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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 衙門筆錄 姑娘你好強

  婁畫脂就知道對照掌櫃的語錄,自己會有這麽一個大漏洞落在白天澤手裏,但他以為婁畫脂是誰,瞎扯可是婁畫脂最擅長的呀。


  “白長官,本來這些我確實不好開口,不過現在就你我二人,那我就但說無妨了?”


  婁畫脂轉瞬間變成乖乖女,柔和的聲音顯得有些嬌弱。而白天澤這時才覺得,婁畫脂終於有點姑娘家的樣子了。


  “說吧,我不會說出去的,隻是公事,要記錄罷了。”


  “楚公子為人友好,處處為小女子著想,我們出了城,準備回去時才注意到時間不早了,於是就幹脆在外住旅店算了。”


  婁畫脂醞釀著感情,心裏卻暗想:楚晗宇,看看我把你美化得多好,你沒看到,真是太遺憾了。


  “但畢竟我是個未出閣的女子,怎麽說都不好,而且外頭人情複雜,為了給我打掩護,我們謊稱是夫妻,當然了,這事先我們也是說好的,要守口如瓶,而關於開房的事情,自然是為了避嫌,隻開了一間,但不是你想的那樣,雖然共處一室,但我們都約好,一到夜裏,他就在走廊外守著,我則睡裏屋。”


  婁畫脂編故事的能力那是相當的厲害,說得都很貼近生活。


  白天澤聽著也是點點頭,但有不免疑惑道:“姑娘真是膽大,罪犯老黑,也就是掌櫃的供詞裏,還說了你們的戲法,我想問……”


  “白長官!”婁畫脂知道白天澤想問的是她跟楚晗宇在掌櫃麵前演的夫妻決裂的事情,便裝得很急切的樣子,打斷道,“不要小瞧任何人,就算是我這樣的女子,在生死關頭,為了求得一線生機,都會變得不一樣的。”


  “可你是位姑娘,演這種戲,實在是……”白天澤忍不住說道,卻又無奈自己說不出口後麵的話。


  “姑娘就沒有求生本能,姑娘就不能為自己而活嗎?難道你認為隻要是一位姑娘,就應該柔弱的躲在男人的背後嗎?”


  猛然間,婁畫脂說著說著就認真起來,眼中的嬌弱一下子沒了蹤影,記憶是回旋的河,在婁畫脂沒有出車禍前,隻有自己被男友劈腿的畫麵,她不願意分手,耍無賴般抓著男友的手不放,得來的卻是男友對自己身世背景的歧視。


  現在,在白天澤的理念裏,就有著跟劈腿男一樣的歧視觀念,劈腿男歧視出身差的人,白天澤則是歧視敢作敢為,自立剛強的女人,甚至認為女子就該柔軟些。


  婁畫脂是受過正統教育的人,雖然出身鄉村,但因優秀的成績讀的都是重點,人人平等,自立自強的意識早就融入骨子裏了,又或許再加上經曆過劈腿男的事情,她更明白女生要自強,不能事事都依賴著別人,尤其是渣男。


  此刻,白天澤倒是被婁畫脂這突來的氣勢給壓倒,一時說不上話來,嚴肅的臉也一下子被打垮成不知所措的表情。


  “所以……”


  “所以人販子老黑的口述是屬實的。”婁畫脂不假思索的回應道,心情也隨之緩和許多。


  白天澤又一次沉默,再次仔細看看掌櫃的筆錄,才抬眼看向婁畫脂,冷靜道:“婁姑娘,你和楚公子的案件算是結了,但關於你們侍從假報案的事情,將另處責罰。”


  “什麽責罰?”


  婁畫脂直接問道,卻不曉得身後響起一個女子的叫聲。


  “放我進去!我要找我哥哥!快放我進去!”


  “什麽人?”


  白天澤聽到外麵鬧哄哄的,就厲聲喝道,那副嚴肅鄒眉的表情便隨即出現。


  這白天澤長得還可以,可就是動不動就板著臉,給人冷冷的感覺,還有那古板的思想觀念,怎麽看都是那種與自己合不來的人。


  婁畫脂暗地想著,便見一個穿得有些破爛的女子走進來,妝容什麽的都花了,發型自是不用說,仿佛是經曆了什麽災難似的。


  “哥!”


  哥?這女子叫白天澤哥哥,搞得婁畫脂不由得轉頭,再次瞧瞧這女子。


  看來,顏值這種東西是離不開基因的。白天澤五官立體,這妞的妝雖然花了,但五官卻很好,一看也是個美人胚。


  “白琉兒?你怎麽在這裏,剛從綁匪那裏出來,不回家休息,來這兒做什麽?”


  白天澤見到來者是自己的妹妹,才起身走向她,並且柔聲問道。


  “哥哥,楚公子和婁小姐雖然是誤打誤撞,但若不是他們,妹妹我恐怕是見不到哥哥了。”


  白琉兒說罷,就淚流滿麵,白天澤卻忍不住皺眉說道:“妹妹,哥哥知道你感念救了自己的恩人,可現在是公事,給公辦。”


  “可是,你不是說過有將功抵罪這一個條款嗎?若不是他們,哥哥你也沒法救得了我和那些女子,為什麽不把他們的過抵消掉呢?”


