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都是一兩銀子惹的禍
陸母與吳嬸子被罰去跪祠堂。
吳曉娟攔住了陸時海的去路。
“陸時海，我有事和你說。”
陸時海不認為與她有何事可談。
“沒空。”
手又癢又疼的，他現在隻想解毒。
吳曉娟問道：
“你不想知道我們為何會手腫嗎？”
“你知道？”
陸時海現在心情很不爽，殺人之心都有了。
要是讓他知道是誰給他下毒，他一定不會放過那人。
吳曉娟點點頭，分析道：
“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們三人在不同學舍，中毒卻一致。
我想我們中毒應該是我們同時遇到什麽人，拿了同一物件或是吃了相同的食物…”
陸時海回想著今日所謂遇到的人和事。
“我們三人聚在一起隻有今日中午。”
今日清晨看到慕暖賣蛐蛐籠子。
心生怨恨與貪婪的兩人聚在了一起。
商量謀劃慕暖的銀錢，他們都想到了王小賴……
吳曉娟也回想著道：
“我們三人聚在一起。
沒有碰到任何人。
更沒有吃任何食物。
唯有一起碰了銀子。
慕暖竟敢給我們下毒！”
吳曉娟雙手握拳攥緊。
這次她要與慕暖新仇舊恨一起算了！
“你確定是慕暖給我們下毒？
要不我們去找王小賴問一遍？
萬一他把銀子給別人碰過了，或是那銀子不是原來那塊銀子……”
陸時海心存疑慮。
慕暖那麽小，真懂得下毒了？
吳曉娟心中十分肯定是慕暖所為。
陸時海這麽一說，她都沒有動搖。
“你想去你自己去，我去找慕暖。”
吳曉娟離去。
陸時海往村外走去。
在村頭碰上坐著牛車而來的王小賴和他的祖母趙氏。
陸時海上前道：“王奶奶好。”
瞧著以前對她愛搭不理的陸時海，趙氏微掀起耷拉的眼皮，淡淡地道：
“時海，這是打哪去？”
陸時海瞧了一眼正在撓手的王小賴。
手都破皮出血了。
這情況比他的嚴重許多。
“我和吳曉娟中毒症狀與王小哥的一模一樣，我想和王小哥確認一些事情。”
趙氏高嚷道：
“中毒？
是哪個黑心肝對我家乖孫下毒……”
數落一番下毒之人，趙氏回過神來。
吳嬸子和陸母可不是省油的燈。
趙氏不想與兩家扯上關係。
不過……
“確認什麽事？
難道你們中毒的凶手已經有眉目了？”
那她不僅可以省下一筆醫藥費。
或許還能再要一筆補償。
王小賴知道自家祖母的心思。
因父親在陸家村的所作所為。
他被抓時，沒人出手幫忙就算了。
還有大部分人落井下石。
父親被驅逐出村。
他們祖孫被人排擠。
日子過不下去。
祖母變賣了家財。
她帶著他去張家村落戶。
兩人生活艱難。
父親也回歸，可他無事生產。
家中日子更不好過。
家中變故令他從啟蒙年級離去，去往工學院學一門手藝。
若是家中再沒有進項，恐明年他要回家幹活了。
想著，王小賴也期待能有一筆橫財：
“你想要問什麽？”
陸時海把他拉到一旁，低聲問道：
“我們分的銀子是不是慕暖給我們的那塊銀子？”
“是。”王小賴道，“你懷疑…”
偷聽的趙氏像是聽到了什麽秘密，要上前質問。
這時陸時海插嘴道：
“我和吳曉娟懷疑那銀子被慕暖下毒了。”
“什麽？”王小賴難以置信。
他父親現在都還生活在慕父的陰影中。
如今他能從慕家謀劃銀子嗎？
“那…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趙氏上前拍了一下王小賴的後腦勺，雄赳赳地道：
“當然是找慕家說理去。”
她早就看慕家不順眼了。
不僅害她兒子，時常噩夢連連。
還害她孫子中毒。
這事不給補償，她賴在慕家不走了。
趙氏拉著王小賴往慕家走去。
陸時海趕緊往村長家跑去。
慕家。
院子圍著裏三層外三層的村民。
慕暖看到這一幕，心中一驚。
想到慕氏昏迷之事，心提到了嗓子眼。
慕暖鑽出馬車。
南依擔心她會摔著，停下馬車，拎她下地。
吳曉娟衝了出來，先發製人道：
“慕暖快給我解藥 ”
見王小賴的祖母來鬧事。
她就躲到一旁等慕暖回來。
外一層的村民紛紛轉頭。
慕暖：“……”
原來是鬧事啊！
敢下毒，她還真不怕事！
瞥了一眼吳曉娟的“胖豬腳”，慕暖關心地問道：
“曉娟姐姐你中毒了？”
吳曉娟不答，反問道：
“你承認你給我們下毒了？”
我們……這還有誰中招了？
慕暖眼神無辜，心裏好奇那塊銀子招惹了誰。
她板著臉，一本正經地道：
“我不會給你下毒，我隻會給搶我銀子之人下毒。
曉娟姐姐你怎麽中毒了？”
吳曉娟心思一轉，哭著道：
“我在書院撿到一兩銀子，沒想到會中毒。”
“暖暖這事做得不地道，小小年紀心腸怎麽這麽狠。
在銀子上下毒隻要花出去就很容易傷及無辜的嘛！”
“慕氏也是，怎麽不好好教慕暖呢？”
“……”
村民數落慕暖，影響了慕暖的名聲。
吳曉娟淚眼婆娑中帶著得意。
慕暖對村民的言語沒有絲毫被中傷的感覺。
她朝吳曉娟齜牙笑了。
“曉娟姐姐你沒必要哭，你放心若是我有錯，我娘一定會付錢。”
慕暖抬腳往裏走去。
院中，王大夫，慕氏與村長坐在上首。
陸時宴站在慕氏一側旁觀。
這事不用想。
他都能猜測到是慕暖惹出來的。
而趙氏躺在地上撒潑。
王小賴與陸時海站在一旁。
有人喊道：“慕暖回來了。”
大家紛紛讓出道來。
一見慕暖，趙氏麵帶凶相，迅速地爬起，腳步生風地衝向她。
南依一腳把她踹在地上。
本來嘈雜的院子變得靜謐。
慕暖不受影響的往前走。
掃了一眼陸時海他們，她叉著腰，奶聲奶氣地問道：
“你們都是來找我娘要賠償的？”
“賠錢貨，你敢給我家孫子下毒，我要你家賠錢，不賠錢我們官府見。我要讓官府把你賣到花…”
一杯茶朝趙氏那裏砸去。
趙氏反身性地後退，堪堪躲過茶杯的襲擊。
隻聞嘭的一聲，茶杯落地，茶水四濺。
大家震驚地望向前方，久久不能回神。
這時慕氏道：“暖暖有錯，我會教育。
你若再侮辱我閨女，我會讓你紅口紅牙走出慕家。”
趙氏瑟縮，哆嗦著嘴唇，無法言語。
眾人沒敢再說壞話，隻是單純看戲。
場麵得到控製。
慕暖一臉天真地看向王小賴問道：
“王小賴你說我為何要給你下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