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好夫君是要上交銀錢的
瞧著鬧別扭的慕暖,慕氏道“暖暖你看時宴那什麽來了?”
慕暖好奇地瞟了一眼陸時宴,看到油紙包,癟癟嘴。
一點小恩小惠就能討好她,她慕暖可不是大氣之人!
她把小腦袋再次轉向了他處。
陸時宴瞧著慕暖的小模樣,心裏好笑,麵上憨厚。
他來到慕暖麵前,把油紙包塞給慕暖
“暖妹妹,我這裏還有一包蜜餞和一包紅豆酥給你吃。”
多麽熟悉的食物名稱。
多麽熟悉的包裝。
回想著今日之事,瞬間慕暖心裏拔涼拔涼的。
她娘親把零食給了陸時宴一包,也沒給她留一包。
這心偏的……
慕暖把油紙包塞給陸時宴道
“就當是我給你的定親信物吧!”語氣要多敷衍就有多敷衍。
陸時宴“……”
這也太隨便了吧!
慕暖歪著腦袋問道“你不喜歡?”
這信物既留不得,也吃不得,他真的不喜歡。
可對上兩雙詢問的眸子,他僵硬地點了點頭。
“我十分喜歡,回房就把它們給吃了。”
既然已經在一條繩上,也打了死結。
他不打算再去解了,再打一次死結也無妨。
慕暖“……”
你好歹拒絕一下撒,她好有機會去和慕氏談判啊!
“你真喜歡?”
陸時宴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慕氏察覺到慕暖的想法,趕緊道
“既然如此,那娘親就不用給暖暖買定親信物了。”
語氣要多高興就有多高興。
慕暖“……”
她把小眼睛睜得圓圓的,瞪了一眼陸時宴完全就是拖後腿的!
被嫌棄的陸時宴撓了撓後腦勺,一臉無辜得看向慕暖。
慕暖一拳打在棉花,有氣無力!
她滑下慕氏的大腿,氣呼呼地往房間走去。
陸時宴向慕氏告辭後,跟在慕暖的身後回了房間。
雖不太明白慕暖為何生氣,但他得讓慕暖消氣。
不然,好不容易得來的生意,很可能完蛋!
兩小家夥離開後,南依端著一杯茶來到屋中。
她把茶杯呈遞給慕氏後,欲言又止。
慕氏把茶杯放在桌上,瞧著南依的神色道
“南依,你我之間不必見外,有話直說。”
南依問道“主子你真決定讓小主子送零食當定親信物?”
這有多不靠譜,主子心裏應該有數。
怎麽就任由小主子胡來?
“這有何不可。”慕氏不以為然道,“送自己喜歡之物就是最好的心意啊!”
南依“……”
她竟然無言以對。
貌似以前主子也不遑多讓。
她好像送給姑爺一個黑漆漆的小木塊,上麵雕刻著歪七扭八的名字來著。
姑爺非但沒有嫌棄,每日都掛在腰間。
遇到好兄弟都要炫耀一把。
皇城之人都知道姑爺是妻奴。
希望小姑爺能如同姑爺那般!
不過……
這零食不能掛在腰間吧?
——
房內小廳。
陸時宴正在哄慕暖。
哄得他在秋天的晚上直冒汗。
慕暖吃著蜜餞,享受著陸時宴呆萌萌地好話。
她將最後一顆蜜餞吃下,把桌上空白紙塞給陸時宴,小胖手翻到書本中的一頁道
“時宴哥哥你對著這頁的字把它們抄完,我就不計較你沒護住我零食之事。”
陸時宴問道“那抄寫分成呢?”
慕暖給陸時宴一個大白眼。
這耿直小子難道不記得他阻攔自己開箱子,拿著銀錢離開之事了?
非得這麽戳她的心窩嗎?
慕暖心裏不高興,麵上大氣地道
“時宴哥哥你放心,我們依舊五五分成。”
“好。”陸時宴坐到小椅子上,開始抄寫。
慕暖問道“時宴哥哥你把錢藏在哪裏了?”
猝不及防的問題,陸時宴愣了愣。
他抬頭對上慕暖那財迷的小眼神,下意識地警惕起來
“我帶在身上。”
“我娘說作為絕世好夫君,銀錢要交給娘子掌管。”
陸時宴對慕暖這個小人精更加警惕,解釋道
“我把銀子拿給我娘了,現在我隻剩下一百文錢。”
這人真是個孝順兒子?
慕暖狐疑地問道“都給了?”
陸時宴把小荷包拿出來給慕暖瞅了瞅。
這時,慕暖腦中閃過陸獵戶受傷以及陸家遭賊之事。
慕暖瞧著瘦巴巴的“羊”。
看來這隻羊以後很長時間都不能宰了。
不過嘛,這人獨自去賣過蛐蛐籠子……
他貌似會做生意來著。
為了長久的利益,慕暖大方地道
“這點小錢你就自己留著用吧!”
陸時宴嘴角抽了抽。
機智如他,多虧他把一兩銀子藏了起來。
要不然今晚它很可能保不住!
“以後我會掙多多的錢給暖妹妹花的。”
陸時宴保證道。
此時的陸時宴隻是在討好安撫慕暖。
隻是沒想到的是……
沒過多久這句話就變成了承諾。
他十分不想承認的承諾。
慕暖笑靨如花,清脆地應道
“時宴哥哥你要記得今日說過的話哦。”
她仿佛看到一堆金燦燦的黃金白銀正朝她招招手!
陸時宴隨意地點點頭,忙活著抄寫大事。
“時宴哥哥,今日我在書院學得可累了,我先去休息了。”
慕暖打了一個小哈欠,一邊往外走去,一邊道
“明日早上還要早起跑步和蹲馬步。”
陸時宴看到慕暖揮揮衣袖,走了。
他無奈地搖搖頭,繼續埋頭苦幹。
忽然,他想起睡覺之事,趕緊起身往臥室走去。
一進去就看到……
慕暖小小的一團正在吭哧吭哧地往上鋪爬。
小團子是打定主意要睡上鋪了。
慕暖爬上床鋪,扶著欄杆,俯視著不遠處的陸時宴,感歎道
“我終於不要再仰視你了。”
長得矮不是她的錯,可仰著看人,脖子疼就不爽了。
陸時宴“……”
這難道就是不想被人踩在頭上,揚眉吐氣的感覺?
瞧著慕暖的小樣子,他也想試試。
慕暖見陸時宴沒有回應她,揮揮小胖手道
“時宴哥哥晚安哦。”
這聲音他聽著怎麽就那麽欠揍呢?
陸時宴抬眼望去。
慕暖已經躺在床上。
小小的一團,蓋上大被子。
仰得脖子都酸了,他都沒有看到慕暖這小不點在哪裏。
陸時宴不放心地道“暖妹妹,你晚上起來一定要叫我。”
“嗯。”
慕暖迷迷糊糊地應著。
陸時宴羨慕地瞅了一眼慕暖,轉身離去。
他也想睡覺,可他還有事情沒做完。
對於生意,雖不是很懂,可從小的耳濡目染,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信譽對生意來說十分重要。
一旦顧客出現一丁點不信任,就會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為了長久的抄寫生意,他隻能熬夜了。
慕暖雖對陸時宴讓她待在坑裏的事情不高興。
然,她沒有過多為難陸時宴。
翌日便與陸時宴和好了。
接下來的兩日,沒再讓陸時宴獨自完成抄寫,她也加入其中。
這一晃就來到了慕暖放假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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