  “不是這樣的,”白天澤被這突來的妹妹攪得神經緊繃,抿著嘴,理理思路後,才繼續道,“楚公子與婁姑娘沒有罪,他們現在隻是在核對案情,有罪的是他們的侍從。”


  “侍從?”白琉兒突然停下對白天澤的糾纏,但也隻是一下下,便又扯著白天澤的衣角不依道,“侍從也要將功抵過,你看,要不是他們,你能開城門嗎?要是你不開著城門,楚公子就算回來了,也進不了城,哥哥你也就救不了我,恐怕這個時候,妹妹我都被賣了!”


  “琉兒,聽話,先回去休息,要怎麽做,哥哥清楚。”


  這兄妹倆一個不依不饒,一個堅持公正嚴明,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個不清不楚,弄得婁畫脂倒是成了悠閑之輩。


  但雖說如此,這白琉兒怎麽突然跑進來為自己說話了,看這局勢,該不會是楚晗宇在外麵搞鬼吧?

  “琉兒!”


  忽然,傳來白天澤急切的聲音,惹得婁畫脂回頭一看,便見白琉兒倒在白天澤的懷裏。


  “怎麽了?”


  婁畫脂趕忙走過去,一看白琉兒還醒著,隻是臉色蒼白,沒了剛才那把活力勁,樣子看起來就像婁畫脂大學軍訓那會兒,一女生低血糖暈倒的樣子。


  “快叫大夫!來人!來人!”


  白天澤向著大門喊道,幾個人便快速跑進來,楚晗宇他們也不例外。


  “你傻呀,你妹妹低血糖了,叫大夫也沒用!”


  婁畫脂直接打斷白天澤的叫聲,衝著他沒好氣道:“白姑娘被綁架了,能吃得上什麽東西?沒有東西吃,人會餓,餓了身體就會沒營養,沒營養就會乏力暈倒。”


  白天澤聽著婁畫脂的解說又是一愣一愣的,似乎沒聽懂,但感覺婁畫脂很厲害似的,便直接問道:“那怎麽辦?”


  “喝糖水唄,”婁畫脂站起來,也不管大夥疑惑的眼神,就吩咐道,“夢青,出外麵買些麥芽糖回來,然後,你叫流冰是吧?”


  “是。”流冰是白天澤的一個得力下屬,他聽婁畫脂這麽一問,就應道。


  “去準備些煮開的熱水,還有涼的水,都拿過來。”


  流冰聽了婁畫脂的指令,卻沒立馬行使,看了看白天澤,見白天澤點點頭後,才快速去準備。


  婁畫脂可不爽了,她可是好心幫人,流冰居然這麽給她臉色,就撇撇嘴道:“把白姑娘放到椅子上吧,白天澤,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白天澤處理好白琉兒的事後,就跟婁畫脂走到沒人的地方。


  “小姐這是幹什麽呢?”夢青沒敢跟上去,畢竟她難得又看到婁畫脂那認真而又氣勢磅礴的樣子。


  “放心吧,你家小姐不會有事的,”楚晗宇眨巴著眼,笑道,“她的自救能力很強。”


  而這一邊,婁畫脂跟白天澤的氣氛可沒他們聊天的那麽愉快了,白天澤也明顯感受到了婁畫脂的不懷好意。


  “婁姑娘,有什麽話就說吧。”


  白天澤忍俊不禁,雖然眼前的女子一副認真的樣子,但於他而言,都隻是一位女子罷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你叫白天澤對吧,姑娘我記住了,不過也隻是現在記住而已,畢竟看起來公正嚴明的你,也不過爾爾罷了。”


  白天澤麵無表情的看著婁畫脂,聽她說完這段話後,才無奈道:“姑娘不用裝瘋賣傻,我不是綁匪,你演的戲在我這裏行不通。”


  “哼,誰跟你裝瘋賣傻,”婁畫脂抬高下巴,一步一步走近白天澤,盯著他的眼睛繼續說道,“看你一副嚴於律己的秉公辦事的態度,不懂的人還真以為你清廉,可實際上卻不是這樣的。”


  白天澤一步步後退,眉頭微皺,心想:這女子要幹什麽,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怎麽還一步步的靠過來?


  “你聽說有人販子的消息,破戒開城門,”婁畫脂停下腳步,眼神隨即柔和了些,側過身,又繼續說道,“可是城門哪是那麽容易開的呢?僅僅隻是憑借兩個下人的言辭,就這麽大開城門,敢說你沒有私心?沒做什麽手腳?”


  白天澤微微咬牙,但很快就說道:“姑娘可知,你現在是犯汙蔑罪。”


  “哼!就憑剛才我看到你對自己妹妹的態度,我就可以斷定你心存私心,至於你怎麽開的城門,那我就不知道了。”


  “何出此言?”


  婁畫脂聽到白天澤的問話,就微微一笑,道:“要真秉公辦事,那你妹妹能到處跑,而不是和其他姑娘們安置在一處?擾亂長官辦公,長官卻隻是一味說話勸誡,難道這都不是私心的表現嗎?”


  白天澤有點難以置信,婁畫脂明明隻是一位未出閣的姑娘,洞察力卻如此厲害,一時間,他竟沒有反駁婁畫脂。


  婁畫脂也就乘勝追擊,對白天澤說道:“我和楚晗宇的侍從就留你處置,愛怎麽樣都行,反正我問心無愧。”


  婁畫脂正要走,忽然想到什麽,就又說道:“回去吧,一會兒用熱水泡化的麥芽糖,再用冷水中和,就可以讓你妹妹喝下去了,記得多喝幾杯糖水,回頭吃過幾頓飯,休息休息就好了。”


  白天澤又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但卻沒有攔住婁畫脂,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婁畫脂走出了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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