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守護空位
三日後。
“轉學的事，跑了好幾個地方終於幫你們搞定了。”杜四一進門，就鬆開了領帶，走到空調邊上吹冷風，向溫情說道：“順便幫你們把戶口的事也搞定了，對外記得說自己是魯市那邊遷過來的轉學生就行。”
“辛苦爸爸了”，溫情倒了一杯冰鎮檸檬水，遞給他。
杜四大口大口地喝完，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擔憂地說道：“對了，派出所裏有個姓陳的警察聽說是你們，還查了半天我的身份信息，好像和你們很熟的樣子，不會出什麽事吧？”
溫情搖搖頭：“不要緊，我們都是知法守法的好公民，不會有什麽事的。”
她走回到餐桌前，拿起一個文檔，隨口說道：“你幫我們搞定了轉學的事，我這裏也看好公司了，明天你就帶上支票過去賺錢就是了，入股的事情我之前在電話裏都幫你談妥了。”
杜四緊張地接過文檔，抽出最上麵的紙一看：新柳明星製片公司，驚訝不已：“這是柳市最大的電影公司了！我要去這裏當股東？”
他哀嚎了一聲：“可我之前去這裏試過鏡，不會被人認出來吧？你們不陪我去嗎？”
溫情微笑著搖搖頭，輕鬆地說道：“我們明天就去上學啦，放心吧，我幫你雇了一個助理兼司機，她會幫你搞定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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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魚鎮地價最高的別墅群“水岸年華”最近住進來一個神秘單身離異男杜先生，據附近打工的保姆們說，他相貌普通，但是風度翩翩，就算路上遇到她們幾個阿姨，也會禮貌地打招呼，完全沒有那種有錢人的傲慢。身材管理得還極好，完全沒有中年男人的啤酒肚和地中海，現在已經成了她們幾個人的夢中鑽石王老五了。
這天早上的陽光特別好，明媚卻不刺眼，杜家門口早早地停了輛黑色商務車，從車上駕駛座的位置走下一個打扮時髦的麗人，她右手拎著名牌小包，左手捧著一大堆文件，專心致誌地等裏麵的人走出來，臉上沒有一絲不耐煩。
杜四今天穿了一套很鎮得住場麵的全黑色西裝，先送幾個孩子出門。他們幾個一看到屋前等著的人，嘻嘻哈哈地笑了一會就跑了，隻留下杜四一個不知所措地站在門口。一打開門，他看見等在門口的那張熟悉的臉就愣住了，開口差點暴露出自己原本的性格：“烏龜曼？……你是當年的文藝委員王曼曼嗎？我，我是杜四啊！”
王曼曼不再年輕了的臉上多了幾道皺紋，這並無損減她的美麗，相反，還為她多增了幾絲風韻。
她的紅唇卻沒露出當年的笑容，隻是公式化地吐出冷淡的話：“是的，杜總，我是王曼曼，是您的私人助理兼司機，您可以叫我曼曼或者我的英文名Manny，我們時間不早了，該去柳市參加股東大會了。”
他還沒消化完這些話的意義，又被王曼曼遞過來的一堆文件砸的頭暈眼花。
“杜總您先拿好這些，都是等會會議上要用到的。”
“啊，好，不過曼曼，你怎麽會來當我的助理？”他將文件放到一邊，問出這個最想問的問題。
王曼曼垂下眼睛，漫不經心地撥了撥額前的碎發：“沒什麽，和前夫離婚了，需要一份工作唄，我這個年紀了，也沒什麽公司敢用我，隻有你們這裏敢請我當助理。”
她打量了一眼他，稱讚道：“這身打扮不錯，挺適合你，怎麽樣，敘舊結束了吧？我們出發吧。”她為他打開後座車門，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笑臉盈盈。
杜四欲言又止，最後上了車。
王曼曼鬆了口氣，隻要他不問自己從前的事就行，他們是尷尬的前任關係，本來她是不打算接受這份工作的，但酬勞開的比任何一家都要高，再加上那個少女對她說的話：“你是一個很優秀的助理，別讓自己的才能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她摸了摸曾經被前夫掐的青黑的胳膊，傷痕已經消退了，心裏的痛苦卻還殘存。
陽光暖洋洋地照在她的身上，她呼出一口氣，拉動汽車的手閘：“我們現在出發咯！”
語氣輕快調皮，就像一個快樂的火車頭司機，杜四坐在後座，也跟著笑了起來，那些不自在和不尷尬都跟著後退的景色被甩得遠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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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們初三一班來了四個新同學，先讓他們對大家做個自我介紹吧。”講台上的班主任是個年輕的女老師，笑眯眯地看著台下的同學們，顯然她也聽見了台下的竊竊私語。
“天哪，中間那個女生太好看了吧！又冷又美，真的和我們同歲嗎？看來校花要換人做了！”又冷又美——溫情。
“我覺得那個男生比較帥啊，是那種壞壞的類型，啊，他看見我了，我要暈倒了。”壞壞的類型——黎川。
“邊上那個女生長得比較普通，但她笑起來好可愛哦！”笑起來可愛——夏甜。
“右邊那個男聲好像蠻斯文的，不知道學習成績怎麽樣。”蠻斯文——顧深。
四人簡單介紹過一番後，輪到選座位的環節，溫情一指就指向後排一個空著的座位。老師連忙搖頭：“不行啊，那裏有人坐的，隻不過他今天沒來。”
看來，那就是楊巧的位置。
溫情搖搖頭：“我不是要那個位置，我想坐在他的邊上。”
楊巧邊上坐著個男同學，他如釋重負地站起來說道：“太好了，老師，終於有人肯和我換位置了，你就坐我這吧。”
其餘三人也作出了令全班人迷惑的舉動，全要了離空著的座位最近的位置，最後四個人竟然把楊巧邊上的位置全占滿了。
他們放下書包，拉過椅子，坐在座位上，就像有股奇特的氣場壓在了教室最後，又似乎是在守護著中間的空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