想在這種卑賤的人麵前表現出自己的懦弱,於是便鼓足氣勢,冷冷的回了這麽一句,搞得那柳管家不由得一愣,最後竟是看著婁畫脂冷傲的走進衙門。
而衙門裏,白天澤早就坐在大堂上了。
他白天澤自然是最早預料到柳家人會找婁畫脂的麻煩的人,並且知道柳家想通過這看似正當的方式,把婁畫脂以及她的家人一並打壓下去。
白天澤看著桌子上的毛筆,想著什麽,直到聽到腳步聲,他才抬起眼皮,看向走向自己的婁畫脂和柳府的管家。
“不用約束,就坐吧。”
白天澤見婁畫脂跟柳府的管家走進大堂了,就對他們說道,然後便瞟了一眼婁畫脂,見她一臉鎮定的樣子,就不由得想了:早就知道婁畫脂跟其他的女子不一樣,但是,能做到這麽冷靜的人,恐怕也就隻有她了吧?
婁畫脂早就知道白天澤審案的時候不怎麽按規矩辦事,所以,聽白天澤這麽一說,就爽快的坐了下來。
而不知道,白天澤其實是因為婁畫脂現在的身體才剛好,不適合長時間站立,才會如此說道的……
“白長官,請給我家少爺申冤啊,”那個柳府管家一見到白天澤,就突然裝起可憐來,“我家少爺……少爺他……絕對不是故意放火燒了酒館的,都是,都是這個女人搞的鬼!”
“本姑娘可是什麽都沒有做啊,柳府的管家,你可別仗著柳府的地位,不分青紅皂白,就說是本姑娘的錯啊!”
婁畫脂可不會就此沉默,任由柳府的管家胡說八道,她婁畫脂的父親因為工作問題,昨晚就出事了,卻都沒驚動到自己,可見父親對自己關愛有加,不想打擾剛病好的女兒休息……
麵對這樣的父親,她婁畫脂怎麽可以再給婁家製造麻煩呢?
而對於柳家這莫名其妙的罪名,她婁畫脂不親自去處理掉,難道還要勞煩自己的父親嗎?
想想那個尋宛竹,總是一副低調,樸素的模樣,可是呢,她的內心卻是很有謀劃的,若是麻煩的事情很難解決,肯定會想辦法拿自己開刀……
婁畫脂在古代的母親,真的總是拿為婁家好為借口,做一些不入眼的事情……
“婁姑娘,飯可以亂吃,可是,話就不能亂說了!”
柳府的管家一臉嚴肅的說道,並且還想繼續說點什麽,卻不料婁畫脂聽了自己前邊的話,就立馬打斷了自己要說的話。
“柳管家!你才亂吃米飯呢,本姑娘不僅是個隻吃好飯,還是個說大實話的人!”
柳管家又是一臉吃驚的樣子,雖然早就見識過那些凶悍的婦人,但那都是結婚了的女子,有了一屋子孩子的人了,才會脾氣暴躁,說話大膽,然後不計後果,敢衝 撞比自己厲害的人……
“柳管家,你別再瞪大眼睛看著本姑娘了,本姑娘的臉不是金子做的,做不到讓人人都如你這般看著不放。”
婁畫脂看到柳家的管家再次用這麽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就不由自主撇撇嘴,打了個比方,跟那柳家的管家說道。
白天澤聽著,倒是不做任何反應,隻是看著麵前的兩個人在爭論著有沒有罪過的問題。
直到那個管家爭不過婁畫脂了,把說話的對象轉到自己時,他白天澤才冷不伶仃的說道:“柳管家,你口口聲聲說婁姑娘有罪,是她的緣故,才使得你家少爺柳立傑喝醉,一氣之下放火燒了酒館,可有什麽證據嗎?”
“證據……有!”
柳府管家聽到白天澤說到證據了,就頓了頓,有點猶豫的樣子,但也很快肯定的回答道。
“我們當然有證據了,若是沒有證據,我們怎麽敢隨便的,就說這事兒跟婁小姐有關呢?”
那管家說得很理直氣壯,搞得婁畫脂不由得冷笑起來,心想:證據?你能有什麽證據,本姑娘這幾天都在婁府,哪裏跟柳立傑扯上關係了?
