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青銅壺
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轉眼即逝,伴隨著冰牆再次轟隆倒塌,宣告了第七輪淘汰賽的開始。
鄭天目光一凝,邁步朝著下一個冰室走去。
這一輪是79進40,依然有一個人輪空,鄭天不由有些好奇,不知道大祭司這輪還不會不會讓他輪空。
要是這大祭司再這麽照顧自己,這裏麵沒問題,打死鄭天也不相信。
而人類的八十多億觀眾,心裏同樣也有些糾結,一方麵也在好奇鄭天這輪會不會再次輪空,如果輪空了他們到底應該開心還是不開心呢?
要說開心吧,多少還是會有點的,畢竟是自己人,但要說有多開心嘛,也肯定不會有,畢竟這有點渾水摸魚的感覺……
如果可以,誰不想贏得光明磊落。
好在,最終所有人都失望了。
一個塔樓文明的強者,和鄭天幾乎在同一時間進入了冰室。
兩人見麵後,都沒有直接動手,而是先打量了一下對方。
塔樓文明之所以被人類叫成這個名字,是因為他們的體型有點像一座木塔,兩隻腳像竹竿子一樣纖細,身體的重心在上半身,就連身上皮膚也有著木頭的紋理。
這個塔樓人手上拿著一個銅製的小壺,讓鄭天不由有些奇怪,不知道這又是什麽武器。
互相打量了一番後,兩人的眼睛開始對視在了一起。
這個塔樓人的眼睛就像黃色的魚眼一般往外凸起,這也代表著他的視線將比人類更廣。
嗡——
鄭天轉了一下手中的青色長劍,劍身頓時發出了一道輕吟之聲。
“潛龍出海!”
既然對方不願意先行攻擊,鄭天便率先出手,對塔樓人發起了進攻。
到了這個時候,鄭天也不敢太過輕敵了,因此出手就是龍淵七星劍法。
手中的長劍頓時如同一條小巧的青龍,迅速朝著塔樓人呼嘯而去。
如果使用的是龍淵劍,此時劍身當發出陣陣龍吟之聲,可短暫震懾住對方的精神,當使用這柄青色長劍便沒了這個效果,因此塔樓人迅速做出了反應。
隻見他兩條纖細而修長的大腿突然一蹬,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鄭天頓時撲了個空,連忙抬頭,卻見那塔樓人已經雙腿插在冰室頂上,整個人倒立在上麵,隨後又是一蹬,身體頓時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朝著鄭天襲來。
好厲害的彈跳力!
鄭天心中暗驚,雖然以他的實力,也能做到這個程度,但是絕對沒有這個塔樓人那樣輕鬆。
這就說明,鄭天的速度其實不如對方!
果然,能走到這一步的,已經沒有軟柿子了。
麵對迅速逼近的塔樓人,鄭天毫不退縮,直接以攻為守,一擊潛龍出海再次使了出來。
就在青色長劍即將和塔樓人的青銅壺撞在一起之時,那壺中突然傳出一道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鄭天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砰!”
當鄭天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已經倒在了地上,頭頂上更是被對方的青銅壺給砸出了一個大口字,此時正在不斷地往外麵湧著鮮血。
數十億的觀眾頓時發出了一片哄聲。
烈焰區的皮蛋和李陽臉色瞬間一變,疫城的瀟萱更是握著小嘴,失聲驚叫,臉上全是擔心。
“你看,我就說了,這家夥就是靠運氣走到現在的!”刀鋒區的清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怒聲罵道。
一旁的叼根煙倒是鎮定得多,他沉思了片刻,然後說道:“別急,這個塔樓人我剛剛也注意到了,實力確實很恐怖。”
“尤其是手上的尿壺好像有點蹊蹺,每次出手都是一擊必殺,這個白衣少年被這尿壺砸了一下都沒死,應該是有點實力的!”
聽到叼根煙的分析,清風這才把氣給理順了過來,一邊緊緊地看著鄭天這邊,一邊用餘光觀看於朔和何東的,隻恨爹媽沒給他多生兩雙眼睛。
其他觀眾的情緒和清風這邊大同小異,一邊在為鄭天擔心的同時,有覺得有點恨鐵不成鋼,氣得緊!
別說他們生氣了,作為當事人的鄭天一樣氣得想罵娘。
沒想到塔樓人的青銅壺比他的龍淵劍還要陰險,竟然可以自由控製暈眩時間。
如果不是整天腦殼夠硬,這一下非得把他的頭給砸碎了。
他連忙撿起脫手落地的劍,左手捂著頭頂爬了起來,往四周一看,很快便發現了正倒吊在頂上的塔樓人。
他看到鄭天竟然這麽快就爬了起來,黃色的大眼睛不由閃縮了幾下,顯然也有點驚訝。
事實上,剛剛他用青銅壺敲打在鄭天腦門的時候,感覺就像是敲打在了堅固的金屬上一樣,震得他手臂發麻,青銅壺更是脫手而出掉在了一旁。
當他撿起青銅壺的時候,鄭天便已經搖晃著站了起來,於是他立即和鄭天拉開了距離,警惕地看著鄭天。
鄭天同樣緊緊地等著塔樓人,體內的功法氣脈正在劇烈地躍動著,鄭天按著傷口五秒鍾後,便鬆開了左手。
此時,傷口的血就已經凝固了。
五秒鍾止血,是鄭天在修煉塔和陪練員實戰的時候,摸索出來的時間。
不得不說,一柱衝天這本功法在某些方麵確實很變態。
鄭天不由有些好奇,為什麽這塔樓人沒有乘勝追擊,按理來說剛剛鄭天都趴在地上了,對方不是應該抓住機會把他往死裏打嗎?
除非……他在害怕?
怕什麽?自然是怕輸,怕死,這就說明,這個塔樓人速度很快,但是防禦力很弱!
同時,鄭天猜測對方手上的青銅壺發動的精神攻擊,應該是有什麽條件限製,不然他就算防禦力再弱,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躲得遠遠的,暈住鄭天砸也能砸死不是?
確定了這點後,鄭天頓時目光一冷,雙腿全力往上一跳,再次朝著塔樓人襲去。
這塔樓人在鄭天跳躍的瞬間,便反應了過來,他沒有選擇和鄭天硬扛,而是往旁邊的牆上跳了過去。
鄭天身子在空中,無法靈活地調整方向,隻好將手中的長劍朝著塔樓人用力一甩。