“有證據?好啊,柳管家,你倒是把證據拿出來啊,本姑娘倒是要看看,你們怎麽個證據法。”
婁畫脂說著,就斜眼瞟向那管家,板著臉,就等著他說的證據。
“來人啊,快把酒館的店小二叫過來。”
管家聽婁畫脂這麽一說,就不由得冷笑起來,那奸詐的表情,讓婁畫脂看著就不由得微微鄒起眉頭,一股不好的預感,就突然湧上心頭……
這時,一個看似店小二的男丁走了過來,唯唯諾諾的樣子,走到大堂後,就顫抖著跪在地上,然後開口就說道。
“她……就是她,就是這個女人,昨天晚上,就是這個女人在跟柳公子喝酒,然後不知道怎麽回事,就爭執起來,然後……然後這個女的就說,‘有種,你就把這個酒館燒了,要是沒有這個膽子,就被來見我’。”
店小二說罷,眼睛不由得瞟向那柳府的管家,見管家一臉嚴肅的樣子,就連忙底下頭,什麽話也不敢說了。
婁畫脂看著就覺得別扭,尤其是看到店小二跟管家對視的那一瞬間,她婁畫脂的眉頭就不由得擰成團。
“店小二,你不要害怕什麽,就亂說話,”婁畫脂對那一言不發的店小二說道,“本姑娘再問你一遍,你昨晚真的看到本姑娘出現在酒館裏了?當真沒有看錯?還是說,那女的,根本就不存在,是有人蓄意要你這麽說的?”
“婁姑娘!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說我柳管家為了保護自家公子的名聲,就捏造事實嗎?這裏可是衙門!我柳管家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不遵守枉法啊!”柳管家說得很動情,末尾的一句話,還是麵向白天澤說的,“白長官的為人,難道大家都還不知道嗎?自從白長官來當衙門的總長官後,這城裏的大大小小的案件,都是完美解決的!公正嚴明,這可是從百姓口中出來的詞啊!”
婁畫脂聽著,就不由得一愣,心想:好你個柳管家,你這是在拿白天澤審案公正嚴明的形象來打壓白天澤給本姑娘下達罪狀啊!
婁畫脂轉頭看向白天澤,咬牙切齒之外,就別無選擇。
而白天澤聽過柳管家的話後,就抿嘴笑起,說道:“柳管家,謝謝你這麽看得起本官,不過本官倒是有些疑惑了。”
白天澤頓了頓,看著柳管家,才繼續說道:“柳管家,這次的案件,是柳立傑放火燒酒館吧,怎麽扯到與他柳立傑一同吃飯的人上去了呢?”
“這……這……”
柳府的管家一時語塞,但早就想過這種情況的他,很快就回應道:“白長官,剛才店小二都說了,都是這個女的,哦,是婁姑娘與柳立傑發生了爭執,若不是婁姑娘那句‘有種,就放火燒了酒館’的話,我家公子也不會憤怒的失去機智,放火燒了酒館。”
柳府的管家說到這裏,還不忘總結一句:“所以,這個案件的罪魁禍首,就是婁姑娘,我們家公子,是受害者。”
“受害者!你沒搞錯吧!”
婁畫脂一聽到管家後邊的話,整個人就不好了,心裏那可是一萬點的暴擊啊。
她婁畫脂才是受害者好不好?什麽都沒做,就是蹲在家裏,好好養個病,養個傷,結果呢?莫名其妙的,就被說是放火燒酒店的罪魁禍首……
“婁姑娘,你這樣可不好,做過的事情,我們也不是逼你承認,但這是事實,酒館被燒死了三個人,燒傷的有五個人,這樣的慘案,我們要講究事實,而不是說,你是一個姑娘,我們就替你受罪。”
柳府的管家越說越帶勁,搞得婁畫脂一時間竟找不到反駁的話了。
怎麽回事,那被燒了的酒館,還有這般的慘案?
燒死的人,居然有三個!傷者五個!
婁畫脂有點茫然,但臉上隻有凝重的樣子,其他的心裏所想都沒敢表露出來。
是啊,這個時候,她婁畫脂越是要冷靜,畢竟,自己的父親可是因為工作的緣故,躺在醫館裏,婁府上下,現在忙得厲害,我婁畫脂,怎麽能在這個時候自亂手腳呢?在這個關鍵時期,她婁畫脂要做的,就是把這個案件給擺平了!
“柳管家,本姑娘說了,本姑娘這些天都在府裏養病,沒有出去過,跟不可能和柳立傑發生爭執,跟他說燒了酒館,這是沒有的事情,本姑娘,不認!”
婁畫脂還是那麽斬釘截鐵,說話間,眼睛還是恨恨的看著柳府的管家。
“可是啊,婁姑娘,我們這裏可是有證據的。”
柳府管家說道,還是一臉壞笑,搞得婁畫脂一怒之下,開口就把昨天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本姑娘前些天因為白長官的魯莽行為,掉進池塘,撞傷腦袋,昏迷兩天後,也就是昨天,本姑娘才醒過來。”
“關於這一點,坐在大堂上的白長官可以作證!”
“之後,白長官走了,旅人楚晗宇就來看望本姑娘,那時候本姑娘在吃午飯,交談到了下午,都沒有休息,這個你們可以請他來作證!”
“隨後到晚飯,沈明軒來看望本姑娘了,天都黑了,也就是我父親回來的時候,才送走沈明軒,這個,你們可以找他對證。”
“如此一來,本姑娘昨天是很勞累的,怎麽可能跟柳立傑出去吃飯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